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和達米安還在上學,阿福也在為他應付公司裏的事情,他坐在蝙蝠電腦前,眼下有些烏青。手邊的咖啡已經喝完,待會或許得去倒一杯。


    聽到熟悉的聲音,回頭,看見了穿著一身長袍的伊萊恩從金色的傳送門那一頭走進來。


    「好久不見——」她關閉傳送門,對著他這樣說道。


    布魯斯不知怎麽的舒了一口氣。


    他看了看伊萊恩此時的打扮,想伸手喝口咖啡卻忘記裏麵已經空了。


    伊萊恩看到,稍稍抬起手。


    原本空的水杯裏再次填滿了咖啡。


    很大的進步。


    布魯斯喝了一口,和之前的沒有任何不同。


    「看來你在阿斯加德學了很多東西。」他道,「身世呢,知道了嗎?」


    伊萊恩不著急,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道:「我或許可以慢慢把發生的事情都講給你聽。」


    「我洗耳恭聽。」布魯斯將咖啡放在一邊,看著伊萊恩。


    ……


    「所以,你確實是可以擺脫束縛了?」布魯斯問。


    伊萊恩點點頭,「或許。至少赫卡忒是這麽讓我感覺的,她作為一個偶然講究緣分的女神,或許在結束了這一切之後,更希望我作為她的往生在地球活得自在。」


    「但她確實還在你的身體裏。」布魯斯道,「那麽她會不會突然想出來?」


    伊萊恩搖頭。


    就她之前的事情來看,赫卡忒不到必要是絕對不會出來的。她或許隻是想觀察,除非到特別的危機時刻,她不得不插手時,才會挺身而出,結束一切,隨後繼續進入一個旁觀視角。


    自從攤牌之後,她們兩個的靈魂似乎有了更深的交流——也或許是因為弗芮嘉的魔力的原因,讓伊萊恩得以有能力感知到赫卡忒的存在和情緒。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麽辦?」布魯斯問到了點子上。


    雖然終於是擺脫了使命,那解下來,她應該從哪開始呢?


    是旅行,還是做一名普通的超級英雄?


    又或者,試著做一個普通人?


    她正想著,阿福端著準備給布魯斯續的咖啡走了下來,看見伊萊恩後有些驚訝:「噢——我都不知道霍普小姐回來了,我這就……」他看見了布魯斯杯中還是滿的冒著熱氣的咖啡,有些疑惑。


    「給我就好,謝謝你,阿福。」伊萊恩過去把那咖啡端起來,自己喝了一口,「我和布魯斯正在談論關於我以後應該做什麽,你有什麽建議嗎?」


    阿福想了想,提議:「或許,你對聯絡人員處理關係這一項有點心得嗎?」


    伊萊恩愣住了。


    布魯斯反而是認真思考起來,道:「你和他們都認識,聯絡也快速,可以考慮一下。」


    「或許我還可以做一些別的,我現在的魔法能力有很大進步,所以如果有很多至尊法師不能做的事情,我可以做。」


    布魯斯應允。


    伊萊恩躊躇了一下,問:「那你之前的承諾,還作數嗎?」


    「為什麽不作數?」


    伊萊恩感覺自己臉上有點發燙,心髒也在直跳,耳邊嗡嗡的,好像有點不太真實。


    「那——」她不知道怎麽說了,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笨蛋,啥也不懂又不知道怎麽主動,「那——」


    說了好幾次開頭,卻怎麽也說不出下一句。


    「那你就有一個長期的緋聞對象了,是不是就不用再維護你花花公子的形象了?」她用了更加婉轉的話語。


    布魯斯沒想到她會這麽說,隻覺得有點好笑,倒也沒想到這一層:「這也意味著你的私生活或許會被那群媒體挖個幹淨,霍普小姐。」


    「我沒什麽好挖的。」伊萊恩坦蕩,「我的過去被斯特拉克清了個幹淨,最多就是查到我在中城高中上過學罷了。」


    「那麽或許你是有這麽一個用處的。」布魯斯順著她的話繼續往下說,「要收買那些人也是花費了我不少心力。」


    布魯斯用的藉口太多了。


    什麽滑雪出了事故,跳傘出了意外,出去遊玩沒時間回來,又或者是和女人睡覺錯過了會議。


    這一切的謊言都需要無數的程序去填補,最後變成真的發生過的事情。


    「之後就會有人查到布魯斯·韋恩的女友比他小很多歲。」伊萊恩笑了,「你猜會不會有人罵你?」


    「我會讓他們轉移炮火去罵托尼·斯塔克。」布魯斯道,「那麽多報社,我多少都有點股份。」


    「哇哦——鈔能力。」伊萊恩調笑,「那作為你現在的名譽女友,我需要做什麽事情呢?」


    「或許你可以留下吃晚餐。算是慶祝你回來,為你接風洗塵。」


    阿福贊同點頭。


    這也不是伊萊恩第一次在韋恩莊園吃飯,但這次她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比如,到了下午,傑森和達米安回到莊園看見的是她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伊萊恩?」傑森驚訝,「你居然回來了?」


    達米安不知道為什麽傑森這個反應,反正他是一直覺得這個女的遲早有一天要當他後媽。


    「哈哈哈——好像是出去很久了哈。」伊萊恩打著哈哈,道,「但我確實學了不少東西。」


    她抬手,指尖冒出白色的能量,一朵煙花就這麽綻放在她的指尖。


    這一把戲很奇怪,她並沒有刻意去學過,但似乎自從赫卡忒出來之後,這一魔法的使用就已經刻在了她的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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