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聲言心裏產生了一種莫大的興奮,抓著他的頭髮讓他仰起頭,「既然做錯了,就應該受到懲罰,你說我應該怎麽懲罰你呢?」


    他狠狠地甩開於河的頭髮,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動作有多粗暴,有多過分:「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裏,沒有我的允許哪裏都不許去。也不許在見朋友,要和周圍的人都斷絕聯繫,你隻能在我的世界裏。敢做錯事,我就打斷你的腿,聽明白了嗎?」


    「先不說這個。」於河揉了揉自己的臉,溫聲道:「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似乎手臂受了傷,「你靠近一些,我許久沒有近距離和你說話了。」


    柳聲言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就蹲下身,湊近了他,「要說什麽?快點說。」


    不耐煩的語氣讓於河勾唇笑了笑,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突然之間的親密是柳聲言沒想到的,他幾乎立刻就反摟住於河的腰。


    於河湊近他的耳邊,「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會變,所以我覺得,你還是死了的好。」


    他低笑出聲。


    柳聲言似乎沒反應過來他的最後一句話,直到聽到了一聲「噗嗤」,刀子插入肉中的聲音。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口處插著的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猛地站起身甩開於河,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賤人。」


    他瘋狂的捂住傷口,不想讓血流出來,甚至想去拿手機報警,但於河很快看出他的意圖,直接把手機給摔了。


    「本來我是想避開你的,後來想了想,這麽久了,事情也應該有個終結了。你自己又偏偏找上門,這麽好的機會,我怎麽可能不會要。」


    於河並未管腫起來的臉,居高臨下的看著臉色蒼白,越來越站不穩的柳聲言,輕聲道:「痛嗎?你打我罵我、讓我跪下認錯、讓我跪在雪地裏三天三夜斷了腿有沒有想過我也會疼?我從樓上掉下來的時候,可是比你還疼呢。」


    「這是你自找的。」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於爆發,於河在柳聲言往外走的時候踹了他一腳,見他跪在地上掙紮著,神色冷漠到了極致:「聽另外一個你說了那麽多事,你第一想法竟然還是對我做一樣的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無論過多少個世界,無論是現實還是小說世界,你都是一個樣子。」


    「你這個賤人。」柳聲言虛弱地罵著,看著滿地的血,咧嘴笑了笑,「看來你被我影響至深啊,是不是那些事,一直都是你的陰影?哈哈哈哈哈,你活該,你自己犯賤,不關我的事。」


    「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房門沒多久就被人打開了,於河靜靜的跪在地板上一動不動,直到那人走到他身邊蹲下,抬起他的臉,輕蔑道:「怎麽這麽久了,還像個狗一樣這麽聽話的跪著呢。好久不見啊,在這個世界待的舒服吧?過去這麽久了,還想著改變結局呢?你不覺得你生來就是為了做我的狗的嗎?」


    他臉上帶著瘋狂的笑,忽然聞到了房間裏的味道不對,直到看到了沙發底下的屍體,瞳孔猛地一縮,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刺中了。


    「之前我沒想過動手,是因為我覺得能改變結局,起碼不讓我這麽悲慘,隻要我沒那麽悲慘就行了,我不想再次為了你死。現在我不覺得了,既然對你有恨,你不死,我這恨就不會消失。所以你還是死了好。」


    於河抽出染了血的刀子,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這麽久了,你還是屬於被偏愛的那一方,高興嗎?」


    他的肚子上也有一道血口,那是他剛剛發現自己沒辦法捅到柳聲言時直接對自己來了一刀,然後他就可以對柳聲言下手了。


    他可以隨意被對待,可是如果要反過來對待柳聲言,他卻要受到相同的代價。


    真諷刺。


    「你瘋了?」柳聲言捂著肚子,往後退了一步,因為太過於震驚,逃跑都忘記了:「何必這樣?」


    「你當然是無所謂。」於河微笑著,給自己又來了幾刀,「被折磨的,可一直都是我啊,你還能把折磨我的那些事笑著分享給另外的你,你是不是覺得折磨我是一件很快樂的事?」


    他趴在柳聲言的身邊,把刀子送入他的傷口處。


    柳聲言猛地抓住了他的手,本來想甩開刀子,奈何於河的力氣大到是他完全沒想到的,不僅沒有甩開於河的手,反而讓他自己都沒了多少力氣。


    「你住手,我可以幫你改變結局。我沒有認為折磨你很快樂,我也很痛苦啊,你死了之後,我自責後悔,每天醉生夢死,最後還因為太過於愛你,和一個跟你很像的人在一起了,你怎麽知道我不痛苦。」柳聲言慌了。


    「噗嗤。」於河沒忍住,仰頭大笑了起來,毫不猶豫的把刀子重新刺入傷口,看著那鮮紅的血染紅了衣服,低聲道:「原來你的痛苦就是跟一個和我很像的人在一起,然後幸福快樂的生活啊?真有趣呢。不過你在怕什麽,我陪著你呢,別怕。」


    他摸了摸柳聲言的臉,手指突然用力,在他臉上抓出紅色的指甲印,「既然你說你這麽痛苦,我們就一起解脫豈不是更好?」


    「賤人,賤人,誰想和你一起解脫!滾開!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柳聲言用盡最後的力氣踹開他,捂著自己的傷口,拿著手機打了急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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