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芸說重要的事情和倪以璿說,所以兩個人一起來到了後花園,沒有什麽人打擾。


    雖然不知道林芸安的什麽心,有什麽陰謀詭計,但是倪以璿還是跟著來了。


    拋開她是長輩倪以璿不好拒絕之外,其實她也想看看,林芸想做什麽?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所有人都在前廳,所以這裏十分安靜。


    倪以璿跟在林芸的後麵,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你怎麽還有臉裏這裏。」眼見這麽沒有什麽人,林芸也就不藏著掖著裏,單刀直入的說話。..


    倪以璿看著眼前風韻猶存的女人,嫣然一笑,「林阿姨,我是受邀參加的。」


    雖然林芸的態度十分不友好,不過倪以璿還挺禮貌的。


    林芸有些咬牙切齒的道,「又是白凝那個臭丫頭吧。」


    想起白凝那個臭丫頭,她的心裏就不舒服。


    好端端的日子,請她來做什麽,簡直就是礙眼睛。


    聽到林芸如此謾罵白凝,倪以璿有些氣憤,「你說話最好客氣一點,畢竟現在的身份是白家夫人,而不是曾經的保姆了,所以還是要注意形象,不要失了風度。」


    眼前的林芸一直都是一個厲害的角色,平時一副溫良賢德的好妻子模樣,其實背地裏心狠手辣,倪以璿心知肚明。


    白凝這些年沒少被白芷母女兩個人的欺負。


    林芸眼底對倪以璿的恨意顯而易見,說話的語氣更是絲毫不掩飾對她的討厭,「還輪不到你一個臭丫頭來教訓我,你毀了我女兒的婚禮這筆賬還沒有跟你算呢?」


    隻要一想起自己女兒的婚禮被毀,如今又變得聲名狼藉,她就恨不得把倪以璿碎屍萬段才能解恨。


    如今江澤凱入獄,白芷名聲全毀,現在根本就沒有人願意娶她。


    原本她還打算讓白芷嫁入豪門,隻是現在豪門夢徹底碎了。


    「白芷沒有告訴你嗎,毀了她婚禮的人不是我,另有其人。」倪以璿表情淡淡的,眼神晦暗不明。


    頓了頓,她繼續說,「是你自己沒有把女兒教好,讓她在外麵亂來,怎麽還反過來怪我,難道是我讓白芷去和別人亂搞的?」


    倪以璿的話看起雲淡風輕的,其實話語中句句帶刺,諷刺意味十足。


    「你什麽意思?」林芸的臉色不太好。


    「你去問問白芷不就知道了。」


    倪以璿說完就準備走,如果她故意找自己來就是為了罵她,說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她實在懶得應付。


    「你站住。」林芸的聲音陡然拔高,快步走到倪以璿跟前站定擋住她的去路。


    倪以璿看著林芸因為走路走的急,氣息不穩,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


    「你還有事嗎?」倪以璿有些不耐煩的問。


    這人還挺難纏的。


    林芸的神色突然變得複雜起來,「你以為我讓你來就是說你幾句解解氣的。」


    倪以璿微微挑眉,不以為然的說,「不然呢?」


    她心裏清楚林芸不會平白無故讓自己來這裏,所以故意假裝不知道,想看看她接下來會做什麽?


    「當然是讓你付出代價了。」


    說這話的時候,倪以璿看到林芸臉上漏出一副陰狠的模樣。


    就在倪以璿還在想著她接下來想做什麽的時候。


    林芸竟然徑直走向泳池邊,看了一眼倪以璿,而後義無反顧的跳進去。


    撲騰一聲,水花四濺。


    倪以璿站在原地,覺得這畫麵有些眼熟,就在前不久還有人對她使用過這招。


    她冷笑出聲,雙手環抱,鎮定自若


    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林芸的落水聲和大聲求救的呼喊聲引來的不少人。


    緊接著就有人跳入水中將林芸撈出來。


    倪以璿全程隻是站在那裏,冷眼旁觀的看著這一切。


    等到林芸咳的差不多,恢複了說話的力氣。


    白芷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到了,急忙跑過去詢問情況,「媽,你怎麽了?」


    林芸緩了一會抬手指向倪以璿,「是她推我的。」


    姍姍來遲白墨蕭過來就看到這樣的場景。


    施宇昂也問訊過來,看到倪以璿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那裏,眼神裏透著冷漠,滿臉的不屑。


    「沒事吧。」施宇昂走到倪以璿身邊,詢問情況。


    施宇昂清冽的聲音傳來,倪以璿收回視線,搖一搖頭,扯著嘴角笑了笑,「沒事。」


    白凝立刻快步走過去,為倪以璿辯解,「阿姨,你可不要信口開河,以璿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憑她對以璿的了解,她根本就不會也不屑於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眼見白凝袒護倪以璿,白芷這些更是生氣,氣憤不已,「這裏隻有她和我媽兩個人,不是她推的還有誰?難不成是我媽自己掉下去的?」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倪以璿,有的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儼然已經把她當作了罪魁禍首。


    「我隻是說了她幾句,沒有想到,她居然把我推入水中,要不是路過的人發現的及時,我隻怕是要淹死在這裏。」


    林芸邊說邊咳了幾下,一副委屈的樣子看著白墨蕭,聲淚俱下的道,「老公,你要替我做主呀。」


    白墨蕭目光炯炯的瞪著倪以璿,「丫頭,我自問平時待你不薄,你怎麽會做出如此狠毒之事來。」


    「爸,你怎麽可以這樣說以璿,她不是這樣的人。」白凝想要為以璿辯解一下。


    白墨蕭對著白凝怒斥道,「你給我閉嘴。」


    所有人因為白墨蕭的發怒而突然安靜下來,誰也不敢再出聲。


    靜默幾秒之後,施宇昂將倪以璿摟在懷中,深邃的眼眸看向白凝父親。


    「白總是商場上身經百戰的人,怎麽就聽令夫人的片麵之詞就將一切推倒我太太身上。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沒有弄清楚,就把蓄意殺人的罪名給定了,未免太武斷了些。」


    施宇昂說話義正言辭,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來的一股不容小覷的王者氣息。


    從對白墨蕭的稱呼來看,施宇昂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裏。


    一聲白總,叫的十分客套,話語中絲毫不給白墨蕭麵子。


    原本他也收到邀請,被他推了,今晚若不是看在倪以璿的份上,他是不會來這裏的。


    白墨蕭一時語塞,大抵是被眼前施宇昂的氣場給震懾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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