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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飯,陸錦錦想著圍獵的事,心裏還是發堵。


    狗男人, 有時間想著去打獵的事兒,沒時間來跟她解釋解釋!


    她氣的憤憤, 竟輾轉反側睡不著, 索性披著衣服去院子裏坐鞦韆上。


    晃晃悠悠的,反倒是有些困了。


    剛打了個哈欠,忽覺身後有風聲刮過。


    陸錦錦一個激靈。


    她猛的回頭, 卻隻見蔥鬱的樹影浮動。


    空蕩蕩的, 什麽都沒有。


    這時候, 陸錦錦才注意到, 已經很晚了, 四處安靜,夜色濃濃,偶爾風吹過樹葉帶著窸窣的聲音。


    她心裏突然有些慌亂害怕。


    她咽了咽吐沫,顫顫巍巍站起來,正準備快點往回走,突然聽見身後的腳步聲。


    一瞬間,陸錦錦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還不等她跑,那人的手已經搭在了她的肩頭。


    尖叫聲就堵在了嗓子眼。


    可下一刻,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錦錦。」


    陸錦錦愣了,她僵硬的回頭,見到了一身黑衣的謝承。


    他還蒙著黑麵罩,見到陸錦錦後把麵罩拽下來,怕她認不出自己,「是我。」


    陸錦錦,「……」你二臂啊。


    陸錦錦隻覺得頭疼心髒也疼。


    「你怎麽這幅裝扮?你幹什麽!」


    「來見你啊,我翻牆過來的。」謝承反而一副委屈求全的模樣,「我露身份走正門怕你不高興。」


    陸錦錦冷笑,「見我幹什麽?」


    謝承湊過去,勾著少女的手,沉聲道。


    「我想你了。」


    陸錦錦麵無表情的把他的手甩開,「你誰啊?」


    謝承,「……」


    我媳婦呢?我那麽大一個媳婦呢?


    他終於意識到陸錦錦像是生氣了。


    謝承微微皺眉,「怎麽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陸錦錦冷冷的瞪著他,「你是日理萬機的皇帝,我一個小女子高不高興,不敢勞煩陛下關心。」


    謝承頓了頓,明白了什麽。


    他低頭咳嗽了兩聲,「南哲回來的突然,況且前兩日我又病了,宮中朝中事情一堆,我實在抽不開身,錦錦,是我的錯。」


    陸錦錦皺眉,「病了?怎麽了?」


    謝承漫不經心道,「沒什麽大事,太醫說是風寒入體,隻是一直高熱不退,才多喝了幾日的藥。」


    高熱不退?


    陸錦錦被唬了一跳。下意識的踮起腳尖抬手去碰謝承的額頭,「現在怎麽樣?」


    陸錦錦難得這樣主動的湊近他。


    謝承呼吸微頓,少女溫軟的手心碰到自己的額頭,好像動作間還帶著一股子香味,充斥鼻尖。


    謝承垂眸,遮掩眼底濃濃的占有欲。


    他聲音平添了幾分沙啞,「已經沒事了。」


    想著要和謝承吵一架,想著要不再理他,可偏偏一聽說他病了,陸錦錦又可恥的心軟了。


    她忍不住嘆氣,「病了還來,快回去歇著吧。」


    謝承忍不住拽住少女的手腕。


    「看在我病著也要來見你的份上,什麽時候能給個名分。」


    陸錦錦那點子心軟消失的蕩然無存。


    「你真的該回去睡了。」陸錦錦淡淡道。


    「這種事,回去做個夢來的更實際些。」


    她想甩開謝承的手,可不知道碰到哪兒了,隻聽謝承倒吸一口冷氣。


    他誇張道,,「好疼。」


    陸錦錦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又怎麽了?」


    謝承抬起手給她看。


    手背上像是被什麽東西刮過了,帶了幾道血痕。


    「剛剛翻牆過來時被樹枝刮到了。」


    陸錦錦不大相信以謝承的身手翻個牆就會受傷,可傷口明晃晃的擺在她麵前,她也說不出別的話。


    見陸錦錦不吭聲,謝承收回了手,淡淡道,「沒事,等我回宮了,血估計也幹了。」


    陸錦錦,「……」


    「走吧。」她無奈道,「給你上藥。」


    這時候早就是深夜了,連春桃都去睡了。陸錦錦避過守夜的下人,偷偷的帶著謝承回了自己的屋子。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她鬆了口氣。


    男人的聲音在耳側響起,「我就這麽見不得人?」


    陸錦錦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沒名沒分的,當然見不得人。」


    謝承失笑。


    他往前走了兩步,湊近陸錦錦,聲音微啞。


    「那我們,豈不真的像是偷情了?」


    「避過下人,偷偷的躲進空無一人的屋子裏。在黑暗中,我掐著你的腰,低頭去吻你——」


    男人聲音低沉,手上動作順著話語進行。


    他掐住少女極細的腰肢,把她攬入懷裏。感受著熟悉的溫度,他忍不住低頭去吻少女的紅唇。


    猛的,陸錦錦一腳踩在了謝承的腳上。


    她一手推開謝承,咬著牙,「你再說話就出去!」


    屋子裏點了燭火,微弱的光,卻剛好能叫他看清楚少女通紅的耳尖。


    配上剛剛兇狠的話,像是個張牙舞爪的奶貓。


    兇狠不足,可愛有餘。


    男人沒戳穿這個外強中幹的紙老虎,他後退兩步,從善如流的道歉。


    陸錦錦哼了一聲,轉身去把藥粉和白布找出來。


    燈火朦朧,男人的手遞過去,任由少女給她上藥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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