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局局長辦公室內,周末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坐在了馬修對麵,不過這一次不是來接受封賞的,而是在給了fbi漂亮一擊後,從局長心裏‘自己人’的位置以極快速度向前跨步成為了‘心腹’。


    馬修開始和他商量事了,還是在整間辦公室內隻有波特的情況下,這種待遇,周末還是第一次體會到。


    “警察工會和律師能做的都做了,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


    坐在局長寶座上的馬修沉吟著問了一句,如此敏感時期不管幹什麽都得講究個度,而他心裏最適合掌握這個度的人,是周末。


    波特沒插話,這種事他向來不插嘴,於是,局長辦公室內兩雙眼睛同時看向了周末。


    周末坐在那十指交扣著放於腹前,慎重的說道:“不能逼得太緊。”


    “fbi的掌權者隻要還想繼續幹下去,賈斯丁一定被他親手送到警察局來,可咱們的目的不是借著輿論一鼓作氣幹掉洛杉磯的所有fbi。”


    點題!


    周末被馬修叫來的目的就在這,他能在第一時間體察上意:“咱們的目的是如何借著這股輿論將契科夫給弄出來。”


    “sir,你覺得咱們的律師向法庭申訴會有結果麽?”


    馬修搖搖頭:“不太可能,法院要是改變由fbi偵辦案件的結論,警察局不光不能避嫌了,恐怕連州長的臉都保不住。”


    “那我們直接進行下一步好了。”


    “你是說,遊行?”


    周末點頭道:“沒錯。”


    “既然這次打擊fbi的主要目的是向法院施壓,可實際上真正受難的是賈斯丁和聯邦調查局,為什麽不幹脆扭轉這股風潮,將整個事件的推動力向我們所需要的方向轉移呢?”周末停頓了一下,待腦子裏的東西逐漸清晰,才把整理好的話說了出來:“現在媒體的關注點在我身上,關注這件事的人也都在看著我,這個時候由我出麵帶領遊行隊伍是最吸引人的。”


    波特插話道:“周,我不是不信你,可這不是戰爭年代,在沒有戰爭的情況下,遊行對人們的震撼程度……反正我在電視屏幕裏看到人們遊行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幸虧我不在那個地方當警察。”


    這是實話,目前電視上的遊行的確無法感染到人,哪怕是遊行人員和當地警察發生了衝突,對於電視機前的觀眾來說都不會太激動,這並不是冷血,是事不關己。


    周末也有類似的感覺,他看到電視上播放歐洲、尤其是法國西班牙等國的遊行時,第一反應是……換台。


    “是啊,我們需要想個辦法讓人們對這次遊行的關注度轉移到契科夫身上,盯著賈斯丁和你,對我們沒什麽好處。”馬修看了周末一眼,說出了事情的本質。


    看著馬修的眼神和波特的目光,周末不用問也知道,這件事肯定又落在自己身上了:“我來吧。”


    “有把握麽?”馬修自從契科夫這件事鬧起來開始,還未曾責怪過周末,現在這麽一問讓周末更加無法拒絕、也不願意打擊他:“有。”


    “怎麽做?”


    周末看著馬修,怎麽到了這會有點快要被馬修逼死的感覺?這麽難的事,還非得馬上就給出個答案來?


    “煽情用處不大了,經過幾個回合的宣傳攻勢,在煽情會適得其反。”周末拿出一隻手摸著下巴,用另一隻手墊在手肘上,思考著說道:“心理學上有一種說法,具體名字我忘記了,可內容還記得,就是說通過疊加式的情感累積能達到震撼效果。”


    想到自己從書上學過的心理學知識,周末來了精神:“意思就是,單純的說‘我愛你’是沒有效果的,如果見麵前加上很多個‘因為你,我才如何如何……’就會出現應有的效果,若是這些事都是未來會發生的,效果則會加倍,假如這些事都是已經發生過,效果則會出現幾何式的增長。”


    “你打算在民眾麵前動用破案才會用到的心理學?”波特懷疑的問著。


    “對!”周末回應道:“不過不是破案才會用到的犯罪心理學,心理學在從眾心理下效果隻會更好。”


    馬修在沒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下,選擇了相信周末,起碼到現在為止這個家夥還沒讓他丟過人:“周,按你想的做,需要什麽幫助盡管開口。”


    “我需要找到契科夫曾經解救下來的人,他們應該非常樂意幫我們完成這一步。”


    “可以,我會讓波特幫你去找。”


    “還有。”周末提醒著說道:“sir,我建議把罷工計劃延後,能不用就不用。”


    “另外,通知那些和我們作對的媒體,以報料人的身份引他們入局。”


    波特愣了,看了看馬修後,又盯著周末問道:“你就不怕他們搗亂麽?”


    “我就是希望他們來搗亂。”


    ……


    聯邦調查局局長辦公室內,賈斯丁也見到了他們局的最高領導人,但是,他的遭遇和周末完全不同。


    “誰讓你泄露機密的?”


    呃,還有人記得好萊塢電影中有一部是講噴火巨龍的故事,如果記得,那,聯邦調查局局長的樣子應該就很容易想象了。


    “sir……”


    “你閉嘴!”


    賈斯丁剛開口就直接被噎了回去,像是一個對待孩子很特別的家長在小孩子挨揍以後回來哭訴時說‘挨了揍還有臉回來哭?’,賈斯丁當時的心情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你腦子有什麽問題?我在這待了足足二十一年,沒見過警察局什麽時候能踩著fbi,沒想到通過你的不懈努力讓我看到了這一幕,賈斯丁,我---他---媽---的---謝謝你了!”


    啪。


    局長大人凶狠的把手拍在了桌子上,賈斯丁被這聲巨響震的身體猛然間顫抖了一下,憋悶著心中那口氣說道:“sir……”


    “我讓你閉嘴啊!”


    “你還有什麽可說的?二十一年了,我在聯邦調查局洛杉磯分局局長位置上這麽久,還是第一個月不敢開自己的車出門,你知不知道這棟大樓的門口每天有多少記者在堵我?每個記者見到我都會問上一句‘我怎麽會有這樣的屬下’!”


    “要不,你替我去回答?”


    賈斯丁麵臨著同樣的問題,可是現在他隻有聽局長大人訴苦的份。


    “sir……”


    這會聯邦調查局的局長連那句‘你閉嘴’都省了,直接宣布結果道:“配合德州fbi調查殺警案的事情你不用跟了,契科夫的案子也交出來。”


    “我辭職。”


    “你說什麽?”


    局長在座位上‘噌’一下站了起來:“你辭職?賈斯丁!我現在就通知你,你被開除了!”


    “而且,你馬上給我去警察局自首,你要是敢開著你的車離開洛杉磯一英尺,全米國的fbi將會和所有警察聯手緝捕你,別忘了你車裏有聯邦調查局為了防止探員發生意外所安裝的定位係統。”


    賈斯丁站了起來,有氣無力的走了出去,心裏仿佛有個小號的自己在瘋狂的呐喊著……


    我怎麽了?


    憑什麽周末動用各種肮髒手段就沒人去管?


    憑什麽!


    他已經懶得去收拾辦公桌上的東西了,更沒想過去和誰交接,交接?都這個時候了還交接個屁!


    叮。


    電梯門在地下停車場打開,賈斯丁帶著那張苦瓜臉打開了自己那台吉普車的車門,坐上去的一刻瘋狂的用手拍打著方向盤。


    碰!


    碰、碰!


    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在他心裏扭曲著,整個世界變得空洞無比,要不是他在fbi的時間夠久,心理框架足夠強悍,這一刻指不定會想起什麽來。


    此刻,安靜的停車場內沒人注意到賈斯丁的舉動,當那股煩躁被暫時壓製了下去的時候,他緩緩將車開了出去,在行駛出停車場的那一刻,瘋狂的衝著路邊圍堵過來的記者按著喇叭……嘀~嘀~!


    “賈斯丁,你會被fbi開出嗎?”


    外邊的詢問聲傳來那一刻,賈斯丁咒罵道:“我他媽已經被開除了!”


    “賈斯丁,警方正在緝捕你,你清楚嗎?”


    “讓開,混蛋!”


    嗡!


    嗡!


    吉普車像一頭憤怒的公牛,在賈斯丁不停轟油門的時候一竄一竄的向前,終於,這台車在不斷向前竄的過程中總算緩緩衝出了人群,看見公路以後,賈斯丁將油門踩到了底,吉普車發出一聲怪叫,一路向前飆了出去。


    這一路上,賈斯丁就是憤怒的化身,朝著正常右轉彎的司機喊:“你他媽會不會開車!”、等紅燈時搖下車窗向路邊正在接吻的情侶豎起中指大罵:“不會滾回房間裏嗎?!!”,他已經到了不知道該怎麽發泄的程度,整個人都被憤怒控製著,就連回到家把車停在路邊後被垃圾桶拌了一下都狠狠的回擊了一腳,‘嗵’的一聲踹在垃圾桶上說道:“連你都敢欺負我,你欺負我!”


    他根本注意不到眼前的變化,更沒注意到自己家門前的墊子上,多了一些根本不屬於這一區域的土跡。


    哢。


    就在賈斯丁憤怒的擰開了房門的邁步進入房間的一瞬間,安靜的房間內,突然伸出了一隻手,隨後賈斯丁在猛然間回頭那一刻,於向房內凹進來的門口牆壁處看見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他不光認識,還和他多次打過交道!


    “賈斯丁,好久不見。”


    神秘的笑容如現在了這個男人臉上,他手上帶著白色的橡膠手套、手裏抓著一支針管,當枕頭刺入賈斯丁的下顎之時,這個家夥用拇指迅速推動針管內的液體,下一秒,賈斯丁隻是微微的張開了嘴,可還沒出聲就感覺到整個人都木了。


    “噓、噓、噓。”


    那個男人伸手攬住了賈斯丁軟下去的身體,眼看著他的眼皮在緩慢的眨動中一點點閉上,隨後才彎著腰抬起頭警惕的看向四周,當這個家夥發現鄰居們沒有任何舉動後,笑著撤回了手裏的針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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