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晚上九點更三合一長章!以後都晚上九點更新~


    感謝大家支持!


    以及突然冒出了新梗,所以頭鐵在這裏帶一個無cp的預收,會是劇情流爽文(別問我為什麽不帶那篇無限流了我真的帶不動)


    《紳士從不說謊》


    文案:十月九日,莫納王國一艘飛艇起飛半個小時後離奇消失,新黨與魔法研究會爭吵不休,教派與貴族互相攻訐。


    第二天,黎明日報刊出聲明,聲稱昨日的一切都是誤會,根本沒有飛艇起飛,無知的市民把天上的白鴿錯認成飛艇。


    「你又偷了一艘飛艇。」


    「如果一個東西從未存在過,我又如何去偷?」


    說話的人沒有反駁,因為他了解艾維斯·希爾。


    黑髮灰眼的男人。


    這個時代最享譽盛名的天才,最狡詐陰險的騙子,最聲名狼藉的通緝犯。


    永遠不要懷疑他在說謊。


    所有的一切都會成為現實。


    -


    蒸汽朋克西幻魔法,無cp,男主


    第26章 夜色深處(六)


    隔著薄薄的衣衫,易憐真能感受到身後任無道掌心傳來的熱度。無邊漆黑的夜色中,唯有任無道的火光與這一點熱度,能讓他感受到些許慰藉。


    在最開始的那個瞬間,忎誩就像一隻從地獄深淵中甦醒的鬼怪,銳利明亮的眸子能夠看透人心。


    下一刻,他又變回了那個彬彬有禮、風度翩翩的年輕人,臉上帶著自信優雅的微笑,仿佛剛才的一切都隻是他人的錯覺。


    這時,沒有人能分出他和時夜心的差別。


    又或者,二者本就是一個人。


    任無道在易憐真身後緩緩開口:「你知道了我們想殺你。」


    他的語氣如往常一般低沉平穩,又帶著異乎尋常的自信與篤定。


    「前輩倒是一下子找到了重點,」忎誩輕笑一聲,他不顯得懼怕,眼神愈發興奮,「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了,以後我和我中必須要死一個。」


    不僅自己是「我」,時夜心也是「我」。


    任無道心頭突然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為什麽不是時夜心?」他問。


    按易憐真的說法,時夜心掌握著自己身體的大部分主動權,忎誩每天隻能控製身體半個時辰。


    可現在與他們談話的卻是忎誩。


    「為什麽是我?」忎誩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有趣,「可能是對前輩您的尊敬吧——畢竟還從未有過您這樣的人想要殺死我們。」


    「我們」。


    易憐真忍不住開口:「我們並不想針對時夜心……」


    「你們隻想在我們分開後殺死我。」忎誩接完後半句,毫無芥蒂地微笑,眼眸光彩動人。


    忎誩說的就是事實,易憐真緊緊抿唇,不再言語。


    不知為何,他的手心逐漸開始滲出細汗。


    忎誩做出考慮的樣子,接著輕快道:「我覺得這樣不太公平。」


    「公平」。


    「如果你說的是對的,我原本隻需要在分開後殺了時夜心。」忎誩說,「可現在他多了兩個幫手,我豈不是沒了勝算。」


    「你覺得呢?」他問。


    忎誩臉上的笑容突然僵滯,又在下一刻活了起來。暗色背景下,他原本綻開的燦爛笑容換成不失風度的淺淺微笑。


    「我不認為我會輸給你,」時夜心說,「所以我同意你的意見。」


    這場景詭異無比,就像一副荒誕的獨角戲,演員在自己的世界中對話交談,傲慢地對外界不屑一顧。


    任無道突然譏諷地嗤笑一聲:「這聽起來對我們不是什麽好事。」


    不管實際怎樣,時夜心和忎誩麵對外界時,默契得就像一個人。


    「其實我也覺得與前輩合作是個不錯的選擇,」時夜心偏了偏頭,「我很討厭他——但他說的很對,沒有公平,哪裏會有合作。」


    「所以很抱歉,」他手放在胸前微微欠身,表達並不存在的歉意,「我可能要讓前輩失望了。」


    話音剛落,任無道便已出手。


    夜色中閃過光芒。


    接著無數藤蔓鑽破地麵上的青磚,纏繞著瘋狂上竄,結成密密麻麻的堅實圍網。


    泥土順著藤蔓的枝節向上翻滾,眨眼間便築成一麵堅實牆壁。


    易憐真怔在原地。


    在剛才,他透過層疊的藤蔓,仿佛看到那一剎那……時夜心重新站直身子,修長的五指如利刃般優雅劃開。


    三道潔白明亮的光絲劃破夜空,張揚肆意地沖他們而來。


    然後被攔下。


    任無道向前一步,牆壁在他的指揮下緩緩轉過來。


    隻見牆麵上有三條細痕,切口光滑平整,伸手推過去,牆壁順著切痕分成幾塊。


    牆壁足有一米多厚,雖然形成得倉促,卻是由不露鋒和舊蓬萊共同搭建,並不是凡物。


    差一點兒就被全部切開。


    任無道向斜上方看了一眼,屋頂上空無一人,隻剩下空空茫茫的夜色。


    「時夜心在轉移我們的注意力,」他說,「實際上是想趁機逃脫。」


    直到這時,易憐真才從不真實感中脫離,他不自覺地搖了搖頭:「時夜心……可以完全隱匿在黑暗中。」


    這樣的無邊夜色裏,時夜心根本無跡可尋。


    「他,」易憐真難以置信地開口,「他就這麽跑了?他剛剛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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