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撩得厲害,就在這時,僵硬不動的身體忽然一軟,轉過身抱住了身後的男人,踮起腳吻住了他的薄唇。


    這是他的救命稻草,她得抓牢了。


    第二天醒來,顧檀藝隻覺得渾身像被碾過,全身都是羞恥的痕跡和男人留下的氣息,她以為自己在做夢,但清晰的疼痛感將她拉回現實。


    好在房間隻有她一人。


    等她從床上爬起來走出房間時,竟然發現紀夜爵還沒走,儼然已經把顧家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還讓廚師過來做飯。


    “下來。”紀夜爵淡漠地掃了一眼她,命令道。


    他和昨晚那瘋狂樣完全不同,此時他冷漠,危險,禁欲,高高在上,像精神分裂出的另一個人格。


    顧檀藝踩著光腳緩慢下樓,她身形極好,走路時輕盈優雅,不自覺就能成為人群中的焦點,但紀夜爵隻是掃了一眼她就收回了目光。


    顧檀藝走到他麵前,幾本協議書就扔到了她眼前。


    “把這些簽了。”他不帶商量的說。


    其中最顯眼的就是婚前協議書。


    “不是,不是一晚上就行了嗎?”她再看了幾遍。


    紀夜爵該不會是傻了吧?不是以身抵債嗎?玩一玩就行了,怎麽還扯結婚?


    “一晚上怎麽夠?你全身金子做的?”他明顯是把這件事當成交易,聽起來很為自己著想,不做賠本買賣。


    顧檀藝蹙眉,覺得他在諷她,但她不能逞強懟他,將手裏的東西扔他一臉。


    她不想結婚,她還年輕,才21歲,努力那麽久正要脫離顧家振翅高飛時,怎麽甘願被婚姻捆住?


    何況還是這樣方式,就像把自己賣了。


    他看不上她,聽他語氣看他態度就知道,她不過是個可以隨意拿捏的消遣玩意兒。


    “我配不上你,我們身份地位相差太大。婚姻不是兒戲,你應該找一個和你門當戶對的人。”她冷靜的分析,將協議放下。


    紀夜爵麵色一沉。


    他翻開協議的一頁,再次扔給她,“看看條件再說。”


    顧檀藝無奈,隻能再次拿起那本協議。


    “我不喜歡女人,留你不過為了傳宗接代,生了孩子就離婚。”


    “你要我生一個孩子?”


    他不喜歡女人,找人生孩子繼承家業就能這麽隨便?


    “與其讓他們給我選一個花瓶放在家裏,不如自己買一個。”


    他是個不會說人話的。


    “為什麽是我?”她問,像她這種花瓶多不勝數。


    “你懂事,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以後好處理。”


    處理?當她是個好處理的垃圾嗎?


    沒想到她的忍辱負重在他眼裏不過是好處理的垃圾,真想甩他一臉。


    但欠他錢這事,顧檀藝如同被扼住了喉嚨。


    她很快清醒冷靜下來,“可以不結婚,隻生孩子嗎?你可以把我當……情人。”


    有了婚姻就有了束縛,何況還是紀夜爵這種人,和他牽扯上關係沒什麽好事。


    紀夜爵的臉一沉,說出的話殺氣騰騰,“你都是我的,還談什麽條件?簽字。”


    好像要把她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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