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高跟鞋是小羊皮材質,尖尖的頭兒性感,看著鞋子能想象到鞋子的主人是個什麽樣的人。


    蘇霖心一下揪起來,氣血也一下上了頭,搞的她頭重腳輕惡心想吐。


    她咬咬唇,覺得應該立刻離開。


    可是好奇心殺死貓,她又忍不住想要被虐一把,去看看那個鞋子的主人。


    她就這樣彎腰保持動作,對著鞋子膜拜了好一會兒。


    大概是感覺到了她的誠意,鞋子的主人從廚房裏走出來。


    她手裏拿著鍋鏟,係著蕭雨寞的圍裙,出場就是一副溫婉的居家女人形象。


    她的聲音歡快如小鳥歌唱,“雨寞,是你回來了嗎?”


    蘇霖抬起頭來,她終於看清了對方。


    這是蕭晨的媽媽,四年前她在醫院裏見過的那個女人。


    當然,她現在比四年前漂亮嬌豔了很多。


    那個時候她是個孕婦,一臉的憔悴,現在卻是光鮮亮麗的大美人,長卷發及腰,正是嫁他可好的長度。


    蘇霖站起來,僵硬的動了動嘴唇。


    沒什麽可說的,也說不出來。


    倒是那女人,忽然高喊一聲,“有賊。”


    蘇霖愣了愣,她並沒從女人臉上看到驚訝和陌生,更別提害怕,她有種很強烈的感覺,她根本就認識自己。


    “我不是賊。”


    “不是賊你怎麽進來的?”女人舉著鍋鏟,一副防衛的模樣。


    蘇霖忽然興致缺缺,她覺得這一切都是蕭雨寞故意的。


    他把密碼告訴了她,人家蕭晨的媽媽卻早知道的。


    蕭雨寞說要她來給她做好吃的,現在卻早有人在等著給他洗手作羹湯。


    所以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隔了四年,改變的太多,什麽都回不去。


    甚至連解釋她都不想了,卷著自己的包,她挺狼狽的逃出來。


    還能怎麽樣?等著人家報警把自己抓起來嗎?


    蘇霖覺得自己挺沒用的,每次都是這樣,不會爭取不敢爭取,事到臨頭就跟蝸牛一樣縮進殼子裏。


    當她遠遠看到了蕭雨寞的車,選擇了躲在樹後錯過他。


    不論什麽樣的愛情糾葛都不適合她,現在她名義上還是陳樟的妻子。


    她回頭看著那幢房子,也不知道裏麵將要發生什麽?是兩個人相擁親吻還是直接滾到床上去?


    那個女人一頭長發,跟她以前的長度差不多,所以也是為了蕭雨寞的特殊癖好留的嗎?


    以前,蕭雨寞喜歡她在上麵,周身不著一物隻讓一頭青絲隨著動作的起伏飛揚飄舞……


    伸手抹掉了眼角的淚珠,她跳上了公共汽車。


    情緒不好,她不想回家,下車後就在路邊亂走。


    過馬路的時候因為不專心,沒看到紅燈就一直往前走,等聽到刺耳的汽車鳴聲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雙有力的大手把她給拉住,居高臨下的男人吼她,“你要自殺?”


    蘇霖一愣,隨即仰頭看到了一張年輕的臉龐,她認識這個人,就是上次在天泰廣場陪著湯圓的那個年輕男人。


    他把蘇霖拉回到路邊,看到蘇霖還傻傻的,不僅把手放在她眼前晃了晃,“喂,回魂了。”


    蘇霖忙放開抓著他胳膊的手,“對不起呀,我剛才走神了。”


    “嗬,我還以為你要自殺。”


    “怎麽會,我還有女兒呢。”


    聽了她的話,男人擰起眉頭,“有女兒就不會自殺?”


    “當然,既然把孩子生下來帶到這個世界上,那麽就要對她負責,無論多苦多難都要好好活著,這是一個媽媽最起碼應該做到的。”


    男人聽了她的話後怔怔的,跟傻了一樣。


    “你沒事吧?”


    他搖搖頭,“真的是無論怎麽艱苦都要活下去的嗎?所有媽媽都這樣?”


    蘇霖也不知道自己觸動了他哪根神經,“也不一定是全部吧,有些人神經脆弱些。”


    他的神情忽然變冷了,“我就知道是這樣。”


    過了一會兒,他的臉色緩和下來,“認識一下吧,我不是騙子也不是人販子,我叫季風。”


    “你好,我叫蘇霖。”蘇霖覺得他的名字有些熟悉,卻忘了在哪裏聽到過。


    不過季風在聽到她的名字後擰起眉頭,似乎把她的名字擒在唇齒間,“蘇霖?”


    “嗯,蘇州的蘇,雨下麵倆個木的林。”


    他笑笑,然後問她,“你要去哪裏,我送你。”


    蘇霖指著馬路對麵,“我要回家,就對麵那個小區。”


    “那你好好過馬路,看著紅綠燈,別這樣恍恍惚惚了。”


    蘇霖感激的衝他一笑,“謝謝你。”


    “迷迷糊糊的,真不知道怎麽當醫生,還是主任。”


    她走出去幾步聽到他在後麵說了什麽,回頭想要問問卻發現他轉身走了。


    高個子大長腿,這也是個妖孽。


    蘇霖歎了口氣,好好過馬路。


    期間她手機響,等過去了拿出來發現對方已經掛斷了,打電話的人是蕭雨寞。


    蘇霖一點都不想接,更沒必要回過去。


    有什麽意義呢,個人過個人的日子吧。


    第二天早上去醫院,她在走廊裏遇到了蕭雨寞。


    他從對麵走來,看她的目光很凶,似乎要把她給吞下去。


    蘇霖卻一派溫婉,“蕭院長,早上好。”


    他靠近,“蘇霖,昨天你……”


    “昨天我沒去,我要遲到了。”說著,她就要溜。


    蕭雨寞卻抓住了她的胳膊,“你胡說,昨天你去了。”


    “是呀,被人當成了賊。蕭院長,您放開,這裏是醫院,注意影響。”


    對麵走來幾個人,蕭雨寞隻好放開她。


    “一會兒你來我辦公室。”


    “一會兒我會很忙,畢竟我們拿了工資不幹活院長也會不高興的。”


    蘇霖成功逃脫,一溜小跑回到了辦公室。


    她知道這樣很窩囊,可是她寧願這樣逃避著,也比再次受傷好。


    其實,她沒自己想的那麽偉大,當年為了蕭雨寞做的那麽多也不是無欲無求的。


    她其實也想要他的回報,感情的回報。


    可是越是想越要看清現實,她實在是傷不起。


    剛回到辦公室,手機就響了,她看了一眼,是蕭雨寞的。


    蘇霖沒有接,跟著一條微信發過來,“來我辦公室。”


    蘇霖假裝沒看到,換好了白大衣查房去了。


    忙忙碌碌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了,她中午去吃飯的時候聽到唐沁八卦院長被請到衛生部門的調查署去了。


    怪不得一直沒出來作亂,感情他也沒時間。


    “為什麽要去那裏?”


    唐沁神秘一笑,“當然還是因為楊和那幫人。”


    “還沒審理完?”


    唐沁翻了個白眼,“你以為容易嗎?蕭師兄這把太狠了,簡直把申城整個衛生係統都動了動,楊和他們上麵也有人的。”


    蘇霖自然是知道,不過她也知道這次蕭雨寞和安修的太子爺合作,倆個人勢必要把申城的水給攪渾。


    唐沁看了看左右,小聲說:“對了,蘇霖你跟我說真話,你跟蕭師兄真的沒什麽嗎?”


    蘇霖去夾菜的手頓住,“為什麽要這麽問?”


    “今天早上有人看到蕭院長拉你的手了。”


    “那是個誤會。”蘇霖語氣淡淡的。


    唐沁切了一聲,“我就說嘛,現在的人就是眼紅你。不過你也注意點,那個小男孩的媽媽回來了,她可不是省油的燈,我聽我媽說她還出現在蕭家的宴會上呢,估計得到了蕭家家長的認可。”


    蘇霖想起昨天看到人家已經登堂入室了,儼然女主人的模樣,真不知道蕭雨寞還找她做什麽?


    她心頭靈光一現,想到了那份情人合約。難道蕭雨寞真的想要她做他的情人嗎?


    蘇霖立刻否定,雖然當時自己被他用那種照片威脅著簽下的,但是說白了那種東西不會有任何的法律效益,她更不可能為了愛他而違背良心做人家的第三者。


    說曹操,曹操就到,唐沁剛跟蘇霖說完了許晴南——也就是蕭晨的媽媽,她就出現了。


    亞麻色長卷發,大紅色連衣裙,給充滿了生命緊急的醫院到來了新鮮張揚的活力。


    但是,這個女人有跟她這身打扮完全不同的溫婉,不,應該說圓滑還是狡詐?


    昨天,她大吼大叫的喊蘇霖是賊,按理說今天在醫院來看到了應該驚訝,卻沒想到她竟然衝過來拉住了蘇霖的手。


    咬著唇,她眼淚汪汪的說:“蘇醫生,昨天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唐沁給搞懵圈了,她眨眨眼睛,疑惑的看著蘇霖。


    蘇霖是不習慣跟陌生人拉拉扯扯的,特別是許晴南的手又濕又滑,感覺就像抓到了一條蛇。


    她下意識的去掙紮,“你……”


    “我是蕭晨的媽媽,我叫許晴南。”


    他們是在走廊裏,正是中午剛吃完的時間,不少醫生護士走來走去,聽到她的話後都看過來,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也有人小聲議論,“這就是蕭晨媽媽呀,果然是個大美女,比楊主任還漂亮呢,怪不得蕭院長對楊主任不感冒。話說她攔著蘇主任幹什麽……”


    楊思純不在醫院了,自然還可以議論她,但是說蘇霖的話都在眼神裏,大家心照不宣。


    蘇霖勉強笑笑,“你好。”


    “是雨寞讓我來的,是前段時間晨晨因為眼睛做手術住院多虧了你照顧,讓我來謝謝你。”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蘇霖心裏自然好受不了,不過她也看明白了,這個女人絕對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麽溫柔善良,相反的,她很有心機。


    許晴南又往前幾步,拉著她的手顯得十分親熱,卻不同於剛才的張揚,壓低了聲音說:“昨天實在對不起,我不知道雨寞讓您去拿東西,還以為是賊,您能原諒我嗎?昨天雨寞回來說我了,大概是在國外住久了,我回來有些缺乏安全感。”


    一句一句都不離蕭雨寞,她看似親熱,其實是在跟蘇霖叫囂她對蕭雨寞的所有權。


    不同於楊思純的高傲漠然女神範兒,也不是言情裏的白蓮花綠茶表,這個女人完全是那種溫柔到骨子裏的女人,看著綿綿的沒脾氣,其實心裏很有計較。


    顯然的,蘇霖這樣的連楊思純都對付不了,更何況這種兩麵三刀的女人。


    蘇霖就是個典型的知識分子,性格有些小怯懦,為人又比較單純善良,有時候還有偏激衝動,應該屬於最平常的那種女人。


    像她這種個性和容貌都不出挑的女人當年能摘下醫學院蕭雨寞這朵高嶺之花簡直讓人費解,其實很長時間蘇霖自己都像是在做夢。她無數次問過蕭雨寞到底喜歡她哪裏,蕭雨寞每次都說因為她傻。


    蘇霖屬於付出型人格,她要是喜歡一個人就恨不得掏心掏肺把自己的全部都給人家。其實她這種人很容易被騙的,蕭雨寞怕她給別人騙去,就自己收了。


    所以,他喜歡她的理由就是廢物回收。


    現在,他身邊的女人都是給她截然不同的,但都覺得比她好。


    起碼比她有心眼比她果斷。


    蘇霖心裏被這種挫敗感困擾著,連笑容都有些勉強。


    許晴南看似無害,其實蘇霖的一個眼神她都收到了眼底。


    她的笑容越發的溫柔,挽著蘇霖的胳膊更加的親熱,“我還聽雨寞說了,在晨晨住院的時候照顧他的王阿姨因為不懂事差點把孩子給害了,幸虧有您給關照提醒,現在她去專門培訓,專業多了。”


    這話聽著別扭,按照那個王阿姨的為人,估計會在許晴南麵前給自己上眼藥兒吧。


    蘇霖尷尬的要死,她根本就不是那種會表麵一套內裏一套的人,所以敷衍許晴南格外辛苦。


    她向唐沁求助,唐沁也看了半天,實在不喜歡許晴南。


    她上前,對許晴南點點頭,然後對蘇霖說:“到時間了,我們去病房。”


    蘇霖忙說:“蕭晨媽媽,我這還有工作。”


    許晴南好像才感覺到自己的失態,忙放開拉著蘇霖的手,歉意的說:“對不起呀,我是不是耽誤你們了?”


    “沒事的,那告辭了。”


    “嗯,你們去忙吧,我去看看雨寞。他這人忙起來就忘了時間,經常連飯都忘記吃,我燉了點暖胃的湯給他。”


    唐沁轉過頭去撇撇嘴,等走進了電梯才說:“看到沒有,這是來宣揚她老板娘身份的。”


    蘇霖幾不可見的笑笑,沒說話。


    唐沁看電梯裏沒有別人,就低聲問蘇霖,“蘇霖你跟我說實話,她怎麽一來就找上你?還有,昨天你去蕭院長家了?你別怪我八卦,我真怕你吃虧,何老師走的時候可讓我照顧你。”


    蘇霖知道有些事是瞞不住的,而對於一直幫著自己的唐沁她也沒有打算隱瞞,隻是沒有合適的機會說明罷了。


    現在她問,蘇霖才猶猶豫豫的說:“對不起呀唐沁,我一直沒告訴你,我跟蕭雨寞是認識的。”


    “你們……”唐沁捂住了嘴巴,“我怎麽忘了你們是一所學校的呢?雖然他比你高了好幾級,但應該是校友。”


    蘇霖有些無奈的說:“不止,他是我的初戀。”


    “初戀?”這下唐沁差點咬到了舌頭,她把那雙眯眯眼瞪到了最大的限度,“你太讓我驚詫了。”


    蘇霖抱歉的說:“唐沁,有些事我不能跟你細說,但是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去當人家的小三。”


    “切,”唐沁給了她一個白眼兒,“什麽小三呀,他們又沒結婚,你看那個孩子都好幾歲了,要是師兄跟她結婚估計早就結了,用得著等到現在?你現在其實也算單身,陳樟……要是真能和蕭師兄破鏡重圓也挺好的,他這個人還算靠譜。楊思純追了他這麽多年,其實發生點什麽也不是不可以的,可蕭師兄一直對她不假辭色。”


    這些蘇霖倒是不太清楚,但是蕭雨寞當著她的麵時候對楊思純一貫溫柔有加,是故意的嗎?


    腦子裏挺亂的,她失神的看著電梯的紅燈。


    唐沁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該細心的時候還是很細心的。


    她清楚蘇霖的心了肯定不平靜,就沒再說什麽,隻是在她肩膀上拍了拍,然後安靜的站在她身邊。


    蘇霖自然感受來自她的好意,虛弱的對她笑了笑。


    電梯門開的時候唐沁忽然對蘇霖說:“師兄不在醫院裏,我可沒提醒她。”


    蘇霖無奈的勾起嘴角,“你呀。”


    一開始工作,什麽楊思純許晴南的都滾出蘇霖的腦子,她的心裏隻有病人。


    今天從燙傷科轉入一個小女孩,才五歲多,大眼睛小嘴巴長得很好看,可是皮膚卻大麵積燙傷,小肚子小腿全都化膿潰爛了。


    蘇霖看到她就想到了自己的湯圓兒,差點難受的要哭出來。她知道這樣不夠專業,可是卻管不住自己的心。


    小女孩很勇敢,一直在安慰媽媽。她的媽媽卻一直哭,眼睛都要滴出血來。


    蘇霖聽燙傷科的同事說剛送來的時候她媽媽暈死過好幾次,這幾天才好一點。


    蘇霖卻有些擔心,小女孩的媽媽是懷著身孕的,這樣下去對胎兒會有影響。


    蘇霖也沒法子減輕女孩的痛苦,隻有說些安慰她的話。


    “醫生阿姨,你說我能好嗎?”


    蘇霖用力點頭,“當然可以的,隻要你乖乖的吃藥換藥,以後一定會跟以前一樣美麗。”


    “謝謝醫生阿姨。”


    蘇霖差點掉出眼淚來,她轉身往外頭走。


    孩子的媽媽趕出去,蘇霖忙放慢步子扶著她。“蜜蜜媽媽,你慢點兒。”


    蜜蜜媽媽抓著蘇霖的手哭著說:“蘇醫生,我就是想問問你,蜜蜜她真能好嗎?”


    “現在恢複挺好的,看看後期治療吧,其實不行可以植皮。”


    “隻要她能好,我做什麽都可以,請您給她好好治療。”


    “嗯,蜜蜜媽媽,你也當心點,我覺得你最好去婦產科做個b超檢查一下。”


    蜜蜜媽媽搖搖頭,“不用,我很好,孩子離不開我。”


    蘇霖也沒法再說,聽說孩子這次出事就是因為她奶奶的失誤,現在蜜蜜媽媽殺了她婆婆的心都有,又怎麽可能好好的照顧?


    蘇霖看到了一抹紅影,這在醫院挺特別的,是許晴南。


    她還真一直不走,在等蕭雨寞嗎?


    看到蘇霖看她,她快步走了過來。


    “蘇醫生,打擾你們一下呀,剛才我聽你們說,我可以進去看看病人嗎?”


    蘇霖覺得挺奇怪,她這是要幹什麽?


    許晴南大概發現了她的懷疑,忙解釋,“我自己的孩子身體不好,我清楚當媽媽的痛苦。我想要看看孩子,能幫的就幫幫她。”


    蜜蜜媽媽本來還為孩子的醫藥費發愁,看到一位衣著華貴的女人說要幫自己立刻抓住了許晴南的手,“好心的太太,蜜蜜是我的女兒,我帶著你去看。”


    蘇霖不管許晴南要做什麽,都不是她管的範疇了,就淡淡的說:“那你們去吧,我還有別的事。”


    許晴南對她笑笑,“蘇醫生去忙。”


    看著她和蜜蜜媽媽走進病房,蘇霖說不出什麽感覺,但總覺的有那麽一絲怪異。


    在病房裏,許晴南見到了蜜蜜。


    她第一眼就紅了眼圈,對蜜蜜說了很多鼓勵安慰的話。


    孩子都喜歡漂亮的人,特別是又漂亮又溫和的人,很快在蜜蜜心裏這位許阿姨的親密度就超過了蘇醫生阿姨。


    過了一會兒,她提出了告辭。


    當蜜蜜媽媽把她給送到門口的時候,她從包裏拿出了錢包,把裏麵所有的現金都給了蜜蜜媽媽。


    厚厚的一打,應該有兩三千塊錢。


    蜜蜜媽從來都沒見過這麽實在的人,她忙推拒著,“這個我不能要,您太破費了。”


    許晴南的目光很誠摯,“不瞞你說,我的兒子前些日子剛做了眼角膜手術,要不是有好心人給捐獻,他也看不到光明。我身為過來人,知道當媽媽的苦,你就別拒絕我了,別的好心人幫了我們,我來幫你,這本來就是因果循環的事情。我也沒有別的辦法,給你這點錢給孩子買點營養品,後麵呢我會繼續來看孩子,要是醫藥費有問題你盡管找我,我想法子幫孩子搞個募捐什麽的,這是我的名片。”


    蜜蜜媽結果名片,發現上麵寫著中英文,這位好心的女士叫許晴南,是位服裝設計師。


    她恭敬的把名片收起來,“真是太感謝您了,您太好心了,菩薩會保佑您的。”


    許晴南遲疑了一下,“對了,孩子除了外傷有沒有別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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