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燕鑰提起這個名字,左念眉頭輕蹙,這個人來的太早了,原著裏他是在左良生日宴後才登場,左念的目光轉向那處時,在車外等候很久的男人此時也轉過來。


    二人相視,前者瞳孔精神,後者微微一笑。


    「小念!」說話的聲音醇厚磁性,出口的嗓音就如優美旋律,令人回味無窮。


    同樣的琥珀色,唯一不同的是看到這個男人,左念原先俏皮可人的表情瞬間瓦解粉碎。


    他的父親!


    係統,係統,左核為什麽會在這?為什麽?


    腦子嘭的炸了,炸的沒有任何理智,左念內心極速驚恐,腎上腺素拔高,胸口瘋狂的叫囂著。


    他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係統,你說啊!


    左核的出現,根本不符合常理。


    嗶——


    藍屏消失,9393係統此時如同死機,沒有給左念任何的回應。


    為什麽?


    左念倒抽一口氣,驚詫的瞪大瞳孔,他錯愕的看著麵前對他親切的男人。


    前幾天的噩夢再次襲入腦海,種種畫麵,走馬觀燈般一一展現,驚悸,焦急,恐怖等情緒死死糾纏著左念,悚的他骨頭髮涼發冷,原本暖和的手掌瞬時冰冷。


    左賀親切的上下掃了一眼左念,動手筆畫著:「長得這麽高了,小時候抱你,那時候你還這麽小。」


    左念精神上出現了不對勁,一方麵覺得命運不公,一方麵又把這個人供奉成惡魔,不論在何處都能被他挖掘,左念的表情晦澀難懂,上下唇瓣像被膠水黏住一般,難以張口。


    「念念,怎麽了?不舒服嗎?」就在左念旁邊的燕鑰本能覺察到左念的身體狀況不對,念念現在渾身發顫,顫抖的幅度雖微乎其微,但依然能感覺到。


    左念身子像是被毒蛇纏絞在一塊,渾身乍冷乍熱,冷風刺過他的發梢,明明不是雪的季節,可左念卻感覺自己佇立在大雪天地,四周白雪皚皚,一望無際的荒蕪。


    有那麽一時,讓左念回憶起夢裏死亡掙紮的痛苦,同樣是純潔的白色,遇到的人也是一模一樣。


    一雙危險的眼睛正在默默注視著左念,注視著眼下左念的無知與彷徨失措。


    那份注視,輕蔑一笑,猶如惡魔開始張開了嗜血的獠牙——


    「我來接你回左家。」


    左念看著麵前的人,心裏五味陳雜,係統聯繫不上,他他不知道,他如今的思緒都是亂的,他踉蹌幾步,逃避他如今還不敢麵對的人。


    左念還是沒有克服,忍住。


    他跑了,就像是個懦夫,在惡魔眼底下猶如老鼠般的匆忙逃竄。


    「左念!」


    左念這莫名的反常,使燕鑰措手不及,看著左念跑了,燕鑰連忙追去。


    工院的某處牆角


    左念粗喘著,胸口陣陣發疼,他一直盡力的控製著自己,纖長的手指蜷起,手心都已印著幾道月牙,整張臉泛著蒼白,腦神經緊緊崩起,隻要有一個契機,他就能徹底崩潰。


    燕鑰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這幅場景,一時大腦血液逆流,清醒之餘,全身冷汗。


    燕鑰發顫道:「你怎麽了?」


    「沒事,我就是想歇會。」


    清悅的聲音此刻如玻璃一樣脆弱易碎,燕鑰心裏和揪起來似的,現下的想法就是帶左念去醫院。


    燕鑰一個公主抱把左念抱在懷裏,語氣倉促:「我帶你醫院。」


    自己的身體情況左念自己知道,他隻是見到那個人,應激反應的害怕恐懼以及噁心。


    左念把頭乖順的靠在燕鑰胸口上,輕聲細語:「小哥哥。」


    「別怕,我就在你的身邊,我保護你。」


    燕鑰的話讓左念,有了氣色,心裏撕裂的空洞被這句話給溫柔縫補,繃緊的神經稍摸一鬆,困怠上頭,他闔了闔了眼,唇齒低哼。


    「小哥哥真溫柔。」


    燕鑰手掌溫濕,那是左念後背冷汗,浸透過衣服,傳到手心裏,懷中的美人臉色蒼白,看起來脆弱極了。


    左念,這是他要保護的人兒。


    _


    左念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眼皮微掀,看著熟悉的房間,左念停頓一會,緩緩坐起。


    [滴滴……]


    9393係統目前有了反應,它瞅著有起床氣的左念,小心翼翼的滴滴,左念手指揉捏眉心,試圖緩解下起床時的頭痛。


    左念:怎麽回事為什麽會聯繫不到你。


    [這個9393也不知道,在見到左賀的時候,9393這邊就像被扒了電線,突然停機。]


    [等我醒來,宿主已經在燕鑰的臥室裏睡著了。]


    左念長籲一聲:你現在能查到他和現實生活中我的父親有什麽聯繫嗎?


    [這裏搜查出現了404。]


    你這更讓我懷疑了,你突然黑屏,也查不到他的任何資料,係統你是守護這本書的,有誰能阻攔到你


    [宿主,宿主你不會懷疑9393吧,9393發誓我是不會背叛宿主的,這件事情與9393無關!]


    左念麵無表情看著9393。


    [宿主,你……你是說還有別的係統來阻斷我的!]


    左念睫毛輕闔:不無可能。


    [怎麽可能別的係統跑到我的地盤撒野!]


    左念:我記得你說過係統結束自己的任務是可以跑到別的書裏客串炮灰配角。


    [……]


    9393係統沉默了半會,硬氣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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