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麗鶯從醫院回到學校以後,得到了班主任楊老師,和所有任課教師的大力支持和幫助。


    盡管住了幾天醫院,成績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


    高考複習順利推進,臨場發揮又非常突出,所以,她如願以償的考上了理想的大學。


    麗燕學習刻苦努力,成績優秀穩定,做到了正常發揮,也被全國一所知名高校,提前批本科院校錄取。


    芳春和拉皂興奮異常,臉上掛滿了喜慶。


    他們奔走相告,為麗鶯和麗燕舉辦了家庭慶祝會。


    菲春和三嘎子為這兩位優秀考生,特別是麗鶯,準備了兩份非常特殊的禮物——菲春把三嘎子為她購買的吊環耳墜贈給了麗鶯,把24k項鏈贈給了麗燕。


    另外,她還給她們“雙胞胎”姊妹們,每人送上了六千塊錢的生活費用。


    她知道項鏈比耳環更貴重,但是,姐姐一家為麗鶯付出了太多太多,她不能袖手旁觀,熟視無睹。


    平時姐姐一家,待麗鶯特殊優厚,這次,菲春說什麽也要給麗燕有所表示。


    她現在似乎在女兒和姐姐身上尋找一種平衡。


    但是,她知道這種平衡是永遠也找不到的。


    可是,她寧願以這種方式傳達一下自己的感恩心懷。


    正如三嘎子和菲春在麗鶯住院期間所說的那樣,他們一起駕車分別把麗鶯和麗燕送到了大學裏麵。


    和這種喜慶氛圍相比較,菲春和晨橋的親生女兒張沫卻失學了。


    異常暗淡無光的張沫,盡管也參加了兩位姐姐的高考慶祝會,可是,她的心情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她再次想起了爹和那個女人的風流韻事,想起來那種齷齪的亂七八糟的場景。


    第一次是在她爺爺老家,那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赤裸裸的男女關係。


    第二次是在她自己家裏,爹和那個女人那種放蕩不羈的怪叫聲和呻吟聲,還有那無法進入畫麵的低俗場景。


    她由此又聯想起學校那位體育老師的齷齪舉動。


    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希望母親能夠給她以慰籍和溫暖,她希望把書店當做她的家。


    從此她不再回到郎家川村那個肮髒無恥的家。


    曹寡婦的兒媳婦琳琳和從中藥材加工廠車間裏過來的歡歡,把她捧在手心裏,當成感恩菲春的寶貝兒和依托。


    她們兩個經常給她購買她喜歡吃的、用的和玩的東西。並且還常常帶她外出散步遊覽,看電影,吃夜宵。


    她們很快混在一起,已經成了難分難舍的“親生姊妹”。


    張沫不喜歡和本村的兩個殘疾女人小霞和小芹在一起。


    她並不是不喜歡她們兩個人,而是感覺和她們走在一起,尤其是走在大街上,她怕襯托出她們兩個的殘疾形象,因為她們畢竟不是能夠正常走路的女人。


    她聽母親說,這兩個老鄉在書店非常賣力,非常操心。


    她從內心非常感激她們的努力和犧牲,為她們的奉獻精神深深感動著。


    不過,她在這裏沒有多久,就發現了這裏麵,也有一些不對勁兒的地方。


    一個是母親,一個是琳琳。


    她們兩個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呢?她為什麽對她們兩個產生了懷疑呢?


    原來,在一個傍晚,她和往常一樣,依舊和琳琳一起迎著落山的夕陽在大街上漫步。


    就在她們快要走到市郊的時候,她突然發現一輛黑色朗逸轎車,停在不遠處的地邊。


    她們好奇地向那輛轎車靠近。


    當她們走到車門旁邊的時候,卻發現正駕駛和副駕駛座位上都沒有人。


    她們兩個還認為這輛車是有意停在這裏,主人到附近辦事去了。


    誰知道再向後座看去的時候,裏麵竟然有兩個模糊身影晃動著。


    她們沒有想到車裏麵竟然有人在偷情。


    她們並沒有多想,一直認為是一對年輕人在談情說愛。


    她們怕打擾他們,趕快離開這裏,繼續向前麵走去。


    她們大約走了七八分鍾的路,見太陽就要落山了,就趕快返回來,沿著原路的另一側往回走。


    這時,原來那輛轎車的車門打開了,從裏麵下來一男一女兩個成年人。


    他們在車外伸了伸懶腰,又各自做到前麵的正副駕駛室。


    “唉,你快看,前麵那個人,好像是郎老板。”


    張沫在琳琳說話之前,也剛剛看清是自己的母親和另一個她並不陌生的男人。


    她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她的東邊鄰居三嘎子。


    但是,這種情況下,她又怎麽會承認是自己的母親呢?那有多麽尷尬啊。


    她隻感覺有些羞愧難當,但是,她又不便多說話什麽。


    “模樣相像的人多著呢!我娘怎麽會在這裏呢?肯定看走了眼吧?”


    她接過琳琳的話,隻好大膽地為母親打著掩護。


    她相信這個琳琳是肯定認不出她的鄰居三嘎子的,因此,她完全可以瞞天過海,掩飾一下當下的真實情況。


    她說話的時候,有意遠遠地放慢腳步,希望他們盡快開車離去,讓她剛才說的話趕快落到實處。


    而她自己卻默默地記下了這輛轎車的車牌號碼。


    這時候,也許是她母親發現了前麵的她們,伸了伸懶腰之後,沒有敢繼續停留,立刻加上油門,掉過車頭,一陣風一樣快速向遠市區駛去。


    琳琳和她沿街漫遊著,一會兒鑽進一家超市,一會兒又駐足觀看臨街門口的舞蹈表演,停下來吃路邊燒烤。


    一個來回下來,她們吃了喜歡吃的美食,也購置了生活所需的和自己喜歡的東西。


    她們相約著回到書店裏的時候,已經是夜間十點多鍾了。


    她看到書店對麵停放了一輛黑色朗逸轎車,她瞞著琳琳偷偷看了看車牌號碼,不錯,就是她們在市郊看到的那輛車。


    她想,三嘎子一定是找娘有事商量,現在也許去了酒店休息了。


    她們誰也沒有在意這些,就快速回到書店,洗漱完之後上床睡覺去了。


    當第二天一大早醒來後,她們又開始忙著洗漱,收拾房間。


    她剛要出門去洗手間,隻見三嘎子從洗手間出來,向她母親的房間走去。


    她的臉刷地紅了。


    她趕緊看看房間裏的四個女人,還好,這幾個人都還在房間忙活著各自的事。


    她緊張的心才緩和了一些。


    她在心裏暗暗祈禱,他們之間千萬別再像她爹晨橋那樣,亂七八糟的沒個正形。


    可是,她的心就像按下的葫蘆一樣,不大功夫又飄了起來。


    她思考著娘為什麽自己睡一個空蕩蕩的大房間,而讓她去和三四個人去擠一間房子呢。


    爹這樣,難道娘也這樣嗎?


    我該怎麽辦呢?


    假如這事是真的,我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還能繼續生活下去嗎?


    她的心結,再次被拴的結結實實。她似乎已經喘不上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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