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擎天看看鬱清淩又看看緊跟其後的北湫湫,眼神越來越冷。


    他就覺得奇怪了,鬱清淩怎麽回來酒吧這種地方,原來是有人帶著來的。


    他上前一步,「清淩,快點裏這位北小姐遠一些,她心思不單純。」


    鬱清淩蹙眉,後退一步,拉住了北湫湫的手腕。


    肖擎天見她執迷不悟,說道:「你知道這間酒吧是什麽酒吧嗎?這是女同性戀才來的地方,她竟然帶你來。」


    鬱清淩說道:「是我帶她來的。」


    肖擎天的話一時卡在喉嚨裏,「什麽?」


    鬱清淩提高了聲音,坦坦蕩蕩,「是我帶她來的,你有意見?」


    肖擎天呆住了,事情的發展太出乎意料。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騎著車消失在酒吧街的盡頭。


    他連忙跳上機車,跟上去。


    鬱清淩和北湫湫直接回了公寓。


    依舊是那個溫馨的小公寓,今晚的氣氛卻有些怪異。


    到了睡覺的點,鬱清淩卻還不去洗漱,坐在沙發上發呆。


    北湫湫不知所措了一會,按照以往的作息上床睡覺,努力表現出什麽也沒有察覺的樣子。


    公寓樓下,肖擎天整個人陰晴不定,看向兩人的進入的電梯久久不動。


    他一開始追鬱清淩的時候就知道這裏是鬱清淩租下來的住處,但是,在自己出國的這段時間,她們竟然已經同居了。


    他腦子裏不自覺想得更多了。


    都同居了,她們是不是也已經什麽都做過了?


    她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自己這麽久的追求又算什麽?


    這對肖擎天來說,是一種被背叛的感覺,以至於仰望著高高的公寓樓時,眼裏都帶上了偏執的狠勁。


    然而,這在鬱清淩看來,她跟這個人不過是被係統強行綁定,除此之外猶如陌生人,何來背叛一說,簡直可笑。


    肖擎天第一次意識到能跟自己競爭的不止有男人,還有虎視眈眈的女人。


    雨滴一點一點打落,他一動不動站在漆黑的角落裏。


    身後由遠及近傳來高跟鞋踩在水泥地麵上的聲音,以及壓低聲音說話的聲音。


    斷斷續續的,他似乎聽到了北湫湫的名字。


    肖擎天偏了偏頭看過去。


    隨著走近,他看清了那是一個身材不錯的女人撐著紅傘站在雨幕裏,妝容精緻的臉色陰沉,甚至有些扭曲了,她地對電話說著話,「我將地址發給你照片也發給你,那個小賤人最近都住在這裏,你們記住了,她身邊有個身手不錯的女人,之前是武術館的教練,你們先引開那個女人再下手。」


    北淼淼掛了電話,勾著嘴角陰狠的笑了笑,仿佛眼前已經看到了北湫湫的慘狀。


    一個聲音突兀的從身後出現,「你讓人對北湫湫做什麽?」


    北淼淼獰笑的臉猛然僵住,她驚恐地回頭,「誰!誰在那裏。」


    那個聲音噙著冷意,「說不定,我們可以合作。」


    北淼淼聞言,上前了兩步想要看清楚隱藏在黑暗中的人。


    陰暗的黑暗下走出一個身影,等到人走到光線下,北淼淼才發現這是一個長得不錯的男人,外表出色衣著不凡,如果不是她已經遇到了秦安爵那樣的男人,眼前這個也是個不錯的人選。


    北淼淼問,「你說的合作是什麽意思?」


    肖擎天歪了歪頭,是個很帥很痞的動作,「你想怎麽對付北湫湫我不管,但是另一個人是我的。」


    北淼淼看著他不說話。


    肖擎天又笑了下,「你讓人什麽時候動手?我來引開另一個人。」


    這一夜小雨一直滴滴答答。


    鬱清淩一整夜沒有睡覺。


    她是一個接受能力非常好的人,可是用了一整夜依舊沒有完全接受自己是個彎的這件事。


    北湫湫醒來一睜眼就看到了大床另一半整整齊齊,床單沒有一絲褶皺。


    鬱清淩提著早餐從外麵回來,看似與往常沒什麽不一樣,她說,「外麵一直在下雨,今天不去晨練了。」


    北湫湫剛鬆了一口氣,又因為她的話提起了心。


    在這樣敏感的時刻,任何改變似乎都蘊含著深意或是預示著什麽未來。


    忐忑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見坐在床上的女孩一動不動,一雙大眼睛像是會說話,一眨不眨看得她思緒起伏,鬱清淩說道:「昨天晚上去那個酒吧是個意外,你別多想。」


    無論如何,現在她不想讓北湫湫知道自己是個彎的,更不想讓她知道,彎的對象就是她。


    北湫湫看了眼前清冷的大美人一會,點頭,垂下的眼簾遮住了眼底的失落。


    明明喜歡,卻不敢說出口,鬱清淩第一次體會到了苦澀的滋味,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暗戀,新奇又讓她感覺抓心撓肝的難受。


    大概是因為天天跟著北湫湫去上課,開始有同學在課間時詢問北湫湫和鬱清淩,她們兩是什麽關係。


    如果是以前,鬱清淩會毫不猶豫地回答閨蜜兩個字,但現在,隨著對自己的認知越來越清晰,她已經說不出那兩個字了。


    北湫湫沉默片刻,在氣氛變得微妙之前,漫不經心地笑著反問,「你說呢?這麽明顯,看不出來?」


    詢問的人嗬嗬笑著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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