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嘎子啊,你看看你大伯,現在走路都走不動了。郎家川村以後的日子,就靠你們了。”


    大伯顫巍巍的腳步,讓在一旁攙扶的三嘎子,感到九十一歲高齡老人的危機。


    “大伯,你放心,現在有你在身邊,我心裏非常踏實。”


    他們慢悠悠的進了三嘎子的家——此時,三嘎子的家早已經不是公益學堂了。


    三嘎子已經在原來的豬場,蓋起了新的學堂,專門用於鄉親們學習和接待農林專家學者以及下鄉視察工作的各級領導。


    這裏還兼顧了生態園辦公室和飼料加工廠辦公室。


    公司工廠有什麽重要會議、重大事項以及黨員學習、先進分子學習等,都安排在這裏進行。


    他之所以這樣安排,主要還是考慮到了菲春。


    為什麽這樣說呢?


    因為,他和菲春相處的關係已經達到了比較理想的境界,說不定有朝一日會立刻八抬大轎,把菲春娶回家呢!


    雖然他沒有進行精細的裝修,但是,自從公益學堂搬走以後,他讓貴良找來了專修隊,還是進行了粗線條的簡單裝修。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以後精裝修打下良好基礎。


    已經有至少半年沒有到過三嘎子家的秦有星,見了三嘎子裝修一新的新房,也來了精神。


    “三嘎子啊,你這是不是要結婚了呀?是誰家的姑娘?應該快結婚了吧?”


    大伯看到這煥然一新的家庭環境,不免會這樣想。


    所以,也就隨便開口問三嘎子。


    “大伯,你想哪裏去了呀?我都這個年齡了,誰家姑娘還能看上你這個侄子啊?我自己住著也樂意收拾收拾啊。幹幹淨淨的住著舒服!”


    三嘎子趕緊跟大伯做著解釋。


    他心裏想,隻要菲春一天不進他秦家門,他也不敢誇口說菲春就是他的媳婦啊。


    因此,他隻能裝作一個老光棍的樣子,用單身的口氣回複大伯的問話。


    “應該抓緊時間了,你大伯還等著吃你喜糖喝你喜酒呢!你說說,我還等上等不上啊?”


    大伯說話有些氣喘,但是,吐字非常清楚,耳朵也不聾,三嘎子的說話,他都能聽得見。


    “等上的,一定等上的!”


    三嘎子聽大伯這麽說,趕快回答道。


    “那就這麽說定了。不吃你的喜糖我是不會走的。”


    大伯說話非常幽默,三嘎子聽了向大伯笑了笑。


    “大伯,你坐在這裏,我要做飯去。今天你侄子炒幾道拿手菜,讓大伯享一下口福。”


    三嘎子把大伯攙扶在北屋的沙發上坐下,他跑到廚房做菜去了。


    他剛從冰櫃裏拿出一條鯉魚,準備做菜,他的手機響了。


    “三嘎子啊,你大伯不行了,我這裏隻有你的電話,你給咱家裏人都通知一下吧,你給咱大伯和咱小叔都通知一下。”


    三嘎子知道,這是省城裏姐姐秦桂芝打來的。


    姐姐電話裏說話委婉,她沒有直接說是住院了,還是病情嚴重了,她直說不行了。


    三嘎子立刻猜測是大伯秦有德出問題了,並且肯定非常嚴重。


    “我大伯到底怎麽啦?住院了嗎?”


    三嘎子自覺的追問了一句。


    就因為這麽一句話,他立刻聽到電話那頭抽涕起來。


    “你,你大伯他走了。”


    姐姐那邊已經說不成話了。


    三嘎子鼻子一酸,眼淚馬上掉落下來。


    “姐姐,到底怎麽回事兒我大伯前一段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說走就走了呢?”


    “今天一大早,他去衛生間,可能是便秘造成的腦出血吧?當我們發現了,他已經昏迷不醒了。”


    姐姐桂芝,暫時停下抽泣,向三嘎子簡單介紹了這個一下情況。


    “姐姐節哀保重,我馬上通知家人。”


    三嘎子掛斷手機,心情異常悲痛,在晚輩當中,大伯秦有德對自己最好,他在大伯身邊時間也最長,感情上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既定事實。


    當他眼睛看到手機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手上鮮血直流,已經染紅了他的前襟和地麵。


    原來,當他第一時間聽到這個不醒消息的時候,他正在拿刀剝魚,是一個不小心被菜刀切傷的。


    他趕緊用水管裏的清水去衝,等衝幹淨了血液,他又作難了。


    大伯秦有星這麽長時間沒有來家裏吃飯了,這次正好巧遇,好不容易才把他請進家,怎麽好意思給他說出這樣的壞消息呢?


    再說了,大伯秦有德又是家裏這個大伯的親弟弟,如果一下子說出這個不幸的休息,他能夠吃得消嗎?於是,他開始琢磨著怎麽才能委婉的告訴他。或者說,暫時先不告訴他。


    他在廚房待了幾分鍾以後,覺得還是先不告訴他。


    但是,可以把話題扯到大伯秦有德那邊,讓他先知道一下這個大伯最近身體不太好,給他一個緩衝的機會。


    注意拿定,他就加快了做菜的速度,又比原計劃減少了一道菜。


    這樣以來,很快炒菜和午飯就上桌。


    就在這個時候貴良也回來了。


    他讓貴良陪著大伯吃飯,他立刻出門捎信去了。


    葉落歸根,人老回歸故裏。


    家裏很快去了人,秦有德的骨灰在兒女們和家人們護送下,很快回到了郎家川村。


    秦有德老家門前很快搭起了靈棚。靈棚前擺放著秦有德的遺像。


    前來吊唁的人絡繹不絕。


    花圈早已經排滿了三嘎子老家一條街的兩旁。


    因為,這裏從東到西幾乎都是他們弟兄四個的家。


    老支書張開順得到了秦有德去逝的消息,躺在床上老淚橫流。


    思想的野馬早已經飛奔到過去和秦有德相處的時光。秦有德那魁梧高大的形象,再一次出現在他眼前。


    他嘴裏罵著不爭氣的混賬兒子,手不停地拍著床邊,一個勁兒的叫著喊著要去村南崗上,去給秦有德吊唁。


    “晨橋,晨橋他娘,你們都是白癡呀?趕緊想辦法把我架起來,我要去給有德大哥見最後一麵。快點!快點!”


    張開順有些歇斯底裏的吼叫著。


    晨橋剛被爹狠狠地打過,身上到處疼痛的不舒服,可是,他麵對爹的怒吼半點辦法都沒有。


    他心裏非常擔心他爹。


    因為爹剛剛因為他賭債的事,生了一場大氣,他本身就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裏還能夠出得了門呀?


    可是,現在爹這種悲痛狀態怎麽才能製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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