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淮止」不知從哪裏變出了一把「絕情」,直接衝著謝樂而去。


    謝樂絲毫不懼,眼裏的懶散瞬間化作淩厲,但他尚未和「尹淮止」對上,麵前就一花,一道白色的身影落在了他身前,一聲清脆的「鏘」的聲音響起,是劍和劍的碰撞。


    謝樂下意識脫口而出:「墨止!」


    來人正是尹淮止。


    他頭也沒回,直接揮劍將那「尹淮止」揮退,這才看了謝樂一眼:「無事?」


    謝樂點了點頭,一顆懸起來的心終於落回了地上。


    但下一刻,謝樂的心又被提了起來。


    因為「尹淮止」站在離他二人不遠處的位置開口了:「有意思。」


    他淡淡看著謝樂:「你竟覺得我是冒牌貨?」


    ???


    謝樂覺得他簡直神經病:「你都要殺我了你還不是冒牌貨?你有病吧你?」


    「尹淮止」執劍立於白霧之中,同尹淮止長相無一不同,就連腰杆都挺的一樣的直:「我是想斬殺方才在你身後的人。」


    謝樂一愣。


    「尹淮止」的劍招似乎的確是有些偏差的……並沒有朝著他的要害而去。


    按照剛才幫他擋劍的來看……站在他身後的就是站在他旁側的這位尹淮止了。


    兩人出現都是悄無聲息的,謝樂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氣息。


    本身尹淮止境界就比他高,他未能察覺也實屬正常。


    他本想質問對方為何不拔劍同他一起斬鬼,卻又覺得好像有點矯情。


    幾隻怨靈而已,他謝樂有不是沒有本事除掉,還衝墨止撒嬌?!


    再說螞蚱那事好像也是因為他怕……


    謝樂懵了。


    他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三人形成了一個三角形的陣型。


    謝樂看著這兩位尹淮止,腦海裏就兩個字——無解。


    他又不是墨承!


    他都沒辦法跟他們對質啊!


    其實這兩位是有一定的差別的。


    開口較多的那位神色一直都冷冷清清的,看上去風輕雲淡波瀾無驚,像是絲毫不在意謝樂認不認他。


    可後頭來的那位除了一開始關心了謝樂一句,從頭到尾都沒再開口,甚至連多餘的視線都沒有給謝樂,隻冷冷的注視著麵前的另一個他。


    神色冰冷,像是在看一具屍體。


    謝樂從未見過尹淮止有這樣的神色。


    即使他在玩笑時得罪尹淮止了,尹淮止也是威脅他幾句,這樣濃厚的殺意……不太適合他那樣孤傲清高的人。


    可是……


    謝樂忍不住揉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他那個時候是很明確的感覺到了前者不是墨止的。


    真是中了邪……


    謝樂並不能理解自己這種莫名其妙的肯定情緒從何而來。


    他屏蔽了這些雜七雜八的念頭,現在心裏就一個想法。


    這次的考驗還真他媽是個送命題。


    要是他認錯了墨止,墨止會不會一劍把他捅了去餵毒蟲?


    想想那些蟲子在他身體上爬……


    謝樂有點想吐。


    他也有點想死。


    他絕對不要認錯墨止!!!


    「你們……」謝樂終於開口了:「你們向我證明一下?」


    後來的那個尹淮止淡淡看了他一眼,眼裏的冷漠如同冰山上的雪,凍的謝樂縮了縮脖子。


    他是腦子有病才說要讓墨止證明自己是墨止吧?!


    一直風輕雲淡的那個尹淮止也看向謝樂,他倒是開口了:「你是我師弟,我何須向你證明什麽?」


    謝樂:「……聽上去好像您有底氣一點。」


    他這話剛出口,後來的尹淮止眼裏的冷意更甚,幾乎要比這寒冬臘月的天還冷。


    謝樂忙不迭的補救:「但這是沒用的,你們現在誰都會傷害我,不證明自己是不行的。」


    話多一點的尹淮止:「我不會傷害你的,你是我的師弟。」


    謝樂:「……都說了我不是墨承!你夠了啊!」


    已經成了冰塊的尹淮止看著謝樂,神色雖然平淡,但說出來的話猶如什麽誓言,鄭重而又沉甸甸:「無論你是墨承,還是謝樂,我都不會向你拔劍。」


    謝樂一愣。


    他為什麽……這麽難受?


    心髒猶如被一擊重拳給直接打中,又疼又沉悶的感覺瀰漫到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像是突然被人拉回到了什麽時候,聽見一道清冷的卻又帶著點無奈和低落的聲音在他耳側響起——


    緊緊的貼著他的耳側重重的響起,就好似怕他會聽漏,會忘記一般——


    「無論你是墨承,還是魔尊,無論他們說的是不是事實,我都不會向你拔劍。」


    作者有話要說:  崽崽終於要開竅了,敬請期待下一章,謝·傻子·樂任督二脈在一夜之間被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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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你們mua~


    第30章 三粒碎銀


    這是什麽感覺呢?


    就好像一顆心沉入了海底,水壓導致謝樂根本無法呼吸。


    壓抑的沉重感和水刃混合在一起,將謝樂刮的遍體鱗傷、血肉模糊。


    像是將自己丟在了火裏,起初被烤的暖暖的,但舒適不了多久就開始燒灼起來,將皮肉都燒的焦爛;又像是被丟進了冰窖,冷意自全身毛孔而入,浸透了五髒六腑、四肢百骸,幾乎要將他活生生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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