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並沒有反應,他呆滯地站在那,像是進入了夢境。


    瑪莎開始狂按手上的發信器,但因為沒有回應而動作幅度逐漸加大。


    「這裏的信號已經被屏蔽,夫人。」斯特拉克說,「我勸你不要在做掙紮了——況且,我們也並不是想傷害你。」


    「可你們想傷害我的兒子!」瑪莎瞪著他,又一邊希望被控製的克拉克可以恢復原樣。


    「和你母親道別吧,超人。」斯特拉克說道。


    克拉克轉過身,用呆滯的目光看著瑪莎。


    瑪莎:「克拉克——」


    下一秒,超人便是帶著斯特拉克離開了這。


    伊萊恩也在瞬間回到了這:「發生什麽了?」


    「什麽都晚了。」瑪莎說,「你們可以救救他嗎?」


    「他像是被控製了……」


    地麵突然震動起來,不遠處傳來蒙蒙的爆炸聲和撞擊聲。


    「我去看看,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夫人。」伊萊恩說,「隻要你還在,就還有挽回的餘地。」


    伊萊恩說著,打開了傳送門,卻沒想到瑪莎拉住了她的手臂。


    「如果他真的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一定不要猶豫,好麽?」瑪莎說,「他就算是活下來,也是會在自責裏生不如死的。」


    「我答應你,夫人。」


    爆炸地是在一家工廠,從上麵的範圍來看,大概是無意之舉。斯特拉克不會沒事幹突然想炸工廠的,除非這有什麽特殊。


    伊萊恩定睛一看,知道了這是為什麽。


    這是斯塔克家的。


    「這是和誰有關?」正巧,大概是感受到警報的托尼穿著戰衣飛過來,並降落在伊萊恩身邊問道,「你不會是恰巧路過吧?」


    「超人被斯特拉克控製了,這應該是他們的傑作。」伊萊恩說,「為什麽要炸這家?」


    托尼似乎是在頭盔裏搜索著什麽,不一會就解釋:「之前盧瑟用我的名義給軍方送了一堆氪石炮彈,這也是目前斯塔克國內唯一一家軍工廠了。」


    「所以是私人恩怨。」伊萊恩說。


    「我現在比較慶幸的是工廠現在沒人值夜班,不然就不是我們在這閑聊這麽簡單了。」


    「如果他真的傷害到了,我們完全有資格把他驅逐。」伊萊恩說。


    托尼頭盔下的神色並不清楚,但語氣似乎有些奇怪:「我以為你會再搶救一下他,給他個機會。」


    「我不是那種人。」伊萊恩說,「如果驅逐他可以拯救成千上百萬的人,那我不會覺得我的決定是個錯誤。」


    「這或許是你擁有的記憶讓你這麽覺得的?」托尼問,「你看見了未來恐怖的樣子,所以讓你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或許吧。」伊萊恩嘆氣,「是不是我反應太過激了?」


    托尼沒說話,隻是陪她看著她下麵坍塌的廢墟。


    「我得去找布魯斯了。」伊萊恩打開傳送門,問,「一起來嗎?」


    托尼搖頭,「我還要善後,你自己去吧。」


    他說著,飛去了一邊,似乎是在拍攝現場照片給佩普,並等待消防車過來。


    伊萊恩跨過去,進入了蝙蝠洞。


    傑森和達米安正湊在蝙蝠電腦前看著今天夜巡的路線,感覺有人進來,便是回頭——


    「哇哦——」達米安麵無表情叫道。


    語氣沒有一絲起伏。


    傑森對他的態度有點不滿,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道:「我以為你和蝙蝠鬧掰了。」


    伊萊恩嘻嘻一笑,搖搖頭,「沒有。布魯斯呢?」


    「他剛好有事出門,好像是韋恩家的倉庫被炸了——」傑森說,「今天夜巡路線我們還得自己琢磨。」


    伊萊恩湊過去看了一眼屏幕,卻發現坐在椅子上的是個陌生的男孩。


    「你好,我是提姆·德雷克。」提姆對她伸出手。


    「新羅賓?」伊萊恩和他握手,問道,「他怎麽找到你的?」


    「不是。」提姆說著,喝了一口咖啡,黑眼圈看起來十分不健康,「是我找的他。」


    「哇哦——」伊萊恩發自內心感嘆,「那你可真……」


    「牛。」達米安雙手抱胸為她說完最後一個詞,「父親現在應該在韋恩大廈會議室,你還去不去了?」


    「你來一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發生了?」提姆說,「可以給他發訊息。」


    但其實伊萊恩在靠近他和他握手之前,就已經看見了提姆那靈活的手指按下了快速發送按鈕。


    「告訴他我去找他就行。」伊萊恩輕笑,「韋恩大樓在哪我還是清楚的。」


    布魯斯的私人辦公室其實已經很久沒有呆過人了。


    就算是呆,也不會超過兩個小時。


    畢竟布魯斯·韋恩的人設,就是紈絝風流不愛參與公司的事情。


    但公司保潔自然還是會盡職盡責為他每天擦拭上麵的灰,所以看上去還是十分整潔幹淨的。


    還在會議中的布魯斯實際也一直在等這爆炸的原因。所以當提姆給他發訊息時,他並沒有那麽驚訝,而是一種「終於來了」的感覺。


    他推脫應付著會議室裏的那幫老頭,轉身去了辦公室,看見了坐在那有些無聊,而盯著他照片看的伊萊恩。


    「在看什麽?」他關上門,說道。


    伊萊恩抬頭,道:「你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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