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蕭怎麽會不懂安然的心意呢?


    他把袋子挽到拿花瓶買邊,走過去,拉著安然的手腕。


    “媽,她還是跟我去吧。”


    肖紅說道:“可是你們幾個都是男孩子,安然腳受傷了,照顧不好不說,跟去會打擾你……”


    肖紅這個媽呀,林蕭覺得,有時候也是瞎操心。


    林蕭手勁一帶,把安然半拉進懷裏。


    “不打擾,我會照顧好她。”


    “還有,是我離不開她,不是她硬要跟我去。”


    說完,林蕭把花瓶讓給安然抱著,空出的那隻手去拉她的手腕。


    下了樓,王中漢果然等在槐樹下,這次與他一道來的,是一輛紅色坐騎四輪驅動。


    林蕭上前,把手裏的袋子摘下來塞了給王中漢。


    “我媽給你的。”


    “什麽?”王中漢接過袋子打開,撲鼻而來的清新菜幹味,混著臘腸特有的味道刺激王中漢的鼻腔。


    接著,王中漢的臉青一陣紅一陣。


    好半天,才從嘴裏擠出一句話。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王中漢不得不反思,自己什麽時候泄露了愛好,卻怎麽都想不起來,他明明掩飾得很好啊。


    林蕭不理他,開了後排車門,頭抵在車筐上讓安然先上車。


    另一邊,王中漢則把袋子寶貝的收回車裏,車廂怕悶著,直接放到副駕駛坐上。


    “你要鑒定的東西,就是這個花瓶?”


    開車之前,王中漢特地在駕駛座上轉頭,審視著林蕭懷裏的花瓶。


    王中漢出生在古董世家,雖然他本人有點像不學無術的富二代,但眼力從小被淬過毒,一眼能辯清真偽。


    “看著價值不菲。”


    肯定哦,能占據蔡奇地下室c位的,怎麽可能是小嘍囉花瓶。


    忽然,林蕭想起一個問題。


    “今天沒司機跟著?你怎麽坐駕駛座?”


    “廢話,我坐駕駛座隻能是我開車啊!”


    “有沒有證?”


    比起蔡奇那顆炸彈,林蕭顯然更擔心自己和安然的生命安危。


    “上個月剛滿十八,剛剛拿證第十天。”


    王中漢說起這個就得意忘形。


    他肌肉一向發達,手腳協調能力出眾,常人最快要花三四個月學完的駕照,但到他這兒不用一個月。


    林蕭:……


    “合著這是你來接我的原因?”


    “當然。”


    行吧,他和安然不知當然了人家小白鼠。


    “放心吧,弟弟我技術好著。”


    “別喊哥了,你還比我大幾個月。”


    林蕭的生日在七月,下個月他才滿十八,而王中漢已經拿到駕照了。


    這平日一口一聲“哥”簡直成了糖衣炮彈。


    王中漢不管,蹬鼻子上臉的轉頭對安然喊了聲,“嫂嫂。”


    林蕭安然各自無語了。


    “哎呀?你們隔那麽開幹嘛,朋友都說了,你們幹柴烈火赤裸全身坐一起了,這會兒倒是拘謹起來了。”


    安然下意識辯白。


    “不是赤裸。”


    話還沒說完,她就捂住嘴巴,越描越黑就是她這類。


    林蕭則是抿唇不語。


    “嫂嫂,都說距離產生美,你們就住上下樓,每天看著我哥的麵孔會膩嗎?”


    這個問題沒有意義,安然不答。


    為了分散安然的尷尬,林蕭轉移話題跟安然閑聊:“你怎麽跟蔡美聯手了?”


    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了,林蕭以為,蔡美一直是安然不可磨滅的刺。


    這種關於情傷的刺,拔不出來治愈不了,會永遠種在心裏。


    誰知安然搖了搖頭:“我早就走出來了。”


    林蕭不覺得。安然至今對他都沒安全感,所以剛剛,他死活從肖紅手裏把人拽出來了。


    安然偏頭看著窗外:“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蔡奇家守衛太嚴了,光憑我和王中漢的兩人根本進不去。”


    “是,蔡奇那神經,注重隱私程度近乎變態。”


    誰家別墅會請百來號人打理?都可以開超市了。


    “謝謝。”


    林蕭由衷的道謝,眼睛始終追隨著安然。


    “喂,你們注意一下行不行,我還沒死。”


    王中漢從後視鏡見到兩人歪膩的樣子,為了不讓自己這隻單身汪死在他們高甜的攻擊下,變著法子轉移話題。


    當然,也是正事。


    趁著前方沒車的空隙轉頭看著林蕭。


    “蔡奇家那麽多寶貝你怎麽就拿走這個?”


    林蕭表情冷冷的,隻回了一句。


    “看路。”


    林蕭剛說了這句,王中漢手裏踉蹌,車子不小心朝左邊越了線。


    對向開來了一輛車,要看逐步逼近,在對方不停的轟鳴聲中,王中漢快速打了方向盤。


    有人在尖叫,“啊——”


    在一通慌亂的急轉彎中,車子撞了樹。


    啪的一聲,粗壯的樹發出劇烈的搖晃,接著葉落鳥飛。


    安然和林蕭被慣性彈出去之後,又被安全帶拉了回來。


    安然驚魂未定坐在車上,小臉煞白。


    今天非工作日,現在不是高峰期,所幸路上車不多。


    “你們沒事吧?”


    王中漢急急忙忙往身後探視,連自己額頭受傷流血都不知道。


    見安然良久沒有動靜,林蕭上前查看才發現她額上滲滿了汗水,林蕭一邊幫忙擦拭汗水,一邊把安然往身邊帶。


    王中漢連續不斷的道歉聲響起。


    “對不起對不起……”


    經此,王中漢也不打算開車了,打電話讓司機趕來。


    十分鍾後,司機火急火燎的上了駕駛座。


    安然終於緩過神來,臉色紅潤了點,但是唇部依舊煞白。


    “後視鏡下的掛飾取了吧,不安全。”


    “嗯,好。”王中漢馬上把掛飾取下。


    “對不起啊安然。”


    這次終於也沒有開玩笑叫嫂嫂。


    古董這行,水深,如果沒有認識的人,很容易被人割韭菜。


    有了前麵的插曲,王中漢把全部歉意表現在鑒定古玩上。


    王中漢本來隻打算找想熟的叔伯幫忙鑒定,司機上車後他臨時又改了方向,目的地改成半山別墅。


    沒錯,那是王中漢的家。


    王中漢決定請自己老爹出馬。


    今天不是工作日,王忠偉本來是不在家的,因為漏了文件臨時要回家一趟,四人就這麽神推鬼使的碰上了。


    “老爸,老爸!”


    一進門,王中漢就從林蕭手裏拿過花瓶,遠遠的朝王忠偉的方向走。


    “什麽事那麽急?”


    王忠偉一向看不慣兒子作風,屁大點事就喜歡著急上火。


    “慢慢走不行嗎?”


    王忠偉遠遠的瞪著他,卻沒有換來王中漢腳步一絲一毫的減免。


    “老爸,你快看看這個花瓶。”


    王忠偉順著瓷身,隻見瓶身瑩透晶白,他從事古董行業幾十年了,見過瓷器古玩不勝枚舉,瓷器從明永宣青花瓷,聞名一時江西景德鎮薄胎瓷,還有明代成化色彩豔麗的鬥彩瓷。什麽品相的瓷器他王忠偉沒見過?


    “這是……”


    王忠偉先是如遭雷擊表情,捏著王中漢的手不停顫抖。


    王中漢急忙問:“爸,你怎麽了?”


    林蕭和安然也仔細聽著。


    王忠偉不理他,背過身去,抽出隨身攜帶的放大鏡,掩著激動,聲音顫抖的問:“兒,這寶貝從哪裏來的?”


    此花瓶雖同為青花瓷,品相卻在永宣青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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