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整個上午的周末得到了查監控的警員打來的電話,電話內容很簡單,蓋亞找到了,他跟著一個流浪區的孩子寄宿在了對方的家中,直到現在也沒有出來。聽到這個電話以後,周末又開始忙碌了起來,此刻巴勃羅正在忙著對付西伯利亞人公司和全麵緝捕多科,而他,拉著任勞任怨的專職司機尼克驅車前往流浪區,車後,還坐著羅傑和姬斯蒂。


    當然,在接回蓋亞之前,周末還要順便解決一個麻煩,一個,他始終認為根本涉及不到任何難度的麻煩,那就是讓被蓋亞砸毀車窗的那輛車車主不要繼續糾纏下去,換句話說也就是花錢了事。


    “尼克,一會能不能麻煩你先去幫我把蓋亞接回來?”


    車內,周末和尼克說了這麽一句話,現在的尼克不太可能拒絕周末,他在昨天跟著周末進入了審訊時以後,對這個男人說的話言聽計從:“沒問題,如果在交涉上碰到什麽問題,隨時聯係我。”


    周末笑著回應道:“應該不會。”


    尼克的灰色別克休旅車停在流浪區一棟房子門外,這棟房子有些古樸,門前的兩顆棕櫚樹宛如一對石獅子般矗立在左右兩側,周末就是在這樣的環境前帶著羅傑和姬斯蒂下了車,然後,由羅傑推著輪椅按響了那戶人家的門鈴。


    叮咚。


    門鈴聲傳入房內後,腳步聲想起,伴隨著的,還有一句詢問:“誰在那?”


    “艾爾科夫先生麽?”


    嘎吱。


    房門打開,一個穿著藍色襯衫和黑色西褲的男人出現在門內,他的體毛很長,半袖襯衫所露出的手臂能清楚的看到被汗毛覆蓋著的小臂;他年齡有些大了,頭發盡管還算茂密,卻已經斑白了大半。


    “你是?”他皺著沒問題了一句。


    “您好,艾爾科夫先生,我是為了您的汽車的事情來道歉的,我叫周末。”


    那個男人低下頭看了一眼周末屁股下的輪椅說道:“你砸了我的車窗、卸了我的音響?”


    “不,您誤會了,當然不是我。”周末解釋道:“是一個孩子,蓋亞。”


    他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種關係,隻能用最簡單的方式說道:“我和他姐姐是朋友,而他姐姐目前在醫院接受治療無法離開,所以我來道歉。”


    “進來吧。”


    艾爾科夫轉身向屋子裏走去,羅傑推著周末走進這間屋子的時候,壓低身體輕輕在周末耳邊說道:“我在這棟房子裏聞到了蘭伯特的味道。”


    周末奇怪的抬起頭看向身後:“那是什麽意思?”


    羅傑搖搖頭:“我也說不清。”


    艾爾科夫很客氣的給周末泡了一杯咖啡,隨即又為羅傑和姬斯蒂一人拿了一瓶可樂,還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家裏隻有這些,我這個獨居的老男人實在是太懶了。”


    看起來,這個艾爾科夫是個非常好說話的人,他居然在這種情況下與周末開始主動的攀談:“周先生,您從事什麽行業?”


    “警察。”周末沒有絲毫隱瞞,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哦。”艾爾科夫點點頭,沒多說。


    “那你覺得這件事該怎麽處理呢?”


    聽到這個問題以後,周末說道:“首先我很抱歉,艾爾科夫先生,這次事件的責任都在蓋亞身上,我看過那段監控錄像了,當時您的車停在路邊,人並不在車內,是這群孩子在打碎了玻璃,偷走了音響。”


    “但是,艾爾科夫先生,我想請您先聽聽這件事的經過……”周末沒有半點添油加醋的將整件事闡述了清楚,隻是著重強調了兩點,第一,蓋亞不是自己離家出走的;第二,被綁架走的蓋亞很有可能是在餓的沒辦法的情況下才迫不得已選擇了這條路。


    “能不能,由我來賠償您的一切損失,請您到警察局去銷案,蓋亞隻有十一歲,他不該進警察局接受審訊,接著再由監護人陪著走上法庭。”


    艾爾科夫看到言辭懇切的態度以後,仔細思考著周末的闡述,讓人看不出來他是否被觸動了。


    “周先生的意思是,你為蓋亞這個可憐的孩子負責,願意拿出錢補償我,而我,在得到了這筆錢以後銷案,在不遭受損失的情況下,當這件事根本沒有發生過,即不耗費國家的法律資源,雙方又都得到了一個希望得到的結果,是麽?”


    周末沒聽明白,他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為什麽對方要重複一遍?


    “是的。”他回答道。


    艾爾科夫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在周末以為這件事要圓滿結束的時候,他又說道:“可是我不同意。”


    “為什麽?”周末問道:“賠償的事情我們可以商量,沒有必要上法庭,況且以蓋亞的這段經曆,即便上了法庭,律師提出庭外和解的時候,法官也不會拒絕。哪怕閣下一定要堅持打官司,你又贏得了官司,和我剛才說出的結果有什麽兩樣麽?不過就是最後的賠償金額從我們商量變成了法官裁定。”


    “對。”艾爾科夫承認了這個結局:“那就應該交給法庭裁定。”


    “周先生,剛才我的問題你沒有聽清麽?你對蓋亞負責,我為我的損失找到了補償,我們都獲得了不錯的結果,那麽,誰來為法律負責?周先生,你是警察,你就更應該了解警方在被害人報警之後的作用是破案和捉拿疑犯,法庭的作用才是決定疑犯是否有罪,這才是法律存在的意義,它在保護屬於我的權益。”


    周末聽了半天都沒聽明白:“你說的和我說的有什麽不一樣嗎?”


    “不一樣,因為法律從來都是多此一舉,可這個多此一舉必須存在。否則,被害人的家屬應該持槍報私仇而不是報警。”


    “你有病吧?”


    周末總算憋不住了,連和他辯論到底是否應該為了這種小事浪費國家資源的心情都沒有的在心裏罵了一句,最終回應道:“你隨便吧。”


    這件事太奇怪了,周末已經打算好了來承受車主的一通指責和臭罵,這都在接受範圍之內,可沒想到碰到了這麽個家夥,他客客氣氣,偏偏就是讓人越看越別扭,像是一根不會拐彎的鋼筋:“羅傑,我們走。”


    羅傑推著周末走出了那棟房子,周末在屋外拿出電話準備讓尼克來接他們的時候,羅傑說了一句:“我提醒過你。”


    周末想起了羅傑說的話,解釋道:“別胡思亂想,艾爾科夫和咱們不一樣。”


    “我是說他和蘭伯特一樣,在某一個領域有著令人氣憤的執著。”


    “犯錯的不是他。”周末糾正羅傑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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