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霜是家裏的小兒子,老來子,上麵一對龍鳳胎姐姐哥哥,比他大十幾歲,他出生的時候母親生病顧不上他,父親又忙事業,隻好把他放在外公外婆身邊養,到了十歲才接回白城。


    家裏人寵是真的寵,物質生活保障挺好,隻是小時候沒住在一起,和哥哥姐姐年齡差距又大,平時也說不上什麽話,親情方麵有缺失,加上謝霜從小學習成績好,不停跳級,能說得上話的朋友基本上沒有,所以謝霜整個人就是淡淡的。


    項真想起賀周:「那賀醫生呢?不是你朋友嗎?」


    謝霜在開車,抽空瞥他一眼:「他是我學長。」


    「哦哦。」


    「笑什麽?」謝霜問。


    項真說:「我沒笑啊。」


    謝霜無奈:「你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


    項真眉眼彎彎,眼珠亮晶晶的分明是在笑,像隻小狗狗一樣可愛,謝霜想摸摸他的腦袋,但忍住了。


    項真家在老式小區,停車位比較難找,麻煩謝霜把自己放在樓下就下車了,他還有點小孩子的心性,站在小台階上跟謝霜拜拜了好幾次,等謝霜的車開過轉角才上樓。進電梯的時候忽然想起來自己的股票還沒賣,連忙進交易軟體看看,發現連漲兩周,差不多到他的預期值,趕緊轉手賣了。


    項真這一轉手轉了小一萬,心裏正開心,準備回去把作業做了,剛進門就變了臉色。


    玄關處放著一雙男士皮鞋,煎煮聲從廚房傳來,項真快步過去,看見路一塵係了張圍裙在燒菜。他聽見動靜,回頭對項真笑了一下:「回來了?」


    項真板著臉:「你怎麽進來的?」他現在領地意識特別強,誰如果不經允許進他的家他會很暴躁。本來就煩路一塵,看到他擅自進來就更煩了,又咄咄逼人地喝問:「誰準你進來的?」


    項真臉色鐵青,像個情緒失控的瘋子,直接表現出對路一塵的厭惡。路一塵長這麽大向來被人當大少爺供著,好不容易體貼一回,怎麽忍得了項真這種態度?他焦躁得扯了扯衣領:「韓藝鳴回來了,姚阿姨去接他。」


    項真禁不住姚阿姨的勸,同意讓她每周過來做頓飯,今天她兒子從外國回來,她抽不開身就叫路一塵過來。不過路一塵這話聽五成就行了,姚阿姨來不了可以不來,沒必要叫他來找晦氣。


    「鑰匙呢?」項真揚起下巴質問他。


    路一塵低吼:「項真!」


    項真伸出手:「鑰匙還我。」


    他冷冷地說:「在茶幾上,要拿自己去拿。」


    項真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回身去客廳拿鑰匙,他看著手心裏那串鑰匙,越看越氣,恨自己輕信於人,很路一塵陰魂不散,他把鑰匙揣回兜裏去找他:「你現在可以走了。」


    路一塵身形一滯,難以置信地抬頭:「你一定要這麽絕情?」


    「我跟你有什麽情分?我看見你就想吐。」項真脫了西裝擼起袖子把路一塵手裏的鍋鏟搶過來,關了燃氣推他出去,「你不知道你這樣舔著臉上門很難看嗎?我求你離我遠一點!」他用力推搡路一塵,可是路一塵比他高大比他結實,他根本推不動。


    「你.媽的你來幹嘛來幹嘛?你以為你做點菜給兩個甜棗我就能原諒你,你.媽的你臉也太大了。」項真氣急,甩開他衝到廚房去把砂鍋端起來,路一塵意識到他要做什麽,猛地衝上前去,剎那間,一整鍋牛肉被進了垃圾桶。


    「滾不滾,我他媽就問你滾不滾!」


    路一塵握緊拳頭,手背是被湯水澆過之後泛起的紅色水泡,他不顧手上的疼痛,猛地上前拽住項真的衣領,嘶聲道:「你發什麽瘋?」


    「我問你發什麽瘋,你路大少爺高高在上目無下塵,跟癩皮狗似的賴在我家什麽意思?你不知道我煩你嗎?你不知道我看見你就難受嗎?你.媽的跑我這來幹嘛?你到底想幹嘛?」


    「你煩我,那你不煩誰?」路一塵冷笑,「你要真清高想和我們一刀兩斷就做得幹脆點,不要自己送上門去被別人玩讓叔叔受人恥笑。白曜是什麽好東西,你跟他混在一起?你以為他喜歡你?他不過是想玩玩你罷了!」


    路一塵把項真拉身前想要看清他,兩人糾纏之際香水味鑽進他的鼻息,複雜的香氣在路一塵腦中炸開,他咬牙切齒地罵:「你看看你現在什麽樣子,自甘墮.落,哪天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然而嘴上罵著,心中卻不甘地想要靠近,他把臉埋進項真的脖頸,在項真細白的皮肉上狠狠咬了一口。


    項真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心裏說不清是難受還是憤怒,他誰他.媽的有資格說這話,路一塵沒資格,路一塵玩他還玩得少嗎?他前半輩子在路一塵全家眼裏就是個笑話吧?


    項真被壓在沙發上,忍著淚意掙紮了好幾下:「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像個妒婦!怎麽,回心轉意啦?你現在跟變態有什麽區別,變態都不會把自己弟弟壓在身下玩盪.婦羞辱,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明知道老子是誰還釣著老子談情說愛,你說你賤不賤?你跟你.媽一樣都是賤.貨!」


    路一塵眼底發紅,掐著項真的脖子把他摁進沙發裏:「道歉。」


    「……你做夢!」


    路一塵從沒想過項真會說出這麽惡毒的話,他俯下身去狠狠堵住他的嘴唇,項真睜大眼,竭力掙紮卻不及路一塵力氣大。他狠狠咬了路一塵一口,鮮血從唇齒見溢出,吃痛的路一塵卻依舊不肯放手,甚至伸手去扯他的襯衣和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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