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薇也哭了,雙目通紅淚流滿麵地盯著自己閨女,不甘示弱地哭著吵架:「別以為我不敢!我早該打你了!看見你我就來氣,打死你我還能多活兩年!」


    「行!行!我走!」陳染音繼續哭著恨放話,「我現在就走!再也不回來了!省的你看見我來氣!」說完,真的扭頭走了,氣沖沖地換好了鞋,淚流滿麵地抓著車鑰匙離開了家。


    秦薇也沒去追她,自己坐在家裏哭,越哭越氣,越氣越想哭。


    陳染音則是一邊開車一邊哭,哭著去了顧祈舟家,家裏還沒人,隻能自己一邊生悶氣一邊哭,又一邊自怨自艾地想:我媽竟然打我,她竟然打我,她肯定不愛我了,竟然打我,扇我臉……


    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哭。


    趴在沙發上哭了好久,她才漸漸停止了哭泣,心裏的那份委屈稍微消散了一些,但還是委屈,不過這點殘餘的小委屈並不影響她刷手機了,某條新聞熱搜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東輔雲南兩地警方合力破獲重大跨境販毒案】


    陳染音呼吸一滯,立即點開了這條官方推送的新聞,認真又快速地瀏覽著。


    代號為「國王」的東南亞地區最大毒梟已於兩周前落網。


    繼郎九命被抓捕歸案後,國王也被繩之以法了。陳染音心頭大喜,激動興奮又開心,甚至都忘了她媽剛才扇她臉的事兒了,而且這都已經是兩周前的事情了,官方肯定是等所有的事情全部塵埃落定後才放出了消息。


    是不是說明,顧祈舟也快從雲南回來了?


    他是不是已經回來了?


    他應該沒受傷吧?


    會不會因為受傷了才沒能立即回來呀?


    傷得嚴重不嚴重啊?


    想著想著,陳染音就開始胡思亂想了,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擔心,越想越緊張,甚至都害怕地又想哭了,立即撥通了顧祈舟的手機號,給他打了個電話。


    緊接著,她竟然聽到了手機鈴聲……出幻覺了嗎?


    不對,不是幻覺,鈴聲是從門外傳來的!


    陳染音立即從沙發上爬了起來,連拖鞋都沒穿,像是隻小兔子一樣靈敏又迅速地衝到了門口,打開了房門。


    顧祈舟站在門外,穿著黑色短袖和運動褲,腳邊還放著一個行李箱,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鑰匙,剛摁下接聽鍵,門就開了,陳染音從裏麵沖了出來,撲跳到了他的身上。


    她雙手纏著他的脖子,雙腿圈在他的腰上,瘋狂地親吻著他的臉頰,邊親還邊說:「我好想你啊!」


    顧祈舟挺驚喜的,拖著她的腿,問:「你怎麽來了?」


    陳染音不想說實話,實話掃興,就回了句:「朕算準了你會回家,特意堵你呢!」


    顧祈舟笑了:「陳皇真是神機妙算。」


    陳染音哼了一聲,沒好氣:「回來之前怎麽不和我說一聲?是不是不想我?」


    顧祈舟無奈:「怎麽可能?」他解釋道,「剛到東輔,什麽都沒收拾呢。」最近一直風塵僕僕的,今天早上連鬍子都沒來急的刮,他不好意思鬍子拉碴地去見她。


    陳皇明白了,愛妃這是擔心自己的容貌不夠美艷所以才沒第一時間去見她。


    「別擔心,朕不嫌棄你。」她還用臉頰在他的臉上蹭了蹭。他的唇畔和下巴上剛剛冒出的一層胡茬有點紮,但她還是不停地蹭來蹭去,語調悠悠地在他耳畔嘆息著說,「妹妹的文身又想鼓起來了,不知道哥哥能不能滿足啊?」


    顧祈舟:「……」


    真是個妖精啊。


    他嘆了口氣,問:「吾皇,會背我的手機號麽?」


    陳染音自豪地說:「那肯定呀!朕這麽愛你,當然會背。」


    顧祈舟點頭:「行,哪天被治安大隊抓走了,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去撈你。」


    陳染音:「……」


    行,好,既然如此,那朕就再給你來個更刺激的!


    她咬住了下唇,眼珠子一轉,又將唇貼進了他的耳畔,咬字輕緩:「夏日成熟蜜桃,鮮嫩多汁,哥哥想不想嚐嚐啊?」


    「……」


    顧祈舟趕緊抱著她進了門,生怕她再說出什麽虎狼之詞,萬一被鄰居誤會了什麽再一打舉報電話,治安大隊真就來了。


    陳染音從他的身上跳了下來,等顧祈舟把行李箱拎進家門,關上房門後,她又迅速朝他湊了過去,再度抱住了他的脖子,掛在了他的身上,用鼻尖輕輕地蹭著他的耳根,一邊嗅著一邊說:「哥哥的身上都快沒妹妹的味道了,需要再補點。」


    旱了挺久,顧祈舟根本不經撩,直接把她抵在了牆上,迫不及待地封住了她的唇。


    陳染音熱情地回應著。


    這一吻如同夏季的陽光般灼灼熾熱。


    陽光可以融化一切。


    「想我不想?」顧祈舟的嗓音低沉粗啞。


    「想、啊。」陳染音的後背蹭著牆,「你想、想我麽?」


    顧祈舟反問:「你說呢?」


    一定是想的。


    想的發狠。


    陳染音咬住了下唇,想讓他別這麽野,又捨不得他離開自己。


    顧祈舟拖著她的腿去了臥室。


    夏日炎炎,窗外的陽光明艷,蟬鳴聲不斷,如同愛意一般纏綿而無休止。


    陳染音覺得自己已經快融化在了這一場夏日中。


    午後的蟬鳴聲時起時落,熱風吹鼓著窗外的梧桐樹,映在藍色窗簾上的婆娑樹影開始徐徐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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