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芙麗婭走進早已定好的餐廳大門時,一個中年人已經在裏麵等我們了,我們定的桌子離餐廳的玻璃門很近,所以我們剛剛進來,他就看到了芙麗婭,馬上從餐桌旁的椅子上站了起來,用力的向我們揮手示意。


    芙麗婭帶我走過去笑著對我介紹說:“這位是德爾.胡先生”“你好,我是沃爾頓”我熱情的伸出了手,同時自我介紹著。


    “沃爾頓先生可是佛羅倫薩的大名人哦,德爾你可不能怠慢了哦。”芙麗婭笑著開起我的玩笑來。自從我們熟悉了以後,她經常就喜歡對我開點小玩笑捉弄下我,久而久之我也習慣了。


    德爾也微笑著和我緊緊的握了握手,然後熱情的請我們坐下。


    三人一起坐下後,我認真的打量了下麵前的這個德爾,因為我總覺得德爾.胡這名字我好像在那兒聽過,不過一時想不起來。


    與芙麗婭認識了幾個月了,這還是她第一次提出介紹朋友給我認識,我對此也感到很好奇,令我吃驚的是他那黃色的皮膚和黑色的頭發很明顯他擁有著東方的血統,於是我好奇的問道:“德爾先生,冒昧的問一句,你是中國人嗎?”


    “謝謝你會這麽認為,我是美籍華人,很少有人在見我時會問我是不是中國人,他們大多都以為我是日本或者韓國人,所以你能這麽問我感到很高興。”德爾非常高興的回答道。


    “哦,中國,那是一個偉大的國家,那裏的一切我都充滿著向往,剛才你所說的那兩個國家根本無法與這個偉大的國度相提並論,因此我很理解你在別人問你是否是那兩個國家的人時的心情。”這倒不是我在拍馬屁,因為我的前生可是一個正宗的中國人,而且我認為我是一個愛國的中國人。


    “你說得太好了,沃爾頓先生,我想我們會成為朋友。”我的話使德爾對我立即產生了好感。


    一直坐在一旁沒有說話的芙麗婭看我們聊得高興,也不甘寂寞的插上話來:“沃爾頓,你不是說你現在正為建立球隊的醫療隊伍發愁嗎,德爾可是這方麵的專家哦。”


    我這才恍然大悟,難怪芙麗婭會突然給我介紹朋友,原來是這個原因,我感激的看了芙麗婭一眼,芙麗婭對我頑皮的眨了下眼睛,微笑不語。


    “嗬嗬,專家可談不上,不過我現在從事的專業倒正是動作醫學和骨科。”德爾謙虛的說。


    “美國賓州匹斯堡大學醫學中心?這可是美國一流的醫學中心呢,德爾先生能在那裏任職,肯定就是很有本事了。”我肅然起敬的說道,要知道雖然我對醫學並不是很了解,但賓州匹斯堡大學醫學中心的名字我在美國時還是有所聽聞的,想到這裏我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等等,德爾.胡?美國賓州匹斯堡大學醫學中心?


    我好像想起了什麽,是了,一定不會錯,在芙麗婭剛介紹時我就覺得德爾的名字時就感覺有點熟悉,現在當聽到他任職的所在時我終於想了起來,德爾.胡不就是那個DR.FU嗎,我心裏一震,差點叫了出來,還好擔任球隊主席後我也算見過不少場麵了,終於沒有讓自己在這裏出醜。


    但我的腦子裏卻浮現出前世在一篇網上的介紹中看到的關於這個人的資料,這也多虧我前生所處的城市,有一次就是這個我麵前的德爾.胡來到我們城市進行演講,而當時鬧得挺轟動的,我從來沒想過一個醫生也會有這麽大的影響,因此後來還專門在網上查了下此人的資料。


    DR.FU也就是本文的音譯名德爾.胡,美籍華人,1998年當選為“全美國最優秀的百名醫生”,000年當選為“匹茲堡本世紀最有價值的100位市民”,而在00年時任美國賓州匹斯堡大學醫學中心簡稱(UPMC)運動醫學主任和骨科主任時由美國總統布什親自授予其年度全美傑出成就人士獎,這也是全美唯一一個因醫學上的成就獲得此榮譽的華人。在當時,由他主持的UPMC骨科,已經成為了美國最有影響的運動創傷醫療,研究、教育和培訓中心之一。而他所主編的“動作醫學”“膝關節外科”等數十本學術著作,成為了全世界骨科醫生和動作學醫生的常備參考書。


    這可是一個真正的牛人啊,沒想到芙麗婭居然能給我介紹一個這樣的高人,要是有他來幫助,建立起佛羅倫薩實驗室就好辦多了。


    不過我也知道,雖然現在德爾還沒有取得以後那麽多的輝煌成就,但在美國醫學界已經是開始嶄露頭角了,而這類專家型人才一般又不會為金錢所動,我要怎麽才能把他挖過來呢?


    不管了,機會出現就不能放過,直接提出吧,不行的話再想辦法,反正他現在也還沒有成為後來的牛人,我還是有機會的。於是我直接開口:“德爾,既然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有些事我想直接跟你說,希望你不要介意。”


    “哦,當然,我來之前芙麗婭小姐已經跟我說了你現在麵臨的難題,而我正是答應了芙麗婭小姐的要求才來看能不能幫上一些忙。”果然,芙麗婭已經為我鋪過路了,我再次用充滿感謝的眼光看向了芙麗婭,向她表露著我的謝意,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平日很大方的芙麗婭這次麵對我有點熾熱的眼神卻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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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直說了,你也聽芙麗婭說了,現在我們球隊球員的體能上出現了一些問題,而我認為我們目前的醫療條件雖然暫時能通過一些手段進行解決目前的麻煩,但我認為隨著以後比賽任務的越來越繁重,以現在的醫療水平將無法適應球隊需要,而不光是我們球隊,現在意大利甚至包括全世界的足球俱樂部都存在這種問題,因為大家都隻有一些隊醫來為球隊進行急救和恢複,這樣對球員來說是相當危險的。”我直接說出了現在我麵臨的處境,同時也是目前大多俱樂部存在的情況。


    “嗯,我之前也有些這方麵的了解,現在的體育俱樂部確實在動作醫學上存在著一個認識上的誤區,大多隻會頭疼醫頭,腳疼治腳,沒有考慮過為什麽球員會出現體能上的不足,而如何預防球員因體能不足出現傷病更是沒有誰去認真分析過了。”德爾點頭說道。


    “所以,我想在佛羅倫薩建立一個專門從事這方麵研究的實驗室,在為俱樂部球隊服務的同時,將全力進行專業的運動體育研究,而德爾先生正是這方麵的專家,因此我想正式邀請你來主持。”看來德爾對這方麵也很興趣啊,於是我趁機提出了邀請。


    “能得到你的賞識,我很高興,不過我想知道你為什麽會選擇我?要知道現在在歐洲比我有名氣的動作醫學專家多的是。還有我想知道你為什麽如此迫切的想要建這個實驗室?雖然你現在球隊可能在恢複上做得不是很好,不過這也可以通過多請一些隊醫來暫時解決的。”


    嘿,有戲,至少沒有直接拒絕我,於是我首先回答了他後麵的一個問題:“想建立這個實驗室主要是因為我確實不願意有球員因為俱樂部不能給他們提供良好的環境而過早的告別運動場,我不能讓這種悲劇在我的俱樂部發生。”我把自己的目的裝飾得很崇高,因為我知道醫者父母心,這樣的說法更容易打動德爾這種真正的醫生。


    “而要阻止這種悲劇光靠隊醫的恢複是不夠的,我認為動作醫學是一個係統的工程,它涉及很多方麵,比如如果我們能掌握更多的資料來避免球員在身體不適的情況下還被安排比賽,這在減少球員受傷的機率上所起的作用就比現在球隊所使用的方法要大得多。而這就是我想要建立這個實驗室的原因。”


    說到這裏我停了停,看到德爾果然露出了讚同的表情後,我才開始回答第一個問題:“而邀請你來主持,也不是一時的衝動,第一我對你的能力還是有所了解的,在美國時就聽到過你的大名,隻是沒想到你是華人,所以剛開始一時沒想起。第二嘛,可能正是你是中國人的原因吧,在我的心中,中國人是誠實勤奮的代名詞,中國的學者往往都是最值得信任的。所以這也堅定了我邀請你的決心。”有才!太有才了!能想出第二點這樣的馬屁,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挺有才的。


    而一旁的芙麗婭更是差點忍不住笑出來,跟德爾不同,芙麗婭可以說是目前除了我家人外最了解我的人了,她清楚的知道我是在拍馬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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