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布魯斯道,「就等他聯繫我,之後或許所有事情就都能有個解釋了。」


    但其實布魯斯這麽說,就意味著他心裏已經有了猜測,隻差這個斯坦斯可以給他來一個證明他推論是正確的機會。


    「你至少應該告訴我一些你的打算吧?」伊萊恩提醒,「我們是搭檔,記得嗎?」


    布魯斯呼出一口氣,他最近因為這些事心事重重,也讓他似乎又回到了封閉的狀態,喜歡把計劃藏在肚子裏。


    他看著一臉嚴肅的伊萊恩,道:「你不是我的搭檔,伊萊恩。」


    「對,我是你妻子。」伊萊恩道,「所以你下次可以記得把事情告訴我嗎?」


    布魯斯無奈點頭,道:「我懷疑這件事和法爾科內家有關——我在三年前推翻了他們家在哥譚的黑色產業,這和約翰·斯坦斯進入政府,以及我觀察到地下有個另外產業的時間都吻合。」


    「所以,因為法爾科內這個最大的頭倒了,導致了之前稍弱的人沒了他的壓製,現在都傾巢而出了?」


    布魯斯點頭,道:「所以,現在就等那個斯坦斯坐不坐得住了。」


    而那位私自蓋公章的羅賓遜,自然是在第二天被剝奪了韋恩股份,並直接開除。伊萊恩作為那個黑臉,在跟著布魯斯經過辦公室的時候,還狠狠瞪了他一眼——大概是讓他保密她是蝙蝠俠的間諜這件事。


    雖然用魔法消除記憶更方便,但布魯斯不同意,也就將計就計了。


    下午,那位約翰·斯坦斯便是打到了韋恩的工作電話上來。


    「我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我,韋恩先生,我是約翰·斯坦斯,想邀請你今天下午在咖啡館見……」對方聲音鎮定,沒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但下一句,他道:「請務必您一個人前來,我保證我說的話您絕對不會失望。」


    布魯斯和伊萊恩對視一眼,心裏有了計策。


    伊萊恩找回了她的老本行——隱身。


    布魯斯也到了約定的那家咖啡館,裏麵已經被清場,隻留下了一名服務員。


    伊萊恩跟著走了進去,繞著吧檯和別的出入口繞了一圈,確認沒有什麽健聽後,敲了敲通訊器,兩下,意味著「幹淨」。


    「所以,你想和我說什麽?」布魯斯坐在他的對麵,直接問道。


    斯坦斯沒有著急,而是讓服務員過來,問:「韋恩先生喝點什麽?」


    「隨便什麽就好。」布魯斯道。


    「那就給我們倆都來杯拿鐵。」斯坦斯說完,那服務員便是點著頭去了吧檯,沖咖啡去了。


    伊萊恩也觀察著做咖啡的步驟,防止下毒——雖然布魯斯毒不死。


    等到咖啡被端上來,斯坦斯才是進入正題:「我知道你和哥譚別的人都不一樣,韋恩先生。所以我才想和您單獨談談哥譚的未來。」


    「噢?」布魯斯問,「你從哪看出來我和其他人不一樣的?」


    「你的眼神。」他這麽說道,「你的眼神裏,是哥譚。」


    伊萊恩覺得這可能是獨屬於哥譚人的發言。


    就像英國水質問題可能會導致脫髮,哥譚水質會不會是有點導致偏執癔症?


    「如果你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想要說的話,我可要走了——」布魯斯說著便是想佯裝離開,果然是被斯坦斯給攔了下來,「你的妻子,她有問題。」


    哈!


    伊萊恩挑起唇角,他們今天的目標已經達成了。


    「我妻子?」布魯斯問,「你也像那些記者一樣聽信謠言嗎?」


    「聽著,韋恩先生。」他道,「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蝙蝠俠,但我這有證據證明您妻子和蝙蝠俠有關!」


    伊萊恩倒是忘記了之前布魯斯對外都表示自己很討厭蝙蝠俠這件事。


    「伊萊恩和蝙蝠俠?」布魯斯不敢相信,「你在說什麽瘋話?怎麽可能?」


    他在演一個無腦紈絝富家公子上,十分出色。


    「現在,你可以坐下聽聽我想做什麽了嗎?」斯坦斯見布魯斯沒那麽想走了,便是這樣說道,「我保證接下來的對話你不會失望。」


    布魯斯坐會了座位,喝了一口那杯還沒動過的拿鐵,表示自己願意聽。


    「我知道您一直不願意參與到選舉之類的事情裏,先生。但我知道您的父親想要為哥譚帶來什麽,托馬斯·韋恩是哥譚最偉大的醫生,商人,慈善家,我一直很崇拜他。」斯坦斯語氣十分動情,「我知道哥譚有太多的人腐敗了,所以我必須要做些什麽!」


    布魯斯雙手抱胸,想聽聽他到底想怎麽做。


    如果他兜兜轉轉,這男的隻是為了讓自己給他拉票的話,布魯斯發誓,自己絕對會直接走人。


    「我手上有一堆可以證明一些家族問題的文件,先生。如果你同意合作,那我保證,以後的哥譚會依然有你的一席之地。」斯坦斯一改之前的巴結,「如果您不願意合作,那位恐怕得把韋恩集團也加進去了。」


    「韋恩集團沒有任何見不得人的事情,斯坦斯先生。」布魯斯道,「如果你是想威脅我,是不是有點太大膽了一些?」


    斯坦斯發出笑聲,他指著剛布魯斯喝了一口的咖啡說道:「杯子上我做了手腳,你已經被我下了毒——」


    伊萊恩已經不想聽下去了。


    他這個計謀對於布魯斯·韋恩來說可能剛剛好,但對於蝙蝠俠來說,就有點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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