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身形高挺的alpha,這個團夥的二把手。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夏籬,臉色猛得一沉,飛快的衝進屋裏,單手掐住了施暴者到脖子,怒吼道:「你他媽腦子進水了嗎?你把人弄死了,都他媽別想活了!」


    alpha被他掐的一口氣沒提上來,吃力的解釋:「東哥,哥,我沒有,我就是想,咳咳,想教訓他一下。」


    「滾出去!」叫東哥的alpha鬆開手,對著alpha沉聲道:「滾!」


    隨後看了看地上呼吸微弱,滿臉血跡的夏籬,心髒驟停,對轉身就要離開的alpha大喊道:「還不他媽的給我去找醫生!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幕雲景不整死我們!」


    alpha也顧不上自己受傷的後背,嚇得臉色一變,急忙呆傻的點了點頭,飛快的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第27章 先生剔我骨01


    alpha找的是一個接私活的醫生,互相不問彼此閑事,治病交錢好打發的那種。


    萬幸夏籬受的都是皮外傷,alpha下手雖狠,但沒傷到要害,基於他身體太過孱弱,不好好修養個一段時間怕是不能完全見好。


    他的額頭上留下了一道細小的傷疤,要不是瘦高alpha來的及時,他那張精緻的小臉可真就毀容了。


    交易時間安排在明天,平白出了這麽一場意外,大家都是膽戰心驚的,他們知道幕雲景的手段有多狠戾,如今被他捧在手心裏的寶貝疙瘩被折磨成這副模樣,說不擔心自己的後路那絕對是騙鬼的。


    施暴的alpha被頭目訓了個狗血淋頭,完了後,大家分別提著一口氣,焦急的盼著第二天的到來,快點結束這場玩命的賭博。


    另一邊,安林格和夏籬背靠著背,也是一夜沒睡。


    安林格看著臉色蒼白虛弱的夏籬,心裏別提有多慚愧,怎麽說夏籬都是為了救他才受了這麽一身傷的。


    他一直羞愧的跟夏籬道著歉,一張七竅玲瓏的嘴巴竟是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安先生,別說對不起了。」夏籬對他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我的耳朵都聽出一層繭來了。」


    安林格輕輕嗬笑出聲:「夏籬,黑夜太漫長,我們好好說說話吧。」


    從夏籬救下他的那一刻起,安林格就不再喊他夫人了,而是像個摯友一樣親熱的喊他名字。


    「不說對不起了。」


    夏籬淺笑,安林格回過頭去,話鋒一轉,問他:「不過,夏籬,你真的不準備換一個alpha?」


    「不準備。」


    「議長大人是很好」,安林格客觀評價,「無論長相還是家勢,再加上他是一個頂級alpha,可惜啊,他就是不會愛人。」


    「不過」,安林格看了看夏籬,「他愛你,我也終於知道他為什麽隻愛你了。」


    夏籬饒有興趣的問:「為什麽?」


    「因為你無論經歷了什麽都不會改變初心,赤城善良,這樣好的你,誰天天看著能不動心。」


    夏籬覺得安林格太高看他了:「並不是,安先生。」


    「嗯,不是」,安林格也跟著否定了一下,「也許沒什麽理由的,僅僅因為你是夏籬。」而已。


    夏籬淡漠道:「我現在已經看不透他的心了。」


    「他也未必就能看透自己的心吧」,安林格認真起來,「那位議長大人啊,要不現在就看清自己的真心,要不就永遠也別看清,否則啊,他會作繭自縛,越來越遭的。」


    「而你,會越來越好,不是你離不開你那位a先生,是他離不開你啊。」


    夏籬眼神溫柔,透著細碎的光:「安先生,謝謝你安慰我,但願真如你所言。」


    「夏籬,堅持一下,明天,你的a先生就來接你了。」


    「嗯,你也要堅持,希望明天一切能順利。」


    夏籬就這樣和安林格一言一語的聊了很久,說起來也奇怪,本來是情敵的兩個人如今卻能患難與共,惺惺相惜。而本該相愛的兩個人卻漸行漸遠起來。


    明天,夏籬看著沒有一絲光亮的窗台,明天幕雲景就會帶他回家。


    明天很快,無非就是夕陽落了朝陽再起。


    幕雲景帶著王叔很早就來到了約定好的爛尾樓裏。


    樓層附近長滿了雜草,又不大起眼,十分隱蔽,的確是藏人的最佳地點。


    幕雲景踩過一地的狼藉,推開已經上了鏽的鐵製大門,神色漠然的往裏走了過去,剛到廢棄的大廳處,就聽到二樓位置傳來一陣拖遝的腳步聲,因為區域太過空曠,聽著格外醒目突兀。


    幾分鍾後,樓梯的拐角處閃過幾個人影,有人嗬笑出聲:「議長大人來的很準時嘛。」


    說話的正是這個小團夥的頭目,也是把夏籬抓過來的人。


    言畢,頭目壓著被綁了肩膀和雙手的夏籬緩緩出現在樓層的欄杆處,另一邊,昨晚救下夏籬的高挺alpha也推搡著安林格緊隨其後的跟了出來。


    幕雲景隔著充斥著泥土和腐朽氣味的空氣,和夏籬四目相對。


    夏籬似是對他微笑了一下,幕雲景的心髒狠狠一抽,麵上卻是一派雲淡風輕。


    「別廢話了。」幕雲景不帶任何情緒的說。


    頭目嘴角一邪:「還是議長大人幹脆,我們要的很簡單,錢和命。」說著掏出手/槍/抵住夏籬的腰肢。


    幕雲景試圖把目光從夏籬身上移了過去,冰冷的掃向頭目:「帶來了,你放人,我自然也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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