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過去了兩站,李樂和徐媛也下車了,離別時我們相互交換了電話號碼,希望以後可以有合作的機會,至少,我有不明白的地方也可以多向他請教體巫。


    有些人,總是擁有著驚人的社交天賦,就像徐媛,她可以不知不覺地跟陌生人搞好關係,我不知道她真實的一麵是什麽樣子,至少,不會是我們剛見麵的時候那種外觀上給我的感覺。我覺得行走在社會上,至少不能總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交際,這是一門學問,更是一門藝術。


    到了這一戰,列車上的人明顯減少了很多,之前熱鬧擁擠的車廂也變得有些冷清起來,我摟著蘇女神柔軟的肩頭,望著列車上零零散散的人們發呆。生活總是多姿多彩卻又變化多端的,對任何人都是時而熱情時而冷漠,就像一個還未成熟的孩子。


    “楊塵,你也休息一會兒吧。”蘇雪菲坐起身子,指了指對麵空下的座位。


    “我不困的。”


    蘇雪菲點點頭,拿出耳機遞給我一隻,隨後播放了一首略微舒緩的純音樂。


    伴著音樂聲,她傾斜身體靠在我身上,我也閉上眼睛盡量放鬆自己的精神,一切煩惱到今天就告一段落了。舊去新來,一切都還要向前看不是嗎?


    第二天一早,我叫醒熟睡的蘇雪菲,拎著東西走下列車。


    走過隧道,看著火車站外的人山人海,我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是一種外出工作者過年回家時的一種心理共鳴吧?


    “楊塵,你再幫我想想再買點什麽?”蘇雪菲挎著純白的包包,有點焦急地問我。


    我笑著回答:“我現在唯一想的就是快點回家,咱倆的到來本身就已經是最好的禮物了。”


    蘇雪菲乖巧地點頭,卻若有所思地望著四周的大一些的商場,似乎還在尋找靈感。


    坐上回家的客車,我拿出手機給安燁打了個電話。


    “快過年了,不知道發條信息?”我語氣不滿地質問這個“不長心”的兄弟。


    “操,這不還沒過呢麽,再說了,灑家最近很忙,才沒時間打理你呢!”安燁一邊接通我的電話一邊氣喘籲籲的。


    越聽越感到不對勁,我有點尷尬地輕咳一聲,悄悄說:“你他娘的幹什麽呢,這動靜……你不會把你女神給拿下了吧?”


    “少扯!我這不陪著她晨跑呢麽……少用你那齷齪的思想來衡量我正義而純粹的內心!”安燁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再說了幽琴也不是我女神啊。”


    “那你女神是誰?”


    “我女神……”安燁似乎突然反應過來,大罵道,“是你大爺!”


    “變態吧你?”


    “滾滾滾,我都掉隊了,有時間給你回過去,趕緊離開我的世界!”


    笑嗬嗬地掛斷電話,我心情舒爽地戴上蘇雪菲送給我的手表,詢問:“菲菲,你已經跟家裏打過招呼了麽?別一聲不響,家裏人著急了。”


    “說過的。”蘇雪菲整理著長發,有些擔憂地問,“楊塵,咱倆不應該直接回去的!”


    “怎麽了?”


    蘇雪菲轉過身,背對著我坐,輕聲說:“一宿沒睡,早上還沒怎麽好好洗漱,這樣回去阿姨看見會不高興的!”


    我笑著幫她紮好頭發,摟著她的肩膀轉過來,笑道:“那是我媽,她什麽樣我還不清楚麽?放心吧,見到你她保準笑的合不攏嘴!”


    “就知道安慰我。”蘇雪菲不滿地摟住我的胳膊,我著打個哈哈,看了眼時間,平日裏這個時間段估計母親大人早已經做好飯菜了。


    下了客車,我倆拿好大包小包,一同往家的方向走去,我盡量給蘇雪菲說一些我童年時候的趣事來分散她的注意力,讓她緩和一下緊張的情緒。


    走到家門口,我抬手就要敲門,卻一把被蘇雪菲拉住了,我疑惑地望著她,她則臉蛋通紅地深呼吸幾口氣,這才對我點點頭。


    打開門的一瞬間,母親大人望著我和蘇雪菲,眼中瞬間充滿驚喜,看了半天才開口:“你小子還知道回來啊?”


    “別激動,看我帶誰來了?”說完我對母親大人笑了笑,眨眨眼。


    “蘇丫頭,歡迎歡迎……越來越漂亮了啊!”


    “哪有啦,阿姨才是越來越年輕漂亮了……”蘇雪菲還是有點緊張,不過她的回答還是讓我感到一陣不可思議,這樣的話很難相信是哪個平靜冷淡的蘇女神會說出口的話,我不禁讚賞地在她身後捏了捏她握著的小拳頭。


    進門的時候母親還不忘回給我一個滿意的眼神,我則笑而不語。


    “楊塵,你說你一個老爺們這點東西就不能自己都拿了,人家蘇丫頭小姑娘,你還讓她拿東西!”母親一點不給我留情麵,等我倆剛坐下就開始批鬥我。


    “那你可真誤會我了!”我笑著解釋,“人家菲菲可說一定要自己拿東西,不然你就不喜歡她了。”


    “啊!”聽到我這麽一說,蘇雪菲直接紅著臉低下頭。


    “你真是個木頭,人家蘇丫頭考驗你呢沒看出來?”隨後母親大人端來兩杯熱水,坐在蘇雪菲身邊,“楊塵是不是欺負你了,阿姨給你做主,你說一件事我就打他一頓!”


    隨後我也很識相地離開座位讓她們兩位女士慢慢談心,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熟悉的床上,抻了個懶腰,拿出手機看著通訊錄裏麵的號碼發呆。


    過了一會兒,蘇雪菲打開我的房門,坐在床邊,柔聲說:“楊塵,一會兒就吃飯了,然後再休息吧?”


    我點頭,躺在床上卻不說話,蘇雪菲有些擔憂地問我:“怎麽啦?”


    我有意逗逗她,依舊不吭聲。


    蘇雪菲似乎有點急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


    還沒等她說完,我猛地起身一把抱住她倒在床上,邪笑道:“小丫頭,敢到我媽那裏告狀了是不?”


    蘇雪菲被嚇了一跳,卻不反抗,在我懷裏小聲說:“誰讓你出賣我的!”


    “我就是讓你看看,咱媽才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呢。”我就這樣抱著她安靜地躺在床上,“菲菲,其實我還是有一個疑惑。”


    “問吧。”


    “你這好怎麽就跟我走到一起了呢?”


    蘇雪菲想了想,才說:“那你這麽說我也有一個疑惑。”


    “但說無妨!”


    “我既然這麽好,你怎麽就不知道好好珍惜呢?”


    我無語。


    蘇雪菲也沒有強逼著我解釋什麽,我們就這樣摟在一起望著對方,看了一會兒我倆卻都尷尬地移開目光。


    “吃飯啦!”母親大人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我倆也紅著臉起身往外走。


    坐在飯桌上,我問道:“老爹呢?”


    “誰管他上哪浪去了!”母親大人把飯菜端到飯桌上,而蘇雪菲也跑過去幫忙,隻剩下我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反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吃過清淡的早餐,我清了清嗓子,對母親開口:“媽,今年過年領菲菲過來呢,是想跟你說個事……”


    “你倆要結婚了?”


    我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趕緊擺手:“離那還有一定距離呢!我是說……她現在是我女朋友了。”


    “哦,我以為什麽大事呢,之前你倆不就是情侶嗎?”


    “哈?”我疑惑地看了看母親大人又看了看蘇女神,不明所以。


    “我以為你倆一直就是情侶呢!”母親大人思考了一下,說,“對了,一會兒楊塵你在臥室等我,在外邊居然敢欺負蘇丫頭,看我不揍你!”


    我驚呆地望著蘇雪菲,而她則故意扭過頭不看我。


    “我去……你居然真的告狀了!”隨後我直接被母親大人拽走,我大喊,“你知不知道她真的會揍我!”


    走進臥室,母親大人推了我一把:“鬼哭狼嚎什麽呢,說,你倆發展到哪步了?”


    “什麽哪步?”


    “你小子現在出息了啊,跟你媽都敢裝蒜?”


    我尷尬地笑了笑:“哪步都沒有呢,就是確立了關係,就這樣。”


    母親思考了一下,點點頭:“也行,至少現在算是邁出去了……你小子給我抓點緊,要是讓蘇丫頭被別人拐跑了,饒不了你!”


    “對了,還有個事問你。”母親大人歎了口氣,“剛才跟蘇丫頭我也沒問,你們之前帶回來那個小丫頭呢,跟父母在家過年了?”


    一聽到母親居然問小雅的事,我心情變得有些不好,卻也沒辦法多說什麽,隻能跟她說有點意外情況,這件事在蘇雪菲麵前不要提起。


    離開房間,我裝作受傷的樣子,一瘸一拐地做到蘇雪菲身邊。


    “楊……楊塵,阿姨真打你了!”蘇雪菲驚訝地張著小嘴,一臉不敢置信。


    “是啊,我之前不都說了麽,暴力,她是認真的!”


    “小崽子別胡說八道!”母親走過來端上一盤水果,隨後望著蘇雪菲笑道,“丫頭,這次就是嚇唬嚇唬他,以後他要是再敢欺負你,我絕對動真格的!”


    “阿姨,其實他沒有欺負我的!”蘇雪菲連忙解釋。


    ...


    (九頭鳥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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