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級的學生也終於迎來了他們的專業劃分,實驗室,兵部,宣傳部,醫部,府衙,很快就將這些孩子瓜分完了,其中謝隨是被蘇識曉指定入了兵部,而且有好幾個女子自願進入兵部,謝妙因為數理化成績一直非常優異,被實驗室要了去,而謝陽成了最後剩的那個,被塞進去宣傳部,如今宣傳部隻有他和白荔兩個人。


    而這些孩子也多多少少有些明白蘇識曉想幹什麽,在陳文山的教育下全都改口為主人,主公在外太顯眼,主人卻是一個很合適的稱呼。


    而蘇源,蘇識曉和她單獨談過,情報部的人讓她自己去班級裏挑選。蘇源回到宿舍後,思考了許久,覺得打聽情報和主人說的間諜工作,就需要平平無奇,沒有特點,不被人注意,所以長相太突出,太好看的和太醜的,都不行。所以她選了平時在班上非常不起眼的幾個孩子,他們成績中等偏上,在容貌,氣質各方麵都不突出。


    這6個孩子,被蘇識曉和葉問旋秘密的訓練,幸好葉問旋能夠想出一些暗殺用的武藝,加上蘇識曉直接在係統裏看了一本特工培訓手冊,對這6個人進行了每天長達10個小時的訓練。


    訓練了三個月,蘇識曉將他們分成二人一組,分別送進畫枂提供的她覺得有問題的官員的名單中,任務就是找出這些官員的所犯何事,還有一些犯罪的證據。


    -


    蘇源現在在府衙任五官掾官職的越康的府中,她現在叫綠枝,三日前她和搭檔顧一凡剛被越康府中的管事婆子「買來」,她被分配到越康的三女兒越如霜的身邊做一個二等婢女,越如霜身邊的婢女幾乎全被換了,蘇源經過培訓,知道這種人家換掉家中女兒身邊的婢女一定是有什麽事,於是她趁著去院子打掃的功夫,讓顧一凡去打聽打聽越如霜的事,顧一凡被分配到看側門,打聽事情比蘇源方便一些。


    作為越如霜的婢女,蘇源是見不到越康的,她連陪越如霜去請安的資格都沒有,通常都是一等婢女陪著的。


    不過蘇源並不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時刻銘記著蘇識曉的教誨,急了,就會露出馬腳。


    蘇源開始非常勤快的做事,幫低等的婢女打掃,一等婢女守夜餓時,她也會悄悄的給她們送吃的,什麽縫縫補補啊,她還說側門的看門的小廝是同自己一起被賣進來的老鄉,可以幫她們帶胭脂水粉。


    很快越如霜院子裏的婢女都很喜歡她,沒事也會和她聊聊天,就連一等婢女,見她時也是和顏悅色的。


    很快蘇源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消息來源是二等婢女偷偷說給她聽的,她是府裏的家生子,隻聽說是不準越如霜再看書了,若是想看書,隻能看女德女訓,越如霜的書被收走時翻開了幾頁,那婢女不小心看到了,說是上麵畫的男男女女在揮舞刀劍。至於內容嘛,她就不知道了,畢竟婢女也不識字。


    和顧一凡的情報也確實對上了,蘇源不著急,她依舊扮演著一個老好人,隻要不是非常過分的要求她都不會拒絕。


    就在她深夜替一個下等婢女打掃越如霜院子裏的小花園時。


    「你叫綠枝吧,你為什麽什麽都幫她們做,若說你想得賞賜,卻從不往我跟前獻殷勤。」


    蘇源穩住自己的表情,用精湛的演技,將一個二等婢女見到府中女郎的緊張,忐忑表演了一遍。蘇源看著越如霜,她大概十六七的年紀,有些漂亮的五官,正是豆蔻年華,她的皮膚很白,白的似乎有些病態,而且非常的瘦,仿佛風一吹就能把她吹到了似的。


    蘇源放下了掃帚,手指攪在一起,害羞的說到:「我……我隻是想過的好一些,我從前從沒吃過這樣好的飯食,這樣的日子我不想被趕出去,所以我想多做一些事。」


    越如霜知道婢女們吃的什麽飯食,就這樣的日子,她還覺得是好日子。


    見蘇源依舊低著頭,她又開口道:「你不問我,為什麽大半夜一個人來花園,而且不帶連翹她們嗎。」


    蘇源依舊低著頭,「主子的事,不是我這個做奴婢的該問的,小姐若是有什麽吩咐,就吩咐我。」


    然後蘇源就看到越如霜笑了,隻是她覺得笑的有些怪異,很像他們上美術課第一次上課時,畫的簡單的娃娃的笑容,隻是扯出了嘴角上揚的幅度,卻並沒有笑意。


    「你進來,來屋子裏陪我說說話。」


    蘇源低著頭恭敬的跟著她進了她自己的屋子。越如霜讓她把蠟燭點上,蘇源按照她說的話做了。然後安靜的站著。


    一刻鍾,兩刻鍾,越如霜打破了沉默。「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大半夜出門嗎,因為我睡不著啊,」說完她又扯出了那個詭異的笑,仿佛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她吃吃的笑了好一會。


    蘇源依舊沒說話,又過了好一會。「你走吧,我要睡覺了,明天還要去請安呢,對了,明天的請安你陪我去吧。」


    第二日,蘇源出現在了院子裏,這一次越如霜帶上了她的兩個一等婢女,還有蘇源。


    雖然隻是去像她的母親請安,她又扯出了那種詭異的笑容,她的母親氣的摔了茶杯,「不過是不允許你看亂七八糟的話本,你多讀些女德女訓,左右都是書,你至於成天做這個樣子嗎,你做給誰看,我是你母親,我會害你嗎。」


    越如霜的母親似乎很是難過,她衝下來有些哀求的抱著自己的女兒「霜兒,當阿娘求你了,別這樣了,哪有什麽懲奸除惡,快意人生啊,那些話本都是騙人的,你別迷進去了啊,就算有,那也不是我們女子可以肖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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