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


    姚嶺被丁貴寶纏磨著,萬般無奈之下,隻得半推半就地被丁貴寶又親又摸起來。


    哪知丁貴寶動作了不一會,竟然就得寸進尺,意欲讓姚玲趴在床沿上,跟他來個“老漢子推車”。


    大天白日的想要如此作為,這讓姚玲著實無法接受得了。忍無可忍之下,姚玲斷然地拒絕了丁貴寶的要求,斥責地道:


    “你這沒別的事了?誰家大白天價就在家裏幹這個!”


    丁貴寶大言不慚地:


    “就我大白天幹這事又咋了?現在咱是兩口子,幹點這事誰能管的著?咱們這是合情合法,誰也幹瞪眼!再說,我這也是正常現象不是?我現在要是看著你這麽個媳婦光會打盹,抬不起頭來,那叫毛病!快來,趕緊的吧。”


    丁貴寶說著,理直氣壯的他伸出手還要拉姚玲,仍想讓姚玲趴到床沿上去。


    姚玲氣憤地甩開貴寶的手,怒道:


    “你走開!你把我當成什麽了?哪裏有你這樣的?”


    見姚玲這般態度,原本還嬉皮笑臉的丁貴寶不禁就變了臉色,神色一沉,也有些不無惱意地道:


    “吆喝!你這是不有點蹬鼻子上臉,太有點不識相了?給你二兩色你就想開染坊!你別以為老子就是好脾性,隻是這湊到一個被窩剛一晚上,現在老子還不想發火、、、、、、”


    姚玲顯然也不想示弱,惱火地回擊道:


    “那你有什麽本事就使吧。我寧讓你打死,不能讓你嚇死!”


    丁貴寶禁不住有些動火起來,嘴上忍不住就罵出了口,道:


    “媽的!敢跟老子叫板,骨頭癢癢了是不?老子不出出手,你就不知馬王爺是三隻眼,你就不明白秤砣是鐵做的。你給我過來!”


    說著話,貴寶動手又拉姚玲,仍想動強。


    姚玲惱火地一把推開貴寶,轉身就想往外間屋走去。


    貴寶在後麵一把又抓住姚玲的胳膊,姚玲一甩沒甩開,於是扭回身來,兩人便就此撕扯在了一起。


    正在這時,貴寶娘在外麵砰砰地敲起門來。兩人聞聽,一下停住了手。


    姚玲一把甩開貴寶,抹了一把眼裏迸出的淚,出了屋去開門。


    姚玲一下拉開院門拴,二話沒說,轉身就頭前往屋裏走去。任貴寶娘在後麵連三趕四追問是咋回事,姚玲隻是擦眼抹淚頭前走,一直沒搭話。


    姚玲一進了屋,正好貴寶從裏間出來。


    姚玲從他旁邊一閃身就進了裏間。


    隨後跟進屋的貴寶娘,一看見兒子,一口一個“寶兒”,還是緊著問是咋回事。


    滿臉慍怒的貴寶顯然無心——也無法回答母親的問話,麵對母親的問話,他衝母親開口吼道:


    “一個勁地問啥?想扒個根栽著?沒有你不管的事!老是來摻和啥!”


    說完,丁貴寶不等母親反應過來,氣咻咻出了屋,到院子裏推上自行車,頭也不回地就出了門。


    讓兒子兩句話一吼,貴寶娘似乎一下有點發懵。看著兒子推車出了院門,她一下子幹張嘴也沒說出啥話。


    她眨著眼尋思了一下,便抬腿動腳去掀開門簾,進了裏間。


    姚玲站在裏間床前地上,背對著門口正低著臉擦眼抹淚。


    貴寶娘一進來,惱悻悻地看看姚玲的背影。她心下一思忖,便透著幾分不高興地開口說道:


    “寶兒媳婦,你這才是過了門還不到兩天的新媳婦,不是當娘的說你,你這剛過了門,兩人被窩還都沒睡熱乎的,究竟能有多大的冤仇,值得兩個人就得吵嘴打架的,這不讓人聽見了笑話?這叫啥事嘛,你說說!”


    姚玲爭辯地:


    “誰想跟他吵架了?還不都是你那兒子,他、、、、、、”


    “他咋了?”


    “問你兒子去、、、、、、。”


    貴寶娘本來心裏對姚玲就已經起了疙瘩,這又讓姚玲不輕不重、不軟不硬地連著頂巴了這兩句,她不知不覺地也便有些意惱氣粗起來。


    盡管她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時根本不清楚小兩口吵架的起因,可她不在乎這些,還是憑著心裏的想當然,氣衝衝地開口道:


    “你這一口一個‘你兒子’的,我兒子到底咋了?就這麽讓你不待見?他到底怎麽著你了?寶兒媳婦,不是我說你,就算你覺得俺寶兒有哪兒惹著了你,可老話說了——一個巴掌拍不響,猴子看不見自紅腚,你也不能就是把事往老爺們身上推!難道你的筐裏就沒個爛杏?要是困不著覺就怨床歪,腚疼就怨板凳硬,那還講理嗎?咱一個女人家,嫁到人家做媳婦,就算現如今是新社會,支持女人占山為王的,那也不能老爺們一舉一動就是個錯誤吧?是不是?再說了,男人嘛,就算有時脾氣粗了一點,那咱也不能就老虎屁股摸不得,就是屬毛驢的,誰嗆著它的毛也不行;要不然,那——日子到底是想過還是不想過?”


    依貴寶娘的脾性,話說到這兒,心裏似乎仍有意猶未盡之感,真想再整上兩句分量更重一點的才夠味道。但眼前麵對著的,畢竟是剛過門還不到兩天的兒媳婦,她心裏總算還有幾分覺得不好恣意而為。


    所以,她一拿捏之下,總算沒有把話再說下去。


    聽著貴寶娘的這番話,姚玲一下子還真是覺得有點不便反駁,一時有嘴不好說,心裏不由就暗暗地道:


    “這能養出混賬兒子的娘,看來也是個難纏的蛋!”


    丁貴寶氣呼呼地出來家門。但是去哪兒,他一下還沒想好。


    自從昨天在家結婚,丁貴寶跟他的那兩個把兄弟就沒照麵,他現在想去跟他們會麵,但一下吃不準他們在哪、、、、、


    他猛然想起今天是鄉駐地逢集的日子,這下他覺得他們一準在開錄像廳的朋友那兒,於是騎上車便奔去了。


    昨天貴寶結婚,本來,以猴子的意思,昨晚是要來給貴寶鬧洞房的。但大將阻止了他;


    大將說:春宵一刻值千金。還是把美妙的時光留給新郎新娘,少去當“電燈泡”為好,隻要過幾天少不了喜酒喝就成。


    就這麽著,他們昨晚便取消了這一節目。


    對大將這勸阻的話,貴寶和猴子除了哈哈一笑之外,猴子感到言之有理,貴寶則是感受到了來自大將這位拜把大哥的一種關懷與體貼。


    其實,他們兩個誰也沒有真正摸透大將這阻止的意圖——這,也就難怪大將平時在麵上,別看跟他們兩個稱兄道弟挺“那啥”的,其實骨子裏對他倆是頗有幾分沒瞧在眼裏;


    在大將的眼裏,貴寶不能說是個傻瓜,但頭腦簡單,是個隻要號準了他的脈、三句話一扇動準能讓他頭頂竄火的冒失鬼、愣頭青。


    而猴子呢?別看是個鬼機靈,但也就算是個“小巫”而已,要是跟他大將比心機,那可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在大將的心目中,像姚玲這麽漂亮的姑娘,就隻配自己這種條件的男人來玩。要是落在像貴寶這樣“其實並不真正懂得怎麽玩女人的”的“粗人”手裏,那實在是暴殄天物。簡直就等於是把好好的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更像好端端的一棵嫩白菜讓一頭黑皮豬給拱了!


    因此,一當他得知貴寶要娶姚玲為妻的事情,見自己心饞日久、可苦於無緣接近的姚玲,竟要被貴寶弄到手裏,心裏自然也就免不了暗暗地時常泛酸。


    與此同時,他也在心裏暗暗下定了誌在必得的決心;他覺得,就憑自己各方麵的條件,一往在情場的記錄那都是無往而不勝,他不相信獨獨在姚玲這裏就會铩羽而歸,隻能幹饞玩不到手裏!


    他心裏暗想:以前他接近不了姚玲,那是沒得機會和條件,現在有了丁貴寶這條線,何愁不能接近姚玲?


    另外,憑貴寶的個性,他也直覺到,即使貴寶把姚玲娶到手,兩人和美相處的可能性,不說是絕對沒有吧,也基本上差不多。而蒼蠅不盯無縫的蛋——“對手的失誤,就是自己得勝的希望”;貴寶隻要是讓他有隙可乘,那就是給他提供了得以施展手段的機會——不信姚玲這顆天鵝蛋就吃不到自己嘴裏!


    當然,這具體步驟怎麽走,也得好好琢磨琢磨、、、、、、


    這不,當貴寶要結婚時,他就尋思著:眼下自己最好還是不要急於去接近姚玲,還是先看一看貴寶與姚玲之間的關係是怎麽發展,而後才好相機行事,對症下藥。


    就這麽著,他阻止了猴子鬧洞房的提議。


    但是,在貴寶洞房花燭的晚上,他也並沒有留在家裏摟著老婆睡覺。


    唉,自己的老婆固然也漂亮的可以,但他早已是玩膩了,沒了新鮮勁,過上幾天憋得慌時放一炮倒還可以,如今已是難以在老婆身上找尋到勾魂奪魄的那股感受了。在這拜把兄弟貴寶要把姚玲開包上身的晚上,他一想想就渾身燥熱,從裏到外那叫一個刺撓,還心裏憋堵扭曲得不自在,這讓他在家裏如何能夠躺得住呢?


    於是乎,他就悄悄去了鄰村一戶人家,去找了已跟他勾搭上多半年的相好——四黑的老婆“一家子”。


    都說家花不如野花香,老婆總還是人家的好——他想在四黑老婆的身上尋找點刺激,以安慰自己那黯然惆悵的心緒、、、、、、


    下一章節的標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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