雖然中途碰上了一場莫名其妙的廝殺,但是憑借著魔獸的度,紀鴻強與李賀來還是在天大亮之後,追上了剛剛出沒多久的苦行團。


    隻是當時來到苦行團麵前時,那種渾身是血的狼狽模樣,幾乎是嚇倒了全團的人。


    看到兩人的模樣,阿雅特神官差點心髒病作,連忙追間起紀鴻強他們到底去了哪裏,碰上了什麽事情,怎麽會搞得這麽狼狽。


    匆匆應付完阿雅特神官的詢間之後,雖然一夜沒睡,但是紀鴻強依舊精神奕奕,思索著昨晚生的那場戰鬥。


    仔細的將這場戰鬥前前後後回想一遍,紀鴻強越想就覺得心裏不踏實。


    對方到底是什麽來曆?


    紀鴻強很清楚,像這樣一個紀律森嚴的隊伍,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那個荒郊野外的小村,問題是,他們到那裏想幹什麽?


    紀鴻強仔細的在心中列出兩種可能性。


    一種無非就是臨時路過,二種當然就是那裏本來就是他們的地盤了。


    紀鴻強先否決了臨時路過這個可能性。


    因為他沒有看到這批人的交通工具,當然也有可能是這批人把他們的交通工具藏的遠遠的,所以他沒看到。


    紀鴻強對自己的五感有著相當的自信,這批人如果真有交通工具在身,憑著他的五感,絕對不會讓他們包圍了還沒聽到他們的動靜,唯一的可能就是這批人是步行過來的。


    那麽,這批人的根據地就在附近而已,也就是說,是他們闖入人家的地盤。


    再來是他們的身分來曆。


    紀鴻強同樣也列出三種可能:強盜、軍隊、別有用心的神秘組織?


    ——這批人的表現,完全不像個強盜團,別忘了他可曾在真正的強盜團中待過。


    軍隊?這批人紀律森嚴、悍不畏死,的確很有可能是某個組織刻意培養出來的軍隊。


    別有用心的神秘組織?這來曆可以跟軍隊合在一起,畢竟像這樣的一個團體,可不是一般組織或個人可以養的起來的。


    最後的結論是,這批人應該是當地附近的一個組織,來曆尚須考證,但是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至於這批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是意外巧合,還是專門為了血色而來,那就不得而知了。


    做好結論之後,紀鴻強忍不住拍拍自己的頭。


    他突然意識到,他的結論,其實都是基於推論,沒有任何依據,除非他願意再重回那個小村偵察一遍找證據,否則一切僅止於推測。


    雖然看起來紀鴻強什麽結論都沒得到,但是他也不是全然無所得,起碼紀鴻強就很清楚,他不能再與苦行團一起旅行了。


    雖然紀鴻強與李賀來都在那些人的麵前露了臉,但是李賀來不比紀鴻強,李賀來本身隻是一個普通少年,不容易引人注目,而且他也並未參與搏殺,出現在那些人麵前的時間短,不容易成為目標。


    他就不一樣了。


    親手屠殺眾多黑衣人的紀鴻強,絕對是這群黑衣人背後組織必殺的目標,而他的巨神兵,他的魔獸,都足以讓他成為最醒目的目標,淪為別人追逐的對象。


    憑著那批黑衣人的表現,其幕後的組織絕對不是一般的團體,甚至可能他現在相貌已經被人給鎖定了呢!


    紀鴻強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已經成為事實,但是他還是決定趕快離開這個苦行團,以免引來對頭,讓苦行團平白蒙受不必要的傷害。


    當天晚上,紀鴻強找上了阿雅特神官,說出了自己想要離開的想法。


    阿雅特神官一點也不吃驚,早在白天紀鴻強帶著渾身血跡來到他麵前,他就很清楚,紀鴻強昨晚肯定生了什麽意外,如今紀鴻強說要離開,一點都不奇怪。


    拜托阿雅特神官幫忙照顧自家的三弟以後,紀鴻強便與眾人——道別,再次獨自踏上旅程。


    當紀鴻強二天來到一個不知名小鎮,他才現前天晚上那場莫名其妙的仗,影響遠遠乎他的想象。


    得罪那群黑衣人背後的組織,讓他的生命安全直接受到了嚴重的威脅,這一點,從紀鴻強踏進這座人口不到三萬的小鎮時,便不斷有人對他探頭探腦,便可以察覺的到。


    來到這家小鎮,原本紀鴻強是想要進行補給,但是他卻驚訝的現到,打從他走進來開始,小鎮上的人們,幾乎個個都在窺探著他,尤其以那些攜帶神兵、槍械、長相橫眉豎眼的家夥居多。


    紀鴻強臨時改變了主意,直接找到鎮裏麵消息最靈通的酒吧,走了進去。


    看到紀鴻強走進店麵,吧台裏酒保頓時臉色相當難看,無視紀鴻強已經坐到他的麵前,酒保卻調轉過頭去,反而替另外一個人服務。


    看到吧台裏麵的酒保這種古怪的態度,紀鴻強並沒有生氣,酒保的作為,隻是更加讓紀鴻強確認一件事——這裏的人都認識他了。


    突然,紀鴻強耳朵一動,一陣私語傳入他的耳中。


    「是他嗎?」


    「不知道,很有可能,他的車,看起來像是消息裏麵的魔獸,不過沒有看到巨劍的存在。」


    「笨蛋,那麽大一台魔獸,他不會把自己的劍放到車上嗎?」


    「那我們要不要去試探看看?聽說神兵協會上麵的任務裏,他的下落可是價值上千晶呢!」


    「你找死呀?沒看到任務上公布的,這家夥心狠手辣,剛剛才殺光四五十人,你想上去找死呀?」


    「那怎麽辦?我們又不能夠確定這人真的是他?」


    聽到這,紀鴻強已經明白是什麽事情了,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生,人家已經下重金來懸賞他了。


    弄明白這件事情之後,紀鴻強一個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全,而是離這裏沒多遠的李賀來的安危。


    一咬牙,紀鴻強頂著周邊貪婪的目光,來到這個小鎮上的神兵協會所在地,無視周圍那複雜的目光,踏進了神兵協會的大廳裏,對著任務櫃台裏的服務人員詢間。


    「麻煩列出昨天到現在為止,所布出來的新任務。」


    櫃台裏的服務人員,震驚的看著他,眼中充滿了同情,最後歎口氣道:「不用了,我知道你想間什麽,把你的證明給我登記一下就行了!」


    紀鴻強點點頭,掏出了代表他神兵使身分的注冊證明小冊,遞給了服務人員登記一下後,他立即拿到了一張熱騰騰的血紅色通緝令。


    在通緝令最上方,是一張他的手工繪製樣貌,看起來還真跟他有**分像,下麵則寫著紀鴻強的一些基本數據,然後是通緝理由。


    ——「據說」紀鴻強於前天晚間,入侵了東山公司的一處研究基地,竊走了該公司的一份重要資料,並且殺死了東山公司數十位警衛員工。


    ——東山公司提出懸賞通緝紀鴻強,隻要活捉紀鴻強便可得到十萬晶幣,通報他行蹤與消息者,經確認可得一千晶幣。


    看到東山公司這四個字時,紀鴻強總算明白了那天晚上那些黑衣人的來曆,同時聯想到當初他碰見邱大師的時候,東山公司不也一樣在一些荒郊野外建立基地。


    這總算解開了紀鴻強心中的疑惑,果然他跟李賀來是撞進了別人的地盤。


    不過……


    紀鴻強忍不住冷笑起來。


    還真是冤家路窄,前帳都還沒清完,後麵又要加上這筆債,看來他跟這東山公司還真的是挺有緣的。


    冷笑幾聲,紀鴻強隨手將手上的通緝令揉掉,然後抬頭看一下整個神兵協會的大廳,幾乎是每個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紀鴻強不禁輕哼一聲。


    這樣也好,既然通緝令上沒有提到李賀來,那麽大家的目光自然也隻會集中到他一個人的身上。


    這樣最好,他不用擔心小賀的安危。


    至於他自己的安全間題?紀鴻強忍不住暗暗一笑。


    這東山公司上麵隻寫著要活捉他,可沒寫上如果打死他可以得到多少,這些貪圖他身上賞金的家夥,自然是不敢對他下重手,免得他死了就沒錢可領。


    這樣子,就算打起來,這些人也隻會束手束腳的,反而讓他有空間可以利用,看來想要從他身上得到十萬晶幣,恐怕是很難了。


    當然了,紀鴻強也可以猜想的到,當這個通緝令一出來之後,迎接他的將會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日子,而且上麵的重金懸賞,會讓他寸步難行,不過紀鴻強並不在意,反正他的仇家不少,正是虱子多了不癢的道理。


    突然,紀鴻強心裏突然間冒出了一個想法,這個懸賞,該不會就是前天晚上那個小姐出來的吧?


    一想到這,紀鴻強就有股想打人的衝動,果然女人是不能得罪的,得罪這樣一個小心眼的女人,他果然是麻煩了!


    接收到紀鴻強腦袋裏的怪異念頭,在他意識深處的紀鴻剛與狂獸,不約而同的傳來一股嘲笑的意念,氣的紀鴻強一陣牙癢癢的,卻對自家老哥還有狂獸無可奈何,隻能夠出一道威脅的意念。


    走出神兵協會的大廳,紀鴻強冷笑的看著四周越來越多的人群,心裏根本就看不起這些要錢不要命的家夥。


    通緝令上麵寫了他曾經幹掉過幾十個東山公司的人,難不成這些家夥還會認為自己比東山公司的警衛還強?在他麵前露出這種不懷好意的貪婪嘴臉,真的是不知死活。


    無視這些家夥,紀鴻強徑自在小鎮裏麵逛起來,補充消耗的彈藥與糧食。


    未來一段時間,應該是他的通緝熱潮,為了避免更多的人來追殺自己,紀鴻強可是打算在野外待長一點,這樣一來,需要的補給又更多了。


    幾乎是裝滿了魔獸每一個行李箱,就連原本裝載巨的大行李架,也都被紀鴻強給空出來裝這些補給品。


    隻是當紀鴻強取出巨之後,街道周邊人群的私語聲瞬間放大,紀鴻強忍不住抬頭看一下,赫然現周邊不少人紛紛拿出了自己的武器,躍躍欲試的看著他。


    看到周圍的人群用一種彷佛在看一座金山的眼神看著自己,紀鴻強分外不爽,於是,他決定更改原先漠視這些人的決定——


    既然這些家夥對他都這麽「熱情」,那他不給人家一個機會,豈不是對不起他們的熱情?


    於是紀鴻強在一種惡作劇的心情驅使下,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巨,輕輕的指向鎮外,又比比自己,再比比他們!


    完成自己的補給之後,紀鴻強騎上魔獸來到鎮外,找了一個相對比較空曠的場地停下。在他的背後,早已經跟出來了將近四五十個被貪欲蒙蔽雙眼的家夥。


    下了魔獸,紀鴻強一手持劍一手持槍,冷冷說道:「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我就是通緝令上的那個人,現在,我就在這裏,想要從我身上拿十萬晶幣的人,自己上來吧!」


    紀鴻強說完之後,赫然現到整個場麵靜-悄-悄的,所有人都一副躍躍欲試、但又相當顧忌旁人的模樣,紀鴻強忍不住心中一歎。


    或許在這些人的眼中,他這座活動金山已經是他們的掌中之物了,因此現在他們想的更多的,應該是如何避免同伴搶奪自己的「獵物」,而不是協力將他拿下。


    紀鴻強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他可沒多少時間跟這些家夥玩遊戲!


    抬起了嘶風吼,紀鴻強直接一個掃射,將幾個傻蛋解決掉,順便提醒一下這些笨蛋——他人可還好好的站在這裏。


    果然,紀鴻強的提醒相當有用,眼前的這批人這才想到,目標可還沒抓住,現在不是鬧內訌的時候。


    整個場麵在極端安靜之後,所有人如同撲火的飛蛾般,往紀鴻強衝了過去,而紀鴻強隻是忍不住出了無聲的歎息,然後舉起槍劍,迎上這些人……


    不知過了多久,小鎮外麵的槍聲終於慢慢的停歇下來,最後終於完全安靜。鎮裏麵的人情不自禁的伸長了脖子,注視著小鎮的門口。


    大家都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抓住了這個笨的主動送上門來的紀鴻強,領了那筆十萬晶幣的橫財?


    隻是,伴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心目中期待的人始終沒有出現,而小鎮外麵的槍聲已經安靜的太久了。小鎮的人忍不住猜想,人家該不會已經押著人去領賞了吧?


    對於這些單純的小鎮鎮民而言,四五十個人去抓一個人,那簡直就是萬無一失的事情,自己的那些親友完全沒有失敗的可能。


    隻是當大膽而好奇的人循線找到交手場地時,小鎮的人們才絕望的現,他們真的太小看那十萬晶幣所代表的意義了。


    十萬晶幣的巨大獎勵,那可是需要用性命來博取的!


    空地周圍,越來越多的鎮民聚集在一塊,所有人,無論是男女老幼,無論美醜,凡是在空地周圍的人,都隻有一種表情,那就是恐怖與慘白。


    方圓不到二十公尺的小小空地上,躺著所有跟著紀鴻強出來的五十八個人。


    什麽叫做碎屍萬段?


    什麽叫做死無全屍?


    小鎮的人全都在這塊小空地上得到了真實的答案!


    五十八個青壯,無一例外的,全部死狀淒慘的橫倒在地,當中死的最漂亮的,當屬那些被人用巨力粉碎全身骨頭的人,最起碼他們還能夠保有人形,但卻僅僅是少數中的少數而已。


    其它的屍體,大都是被子彈打成爛泥,要不就是被人分屍成好幾截,散落到空地各處,猩紅的鮮血更是灑滿了空地的每一寸土地。


    小鎮上的居民何曾看過小空地上這樣淒慘的可怕景象?有人忍不住嘔吐了,而且一傳十、十傳百,所有人全都吐了,而且吐的那個淒慘,似乎連腸肚都要嘔出來了。


    從這一天起,紀鴻強除了名字之外,更被冠上了「血魔」的稱號,以這小鎮為中心,如同颶風般的度往外散播出去。


    紀鴻強冷冷的看著身前碎裂成七八塊的屍,心裏暗暗的計算。


    這應該是今天三批對手了,同時也是他親手炮製出來的七十二件血案了。


    打從通緝令布的一天,在那個不知名的小鎮外開始,紀鴻強便已經決定了,凡是有人膽敢向他出手,他絕對要讓對手死的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紀鴻強太清楚十萬晶幣身價所代表的威力,那是足以讓任何人鋌而走險,這是一筆天文數字般的龐大財富,是很多人一輩子連想都不敢想的財富。


    在如此龐大賞金的引誘下,紀鴻強不得不以最殘酷的手段來遏止這些心生貪念的人,用事實來警告他們,想要對他出手,自己得好好的評估一下,能不能夠負擔的起隨之而來的代價。


    而正如他所料的,在最初的時候,紀鴻強血魔之名還沒傳出來時,受到賞金誘惑前來抓補他的人當中,一般的平民百姓遠遠多於正常接受神兵協會任務的神兵使。


    那些老百姓的心態是,如果他們可以搏到這一把,成功的將紀鴻強抓住,那麽這輩子他們就吃喝玩樂不用愁了。


    麵對這些前仆後繼的對手,紀鴻強唯一的應對方式便是——殺!


    斬碎屍,斷骨撕體的殺!


    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幼、是高手還是百姓,凡是對自己伸手者,紀鴻強全部回報以最殘酷的死法,沒有任何例外。


    紀鴻強不是變態,殺人不過頭點地,如沒必要,他也不願意親手炮製出一樁樁的恐怖血案來,畢竟這對他而言,也是一項極為難受的考驗。


    但是紀鴻強卻不得不狠下心腸來這麽做。


    如果他不做,將會有更多不知死活的投機之輩前來送死!


    紀鴻強不是聖人,也自認不是好人,他不可能在明知有人想對自己不利的情況下,還手下留情。


    那等於是找死!


    因此,紀鴻強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自己的名字上,套上一層名為恐怖、殘酷的外套,唯有如此,才能夠嚇倒更多的人,避免製造出更多的屍體。


    果然,當紀鴻強血魔的名字逐漸飄揚開來之後,企圖在他身上投機取巧之輩便快減少了。


    淒慘至極的死法,足以嚇退大多數貪心之輩。


    血魔之名雖然讓紀鴻強的對手數量急遽減少,但是同樣的也讓他的對手實力開始遽增。


    想對他動手的人,實力不到一定的程度,對自己信心不足的人,是不敢跟紀鴻強動手的。


    不過,這樣子的做法,也讓紀鴻強被列為凶神惡煞一級的人,並開始吸引了某些正義感過剩的高手,投入了對紀鴻強討伐的行列——這也算是紀鴻強得到血魔凶名的代價,也是他失算之處。


    正如剛剛紀鴻強碰到的這個敵人好了,跟其它對手不一樣,這個敵人是一個相當英俊的金年輕人,年歲跟紀鴻強差不多,他沒有像其它人那樣對紀鴻強施以暗算,而是堂堂正正的對紀鴻強提出決鬥。


    原本,紀鴻強還以為這家夥是吃錯了藥,還是暗地裏有什麽陰謀,通名之後,紀鴻強才知道,這個金年輕人是來自天雷峰的高手,找上他,不是為了那龐大的賞金,而是為了替天行道!


    聽完金年輕人自我介紹的話,紀鴻強忍不住苦笑。


    以前他就從靈翠峰大弟子傅文家那裏知道,天雷峰向來以正道自居,門派之所以取名為天雷,便是源自古代傳說中,天雷是上天審判世間善惡的工具,所以他們天雷峰便有代天賞善罰惡之意。


    在傅文家口中,天雷峰的人都一樣,全都是那種固執的讓你又痛恨又不得不喜愛的家夥。


    隻要天雷峰的人認為你是好人,那麽他們將會不遺餘力的幫助你,隻要他們認為你是壞人,那麽他們也將不計一切代價的除掉你。


    隻是紀鴻強作夢也沒想到,天雷峰的人竟然真的出現在他的麵前,而且看人家那殺氣騰騰的模樣,他肯定是被人家定義為惡人了。


    也是,像他這種人不是惡人的話,那什麽才叫惡?


    盡管紀鴻強實在不想跟這個天雷峰的弟子起衝突,隻可惜人家並不領情,紀鴻強所做的任何解釋,聽在人家耳裏,全都是在狡辯替自己脫罪。


    到最後,反倒讓這個天雷峰的人,除了認定他是個凶殘的惡人之外,還多加了一句奸詐的評語。


    盡管明知道這個天雷峰的門人是個好人,但紀鴻強也不可能白白的讓他殺了自己,因此在解釋沒有效果下,紀鴻強也隻能夠狠下心來,全力以赴。


    看著眼前這堆屍塊,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天雷峰門人的屍體,讓紀鴻強格外的感到惡心想吐,甚至讓他想遠遠的離開這裏。


    突然,紀鴻強狠狠的刮了自己幾個巴掌,雙頰立即紅腫起來,紀鴻強含糊的叫罵起來。


    「紀鴻強,你給我記住,這個天雷峰的門人隻不過是一個而已,將來,還會有更多你不想殺、但卻不得不殺的好人找上你!


    「如果你不想死,那就好好看著這個人的樣子,好好記住,好人又怎樣?如果你被人打敗了,那麽你的下場會比這個天雷峰的人要淒慘千百倍。


    「讓你今天如此悲慘的原因,是誰造成的?想不想找回這場子?如果想的話,那麽就要好好的保護好自己,別像個懦夫那樣,讓人給站在頭上拉屎拉尿了,你還不去反擊!」


    凶狠的痛罵了自己一頓之後,紀鴻強深深的看了一眼跟前的屍體,對著金青年死不瞑目的頭顱,用力的磕了個頭。


    「我真的不想殺你,但是你卻要殺我,所以我隻好下手了,對不起!」


    說完之後,紀鴻強狠狠的站起來,重新跨上魔獸,調轉車頭,往某個方向而去。


    也該是找某些家夥算帳的時候了!


    就在紀鴻強為自己進行心理建設的時候,遠在千裏之外的提羅家主屋裏,某間空曠的練功房中,喀萊司正凶狠抓著一個年齡跟他差不多、與他有五成相似的年輕人的衣襟,狠狠的質間。


    「你再說一遍,我沒有聽清楚!」


    年輕人冷哼一聲,突然用力的拉開喀萊司的雙手,整整自己的襟口,嘲笑道:「喬,難不成你以為我有這個閑情逸致編謊話騙你?再說一遍就說一遍!」


    幾乎是用鼻子來講話,年輕人冷哼兩聲。


    「你那個讚不絕口的好兄弟,結拜大哥,現在在南邊可是出了好大的名氣呢!血魔呢!好大的煞氣!


    「半個多月前一直到現在為止,不到二十天的時間,總共犯下了七十一件血案,共計五百多人先後死於他之手,每一個的死狀都淒慘無比,不是碎屍就是斬,其凶悍的名聲,堪稱是百年來的一凶人。


    「嘖嘖,不簡單,如果再加上之前東山公司的警衛,你那個結拜大哥已經有資格問鼎千人斬了,最少,他手頭上可是已經累積過五百人的人命了!」


    喀萊司忍不住搖搖頭:「這不可能,強哥不是這種人,他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的。」


    似乎很喜歡看到喀萊司驚慌失措的樣子,年輕人直接反駁。


    「怎麽會不可能?七十一件血案中,有將近四十多件都有證人親眼看到血魔犯案,其它剩下的也都有神兵協會正式的調查記錄在,怎麽會不可能?


    「不過你這結拜大哥也真是不簡單,殺起人來那個幹淨利落呀!不分時間地點跟對象的,凡是對他伸手的人都沒好下場,倒也頗令人佩服。」


    說完,年輕人突然睨了喀萊司一眼,惡意的笑道:「不過這些,喬你應該都不知道吧?要不是我好心跑來告訴你那結拜哥哥的事情,恐怕你什麽都不清楚了。


    「啊!對了,我還聽說,現在已經有不少的高手,準備跟你結拜大哥會一會,想看看這個號稱百年內一惡人的家夥憑什麽這麽囂張——好像天雷峰都已經全部出動去找碴了!」


    說完了他想說的事情之後,年輕人才突然想到什麽似的,誇張的叫嚷道:「唉呀!我怎麽忘了這些事情,長老們交代不可以跟你說的呢!」


    說完,年輕人一副很懊惱的樣子,自言自語,但音量卻大到幾乎傳遍了整個空曠的練功房。


    「我怎麽會忘了,你可是長老們寄予厚望的家族新一代精英,現在距離主家每三年一次的實力考核,已經不到一個月了,怎麽可以在這個緊要的關頭上,讓這種小事來影響到你的修煉心情呢?喬,真是對不起了,我絕對不是故意的。」


    剛剛看起來還相當激動的喀萊司,現在反而平靜下來。對眼前種種誇張的表演如同未見,隻是平靜的看著這人,然後緩緩點頭。


    「你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吧!」


    年輕人一滯,卻絲毫沒有被人說破心中算計的尷尬,隻是一掃原先鼻孔朝天的高傲模樣,嘻皮笑臉道:「唉呀呀!都被你看穿了,怎麽辦呢?」


    喀萊司依舊靜靜的看著他,看著這人徑自呼天喊地,自得其樂的誇張表演。


    而這人也怪了,完全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樣子,同樣一句話,顛三倒四重複說了起來,一點也不嫌膩。


    最後,還是心中有事的喀萊司先認輸,無視這人比手劃腳的表演,伸指道:「一件事,你幫不幫?」


    年輕人搖搖頭,嘟嚷道:「什麽事呀?你不講,我怎麽會知道該不該幫呢?」


    喀萊司冷哼一聲:「聽說你這小人跟大門口的警衛領班很熟,幫我離開這裏!」


    「離開這裏?這怎麽可以呢?要知道,過不久就是實力考核了,家族弟子依規定是不可以隨便離開主屋的,那是要受到很大的處罰呢!喬,你沒說錯吧?」


    「哼!」喀萊司轉過身去,f以乎不願意在跟這家夥扯下去了。


    誰知年輕人一看到喀萊司轉頭,立刻脫口而出道:「好——我幫!什麽時候?」


    「今晚!」幹脆利落的一句話,喀萊司立刻迅的轉過身來,盯著年輕人。


    終於,年輕人自認臉皮厚如城牆,也禁不起喀萊司這樣子看,不由的撇過臉去。


    喀萊司冷肅的臉上突然一笑:「牧,謝啦!」


    「我知道,雖然你這麽做,是為了除掉我這個同是分家子弟的競爭者,但是我還是感謝你告訴我這件事,否則我將會後悔終生的……今天晚上的事,就拜托你了!」


    被喀萊司稱呼為牧的年輕人,突然一副雞皮疙瘩全都冒出來的死德行,渾身不斷的顫抖著,然後哼哼一句。


    「哼,就知道你這冷麵神一下子就會看穿我的用意,反正我就是要藉這件事情來打擊你,逼你不去參加實力考核,也不怕你知道。所以你也不用謝了,我其實是在害你呢!」


    喀萊司的嘴角微微一勾。


    「嗬,以前,人家都說你是小人,現在看來,你果然是個小人,老喜歡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現在,連我都著了你的道,想必這次的實力考核,你應該可以奪取冠軍了吧?」


    重新恢複鼻孔朝天的模樣,牧傲然道:「廢話,這是當然的了,不然你還以為我們這一代裏麵,除了你以外還有誰會是我的對手?主家那些廢物?哈,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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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沒時間跟你扯了,長老們應該快回來了,你的事情也要安排好,我先走了!」


    就在牧即將踏出練功房時,喀萊司的聲音突然從他背後傳過來。


    「牧,你一向看我不…順眼,我也總是看你不爽,不過今天有件事我想告訴你——我忽然現,我有點喜歡上你這個真小人了呢!」


    喀萊司的話讓牧不由一頓,隨即頭也不回的叫道:「去你的,老子卻還是看你不爽就是了!」


    「嗬嗬。加油呀!兄弟,牧,多替我用力操翻本家的家夥,替我們分家好好出口氣吧!」


    淡淡的聲音,卻飽含了絲絲祝福,喀萊司的聲音緩緩的傳進牧的耳中,隻是這次牧卻沒有停留。


    「廢話!老子還要你教?」說著,牧突然又低聲自言自語道:「我其實也有件事想告返你,喬,很抱歉我設計了你——還有……


    「祝你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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