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先前被沈清河踹過的地方,開始一直跳,火辣辣的。


    「怕了?」


    沈清河看著鄭先生的樣子,越發覺得搞笑了,便問道:「那我問你,剛剛你想對她做什麽?」


    說完,沈清河指了指福小芸。


    福小芸氣鼓鼓的。


    小手握成個拳頭,就放在自己的腰間,發覺那鄭先生的視線望過來以後,還不忘瞪了那鄭先生一眼。


    她最討厭這種男人了。


    又陰損又壞,眼看著事情不妙,竟然對女人下手!


    實在是沒品德!


    「你這個小子,這個小丫頭片子聯合他大堂哥來想要欺負我們學塾,你竟然還問我想要對她做什麽?」


    鄭先生咬牙,鼓起勇氣道:「這是我們學塾的事情,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嘖。」


    沈清河輕嘖一聲,轉頭看向在場圍觀的人,朗聲就道:「你們可都看見了,這個鄭先生承認了,欺負小姑娘。」


    「咦惹。」


    人群裏,立即就發出了鄙夷的聲音來。


    實在是福小芸的年紀太小,又是一副可憐可愛的樣子。


    看著這樣的小糯米糰子,他們當然生出憐惜的心來,再被沈清河一煽動,這下子對那鄭先生的印象,果然就再次差了起來。


    鄭先生也不是個傻的。


    他的反應很快,一下子就意識到了沈清河是在挑撥。


    他幾乎就要跳起來,進行反駁。


    「明明是——」


    「明明是什麽?」


    沈清河譏誚一笑,轉過頭去看向那鄭先生,便反問道:「為什麽你不敢將福有才的試卷拿出來?你是不是心裏有鬼?」


    「我不是,我沒有!」


    鄭先生幾乎是立即就反駁了。


    「哦?」沈清河再次一笑,便道:「那你敢不敢發誓?如果你心裏有鬼的話,從此斷子絕孫?」


    「嘶——」


    鄭先生倒吸了一口冷氣,沒吭聲了。


    他沒想到,沈清河竟然這麽惡毒!


    「怎麽?」


    沈清河這時候,果然還就真的「惡毒」地開始咄咄逼人了起來,笑著道:「我沈清河卻可以發誓。」


    「福有才剛剛念的,的確是他在試卷上所寫的。而他的試卷,也的的確確是被人動過手腳的!若非如此,我…」


    這話剛說了一半,周叔卻忽然走了過來,拉了一下沈清河。


    他知道沈清河要說什麽,也覺得沈清河要說的話…不太好。


    可沈清河卻並不在意,他笑著搖了搖頭,就繼續道:「我若是信口雌黃,願五雷轟頂。」


    這誓言,也夠恐怖的了。


    在場好些百姓都信這個,眼看著沈清河如此,不免有些嘀咕。


    「這小兄弟很認真啊,看看那鄭先生,他又不敢說話了。該不會,他真的在這次考試上做了什麽手腳吧?」


    「我看十有八九還真是!真是不得了啊,考童生都能做手腳。那咱們以後,都不用讓孩子認真讀書了,找鄭先生走關係不就行了?」


    人群裏,立即就騷動了起來。


    鄭先生是真的慌了。


    而就在這時…


    學塾緊閉著的大門,忽然打開了。


    一個麵容威嚴的中年人,從裏麵走了出來,他的步子很緩慢,但卻似乎帶著一種氣勢。


    讓人看著,就覺得有點兒壓迫。


    甚至,不敢與他直視。


    福小芸看了一眼那中年人,並不認得,但卻也感受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勢。


    就在福小芸看著這中年人的時候,先前還氣息奄奄的鄭先生,卻忽然一副抱住了救命稻草的樣子,朝著那中年人,就跑了過去。


    「山長——」


    鄭先生大喊了一聲,抱住了中年人的胳膊。


    山長?


    福小芸聽見這稱呼,就明白了。


    所謂山長,就跟現代的院長差不多,不過古時候的山長權力其實挺大的。


    畢竟古時候的學校十有八九都是私立的,而「山長」就像是個資本家一樣。


    辦學既能賺名聲又能賺銀子,不過具體是為了哪個,那還真的不好說。


    不過…


    福小芸眼看著鄭先生這麽眼巴巴地朝著那「山長」過去的樣子就知道,這山長,應該也不是什麽好人。


    人群裏,有人將這山長認了出來,當即就喊了一聲道:「竟然是鄭山長!」


    這下子,圍觀的人再不敢胡亂言語了,有的人甚至還默默垂頭,一副想要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樣子。


    福小芸默默地跟在了沈清河的身後。


    她知道,這個山長,若是個壞的,那麽今日,他們想要為福有才正名,他就一定會阻攔。


    這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她,要和沈清河「並肩作戰」!


    沈清河看著那山長走了出來,倒是一副客客氣氣的樣子,朝著他拱了拱手以後,就走過去作揖道:「鄭山長,您好。」


    鄭山長低頭,有些輕蔑地看了一眼沈清河。


    隻是…


    僅僅一眼以後,鄭山長立即就將自己眼裏的輕蔑給收了起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訝異。


    像是在驚訝,沈清河穿著這樣的粗布衣裳,也能散發出這樣的氣勢似的。


    鄭山長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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