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礙事,反正那隻是個偽裝身份。


    總之,他是沒想到波本認出他的車後會直接找過來——話又說回來,這個人的真實身份暫時都還沒有眉目,赤井秀一隻知道這傢夥跟自己一樣是臥底。


    真名都是因為上次學園祭的『撞名事件』才給他猜到了讀音,可惜沒有漢字的話,還是很難找到這人的資料的。


    說實話,當時策劃蘇格蘭的假死時赤井秀一算是查到了蘇格蘭叫諸伏景光,卻也僅限於此。


    明麵上隸屬於警視廳公安部的蘇格蘭威士忌,他的資料居然是層層加密後被保存在警察廳的資料庫裏的,就算赤井秀一是在美國生活長大,對於日本警方的了解也不必別人少。


    起碼他知道警視廳跟警察廳對臥底的情報保護有著天壤之別,前者一般來說也都是後者的下屬部門。


    能做到這種事情的人,除了那位赤江警官以外還有誰呢?


    赤井秀一知道外麵這個男人為什麽看自己不爽,老是會找他的麻煩,不過他其實也很好奇一件事。


    天台的那一次,赤井記得很清楚,也確信自己不會看錯,從遠處而來的狙擊子彈明明就當場穿過了赤江那月的太陽穴,他的樣子怎麽看都是當場確認死亡。


    可後來那個人工智慧卻說他還活著,甚至隔了一天,那位警官就又活躍在了民眾的視線裏。


    簡直是一個無法複製的奇蹟。


    赤井秀一定了定心神,冷靜如常地降下了車窗,他並不打算下去跟對方打一架,那樣有些浪費時間。


    他有些東西打算告訴波本來著。


    「中午好啊,安室君,」降穀零看著車裏那個眯眯眼的粉毛笑著跟自己打招呼,不聯想還好,一聯想到這張易容下麵是那個赤井秀一,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你找我有事嗎?」


    明知故問。


    降穀零嗬嗬假笑:「我倒是不知道沖矢先生跟伊達警官也認識呢,不過既然來了怎麽不進去坐坐?該不會是沒有請柬,不請自來蹭吃蹭喝的吧?我相信沖矢先生不會是這樣的人,你說對嗎?」


    三個問號,赤井秀一想。看來波本目前確實很生氣,為什麽?


    「怎麽會,我跟伊達警官隻見過幾次,今天隻是正好放假,順路來接送工藤君的,」赤井秀一淡定地用偽裝的語氣回應道,「畢竟我現在還借住在工藤宅。」


    不知道為什麽,外麵的男人在聽完這句話後臉更黑了。


    「是、嗎,」降穀零扯扯嘴角,選擇單刀直入,「fbi還不準備離開日本是非要我送你走?」


    赤井秀一這傢夥光明正大地住在那月家邊上,還這麽一副無辜的樣子,真讓他膈應,還有這個語氣,怎麽聽怎麽像在炫耀。


    這麽想著,現役臥底又瞪了某人一眼。


    赤井秀一已經放棄去思考自己又那句話讓公安聽完不爽了,倒不如說自從幾年前小巷裏那一次誤會之後,哪怕後來他們都知道彼此是臥底了,持續了幾年的『變態』印象還都沒辦法一下卸掉。


    他也在嚐試把波本的身份刻進自己腦子裏,可事實上是他一聽到波本的聲音,腦子裏出現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阻止這人靠近某位警官。


    都快變成條件反射了。


    東大研究生微微睜開了那雙碧綠色的眼睛,神情嚴肅了一些:「我有話要跟你說。」


    看到青年皺起眉後,他補充道:「是關於那位宮本老師的事情。」


    —


    打破準備室裏寂靜氛圍的是鬆田陣平,他沉著臉捏緊了拳頭,咬著牙根問:「你說的『控製』是什麽意思?」


    在場五個人都知道卡路亞是組織的資深成員,可那人怎麽會突然和他們的好友扯上關係?


    降穀零默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告訴他們自己那天看到的東西。


    「我在卡路亞的安全屋裏誤入了一間密室,那裏擺滿了跟aka有關的東西,還有三麵照片牆,大概是按時間排序的,」臥底先生壓抑著回憶起來時由心而生的怒意,麵色凝重地說,「一麵是小時候的他,一麵是畢業後在警視廳工作的他……」


    「還有一麵我沒來得及看就被卡路亞發現了,在他把我打暈前,我勉強瞥到了一張,」降穀零閉了閉眼,低聲道,「全身都被繃帶裹起來,隻能靠呼吸器維持生命的他。」


    「琴酒還警告我,要打『赤江那月』的主意,得先問問卡路亞。」


    哢噠一聲,被鬆田陣平捏在手裏的墨鏡斷了腿,但在場沒有一個人去看他,因為他們都還沒從這個驚天消息裏回過神來。


    「怪不得昨天你會突然來問我們小那月之前有沒有過重傷昏迷在床很長時間的情況,」萩原研二喃喃出聲,「喂喂,這也太離譜了吧?」


    降穀零反應了過來,轉而問他們是怎麽知道警官還活著的。


    「是夢,我們都夢到過那月那傢夥的死亡,」這次回答他的是麵色凝重的伊達航,「而且基本是在同一個時間段,內容也都幾乎一樣。」


    然後班長就簡單解釋了一下他們當時的推理思路,雖然他很少會在場聽,但每次爆處班的兩位好友都不會落下跟他分享進度,所以該知道的他基本上也都知道了。


    伊達航這話要是放在之前,降穀零隻會當作巧合,並不會把它當做證據,但他也做過這樣的夢。


    那些夢實在太真實了,真實到降穀零過去一度以為就是現實,他還做過一覺起來後拚命去搜集能搜到的警官的活動資料,以證明赤江那月還活著不是他當時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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