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浮出水麵(中)


    李長空出了國藥店立刻就撥通了阿彪的電話。


    “阿彪,找一些身手好的人立刻去給我把柳新長的家人給我請到緬甸去旅遊一個月,記住是請!”


    “……”,一個請字說的幹脆利落,說的內涵豐富,阿彪倒是真聽懂了,這不是綁架嗎?隻是換了個好說法而已。


    說實話,李長空這樣的舉動已經觸及到了阿彪的底線,這如果被人知道了可是要遭人追殺的。


    國藥廠裏的情況,阿彪已經知道,柳新長是個什麽貨色他知道的不多,可有一點他清楚,那就是山河藥業目前危機重重,來自於各方麵的壓力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一方麵是給自己獲得新生的幕後老大,令一方麵是整個江湖之中的恩怨糾纏與江湖道義,無論哪一點,阿彪都不願意去違背。


    李長空見阿彪沉默,隱隱的猜到了阿彪的心思,都什麽時候了還講那麽多道義。


    “阿彪,你要明白一點,敵人在對付我們的時候是不會遵守道義的,柳新長可曾手下留情?”


    “…空哥,我…”,阿彪有些語塞。


    “阿彪,柳新長可曾有過一念之仁,想想本不是他手裏的東西他就不貪圖?”


    “……”,阿彪繼續沉默。


    “阿彪,我知道你在掙紮,可是事實就是如此,無論是誰在存亡麵前都會拋棄道義,我們是在戰爭,沒有道義可講,有的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贏,這就是存亡之道!”


    “……好吧,空哥,我去做就是”,阿彪終於鬆口,應承了下來。


    掛斷電話,李長空苦笑了一聲,阿彪的反應非常正常,在道上混的最反感的就是這樣的事情,尤其是最近還發生了赤盟龔天的家人遭遇綁架的事件。


    雖然這一次是去綁架別人的家室,可誰又能知道也許下一次,就是輪到自己身上。所以,這樣的事情確實上不了台麵。


    可是,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裏從來就沒有什麽絕對,有的隻是一往直前的勇氣,因為,隻有足夠的強大才能夠談上盡可能的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可憐的柳新長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成為了埃賽巴魯的替罪羊,當夜,其家人被阿彪派出去的人手給監控住,連夜載往了滇南,通過那裏的渠道,進入了緬甸克欽幫地區。


    當然,阿彪派出去的人永遠都不會想到在暗處會有一隻吸血鬼在嚴盯著這一切,在非常合時宜的時間裏把這一切都給錄製了下來。


    而柳新長則是毫不知情,他此刻正在和江南中心醫院的金石在江南太陽城裏洗桑拿。


    柳新長之所以和金石能夠混到一起,全因為其父金榮的緣故,做醫藥行業的都知道,在醫院裏主管藥品采購的院長可是所有藥品供應商的財神爺,也是所有藥品供應商追逐的對像,伺候得高興了,就多賞你一點,而不高興了則是能夠找到各種理由把你槍斃,這其中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實在是讓人感覺到烏煙瘴氣。


    熱氣騰騰的桑拿室裏,柳新長裹著一快毛巾遮住敏感部位,上半身強健的腱子肌上布滿了細小的汗珠子,坐在他身旁的金石則是手裏拿著一個瓢,時不時的加上一些水。


    “哧哧”,炭火發出的聲音,在柳新長的耳朵裏聽起來,他感覺就好像是李長空在上麵煎熬一般。


    如今李長空的處境,柳新長通過這麽多年來積累起來的人脈,知道得清清楚楚,市裏劉紅常務副市長以及南江區食品和藥物監督管理局局長高林峰雙重施壓,阻攔掉了山河藥業的批文和執照下發。


    這樣的一個變故讓柳新長感覺到有些欣喜,他本欲稟告師門對柳青雲進行審判,繼而把江南國藥廠給重新弄回來,可他沒有想到李長空會安排出一顆棋子組建山河藥業來擺脫對江南國藥廠的控製,這樣的一個計策很自然的就讓柳新長高看了兩眼,所以他改變了策略,想要通過自己的人脈去施壓,讓山河藥業幹不下去,結果還沒有執行,就發生異變,有人已經率先動手。


    看來這個李長空得罪的人挺多,可依照搜集的資料來看,李長空似乎和這些人並沒有什麽過節,怎麽就會卯上了?


    想來想去,柳新長認為隻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布諾藥業這個最近風頭很甚的外來戶在暗中搞鬼,他一去查詢,還真被他給發現了蛛絲馬跡,這個企業的老總王南山和李長空之間確實有過過節。


    如此一來,一切都順理成章,可以斷定布諾藥業這隻幕後黑手了,這樣的話,將來在治柳青雲的罪的時候隻怕又是會給他加上一條,這樣的結果顯然更願意讓他看見,所以柳新長選擇了忍耐。


    雖然目前國藥廠裏的主要負責人已經全部換掉,可是還有一批人在裏頭,可以非常輕鬆的就獲取一些能夠獲取的信息,一旦時機成熟,立刻進行奪廠行動。


    想到這裏,柳新長非常愜意的笑了起來,他已經在高處看著這場戲的演出了。


    笑聲吸引了金石的注意,他看著這個長相敦厚,其實心狠手辣的壯碩男子,眼睛一縮,心裏產生了一種蔑視的心理,“如果不是你給我爸孝敬得多,提供的藥品質量還不錯,我會跟你個土包子出來洗桑拿?”,可嘴上卻說道:“柳總,你在笑什麽呢?”


    柳新長眼睛並未睜開,隻是嘴唇輕輕的蠕動著,“金石老弟,你說漁蚌相爭,最後會是誰得利?”


    “……”,金石有些莫名其妙,爭、爭你妹,神經病一個,真不知道老爸怎麽會這麽看中你。


    “金石,你還是太嫩了”,柳新長閉著的眼睛猛的睜開,似笑非笑的看著金石,這眼神就和一頭蒼鷹在盯著翅膀之下的獵物一般,讓人不寒而栗,而在其心底卻是有著深深的鄙夷。


    “…哼!”,金石有些抓狂,他拿起手裏的瓢猛的舀了幾瓢水澆到炭火之上,大有把它當作柳新長滅了的意思,卻不料其越燒越旺。


    柳新長鄙夷的一笑,再次閉目,桑拿房外麵的小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柳新長起身走了出去,拿起電話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喂,柳新長,我想你可能會對這些聲音非常的感興趣”,電話裏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


    緊接著,一陣陣驚叫傳來:“老公,我們被人劫持了”


    熟悉的聲音讓柳新長一驚,繼而全身一冷,一雙小眼睛徹底寒了下來。


    “柳新長,現在你心寒了吧,我希望你離開江南一個月,如果你再敢染指藥業之內的事情,那麽我想東南亞那些貧窮的國家不會拒絕華夏的女人的,哈哈”,電話那頭哈哈一笑,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話筒裏傳來的“嘟嘟”的忙音,柳新長再也沒有忍住,歇斯底裏的咆哮起來。


    “誰,是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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