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文真是一個閑情逸致之人。


    她凡事看的遠,想得開,心胸寬。


    看著硫鐵礦美麗的山水畫,讓她天天流連忘返,如醉如癡。


    她準備了畫畫工具,每天帶在身邊。隻要有空,她就坐下來開始畫畫,並且還給每一副畫配上一首詩,真是享受在這詩情畫意裏。


    她現在上白班,白天都在礦山上,無需擔心那個老色鬼姐夫,摸她的屁股,抓她的魚,吃她的豆腐,揩她的油!


    她輕鬆多了,因此,更加美麗漂亮。


    不過,由於姐夫長期跟她動手動腳慣了,幾天不來搗亂她,她的屁股還真有些瘙癢。


    有一天夜裏,她睡醒之後,自己在被窩裏按耐不住笑了起來。


    因為芳文已經搬到縣城美容院去了,現在自己睡在屋子裏,她就偷偷的笑出聲來。


    原來她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夢見大姐夫也到硫鐵礦上班去了,並且跟她安排在一個班裏。


    有一次夜間作業,礦井裏分成了上下兩層。


    有人喊她,要她去二層作業,可是,她怎麽也爬不上去。


    結果,爬著爬著,把褲子掉了下來。下麵一組職工一下子歡呼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他的大姐夫拉皂,拉皂“啪啪啪”一連三個巴掌,掌掌打在她屁股上,結果一下子把她推到了二層,她再去摸褲子,褲子早已經又穿好了。


    她立刻想到了姐夫和她在山坡上打核桃的情景。


    她笑得很厲害,主要是笑自己居然變得悶騷起來。


    姐夫過去接二連三的對她攻擊和侵犯,和她知道了姐夫和她娘的韻事之後,她反而感覺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些天沒有受到姐夫騷擾反而有些不適應了!


    她的少女之心,居然渴望一個老男人時不時的去觸摸她、親吻她、擁抱她!


    騷擾她,侵犯她,她倒感覺成了家常便飯一樣,按照現在的說法叫做悶騷少女。也許這就是少女懷春時期的心理特征吧。


    她笑了一陣子,立刻興奮起來,她打開枕頭邊的手電筒,把昨天晚上翻越的一本油畫再次打開,她一頁一頁的欣賞著畫家們精心繪製的裸著的人體,有時候她的眼睛一直盯在人體的某一個部位,精神專注的看上大半天。


    而且,一邊看著,一邊在心中展開豐富的想象。


    這個藝術少女對油畫的執著,已經達到了如醉如癡的地步,再加上她在硫鐵礦空餘時間的曆練,已經有了巨大進步。


    她的藝術才能很快被硫鐵礦領導發現了。


    為了活躍職工生活,提高職工勞動積極性,硫鐵礦專門成立了文藝宣傳工作隊。


    隊長由硫鐵礦政治部宋主任兼任,負責工作隊日常組織管理工作;郎菲文為聯絡員,相當於工作隊秘書,負責工作隊的具體宣傳指導,宣傳策劃和宣傳演出活動等相關事宜。


    硫鐵礦最早考慮菲文這個角色由郎二芹擔任,因為二芹要比菲文更漂亮,年齡也比菲文大一些。


    但是,硫鐵礦領導調查研究後,對菲文和二芹從三個方麵做了具體比較。


    第一,讓他們分別寫了一份個人基本情況介紹,發現二芹錯別字連篇,整篇介紹幾乎沒有幾個字是完全對的。菲文則不同,她的短文裏隻有三個字是別字。


    第二,郎二芹沒有半點愛好,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女孩。而菲文有著天然的藝術細胞,並且每天忙於畫畫,看樣子對藝術有著非常的愛好和執著。


    第三,從性格上看,二芹有點小家子氣,眼界太窄,心胸也不夠開闊,聯絡組織能力也不行;而菲文則不同,她不但儀態大方,酷愛藝術,而且,性格豁達,心胸開闊,喜歡交往,聯絡組織工作也很不錯。


    因此,在經過一番探討協商後,一直認為菲文擔任聯絡員是非常合適的,所以最終選擇了菲文。


    這裏六十多名職工中,女職工隻有七人。這七人也就成了硫鐵礦上的活寶。經常被領導吹捧著,袒護著,特別是菲文和二芹更是如此。


    平時她們都是領導的服務員,後勤秘書,有了應酬還要陪吃陪喝陪娛樂。


    快到五一的時候,她們工作隊一下子變得異常忙碌。


    按照硫鐵礦計劃安排,要趕在五一節之前,要搞一場非常隆重的文藝演出和書畫展覽。


    這些準備工作都要提前完成。


    文藝演出的節目演練,是一個非常複雜的過程。


    宋主任親自上陣督陣,親自指揮,菲文反複指導矯正,除了一個殘疾女工之外,所有女職工都參加了節目演出演練。


    除了組織指導文藝節目演練,菲文還要抽出時間進行書畫作品創作,真是忙得不亦樂乎!


    硫鐵礦領導在會上做了動員,在六十多名職工當中,有十六人可以參加書畫作品展覽,其中有領導三人。


    領導決定,這些參展作品是不夠的,宋主任出麵協調,菲文親自出馬,又聯絡到了鄉文化站和縣文化館,希望與他們合作,舉辦一次大型書畫作品展覽,得到了合作單位的積極響應。


    於是,菲文和二芹她們加班加點,忙碌起來,有時候幾天顧不上回一趟家。


    這讓二鬼子和三嘎子非常擔憂。


    他們最擔心的是她們的人身安全,更害怕礦領導當中有壞人欺負她們。


    所以,二鬼子天天往鄰居家裏跑,打問菲文是否安全。


    因為鄰居家男孩和菲文一天去礦山上的班,他在那裏也就一袋煙的功夫,知道平安了,就返回家去喝茶。


    三嘎子和二鬼子不一樣,他一直在礦上上班,白天一直在礦上,他擔心的是,二芹晚上是否安全。


    所以,他每天都要問二芹是不是回家,隻要二芹不回家,他就陪著二芹也住在礦上。


    誰都知道,這裏山高路遠,夜間更加寂靜,幾個女孩子睡在裏怎麽能夠放心呢?


    於是有的家人找到礦上給領導們提意見,希望女孩子能夠每天安全回家。


    但是,宋主任是一個非常講原則的人,很會做群眾工作。


    他拿這裏的職工,和部隊裏的士兵作比較,不服從管理安排行嗎?結果讓提意見的家人們,啞口無言,乖乖而歸。


    是啊,部隊有部隊的紀律,礦山有礦山的規矩,這裏不是隨意館,想進就進,想出就出。沒有規矩是不成方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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