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算鬆了一口氣:「多謝,蠟燭在哪裏?」


    一聲驚雷轟天而下,猛地讓她打了個機靈,好不容易有的短暫的清醒,又再次毀滅,耳邊又開始有了那些雜亂的、令她害怕的聲音,她連忙捂住了耳朵,像是垂死一般,額頭又冒了細汗,本就全身滾燙的她,這次像是全身被火燒一般。


    她撐不住了,必須要看到光了。


    百蟻食髓的感覺又再次湧上來,那感覺和死又有什麽區別。


    她用唯一一寸清醒朝旁邊那倒是身影看去,隻見那人正看著他,眼神有些奇怪,她暗想,也許是她自己的幻覺罷了,之前的幻覺也會把麵前的人變成這樣,沒事的!沒事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隻是遲遲沒有看到麵前的人開口,這絕不是幻覺了,為何他不回答她的問題?


    她捂著耳朵,痛苦的蹲下身:「抱歉,我怕黑怕的厲害,看來需要您幫我找那燭火了。」


    「嗯。」


    她抱著希望抬眼,隻是那人腳步聲沒有挪動半分,她心被提起來,掃了一眼周圍,雖然周圍一片漆黑,但是她能模糊的看出周圍輪廓,昏暗的晚上,烏雲恰好蓋住月光,沒有屋子。


    這周圍的所有地方,都是低平的,沒有任何高的突起,唯有的便是具有明顯沙沙聲的農作,這兒是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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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9點二更!


    第92章


    她心中隱隱有些猜測,眼神隻敢凝視著地麵,強迫自己不要多想,也許是自己潛意識中的幻覺作祟罷了。


    還沒等她說服自己確認這個想法,眼前那人突然蹲了下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長的這模樣是真不錯。」


    沈瀾沒辦法反抗,他用的力氣太大,幾乎是掐住了她的下巴一樣:「你…」


    此時對方的眼神已經全然不同,他上下打量著她,把自己的目的暴露無遺,右手輕輕拂起她耳邊的碎發,將其繞到耳後:「你這姑娘嘛,好看是好看,怎麽瘋瘋癲癲的。」


    他說著說著笑起來:「被男人玩傻了吧,唉,真是可惜了。」


    他那雙放在她耳後的手捧起她的臉,像是欣賞一般湊近了看:「還真是第一次看到長的這麽標準的姑娘。」


    沈瀾怒視著她,趁其不備,頭往後一縮,伸頭用了十足的力氣一口咬在他還未收回去的手上。


    「嘶,你這虎娘們!」他忙站起身,看自己的傷口。


    機會!


    她連忙半扶著地起身,剛起身的動作不快,還有些發暈,但是應當也足以逃脫對方的禁錮。


    滂沱大雨一瞬間墜滿了她的衣衫,還沒等她跑上兩步,耳邊響起一聲油紙傘落地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陣腳步聲,脖子便猛的被人用手框住,往後拖拽了一下,雙腳後跟落在地上,被他磨的生疼。


    「還想跑?」男人用右手緊緊的拴住她的脖子,左手慢慢撫上她的腰線,順著腰線摸到她衣服上的扣子,迫不及待的解開「這荒郊野嶺的還想跑哪兒去,乖乖和哥哥我呆一會吧!」


    「你!」沈瀾臉色氣的通紅,此事幻覺的聲音遠不敵這人給她帶來的恐懼真切。


    被他拴住的地方,恰好是傷口還沒癒合的地方,刺激的痛感像是又將她刎了一刀似的,痛苦無比。


    在那男人解開她上衣第一個扣子時,她總算意識到自己的力量不夠逃脫於她的魔抓,便把一切的希望集聚在了呼救上。


    「救命!救…」熾熱的手突然離開她的腰線,轉而捂住她的嘴,立刻就被禁了聲。


    「荒郊野嶺的誰能來救你!」那人怒喝道,因為他的身體貼著她,所以她清楚的感受到了那人應該是把頭左右彎了彎,應該是怕真有人聽到。


    她自然是知道這地方是個蠻荒之地,甚至連夜鶯的啼叫都聽不到,但是她現在唯一有生機的希望隻有這個法子了,她隻得用嘴拚命的掙脫那雙手,但奈何力量的懸殊,讓她所努力的一切都成了徒勞。


    這一行為像是激怒了身後的這人,他粗魯的捧住她的腰線,猛地將她往旁邊的稻草叢中一扔。


    落下時劇烈的痛感讓她忍不住蹙眉,將身子蜷縮起來,滂沱大雨不斷的落下來,讓她看起來像是在雨夜瀕死的屍體一般。


    「孩子。」她猛地睜開眼睛,任憑雨滴墜落在她的睫毛下,匆忙而又慌亂的捂住肚子,欲起身。


    肩頭被人猛的一踹,半撐起的身子又猛地墜落在地上,她忙捂住肩膀,像是碎裂般的痛感在肩頭湧現。


    那人輕笑著俯視她,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一般。


    「救命…」她不斷呼喊,用極為輕柔卻已經用盡全力的語氣朝周圍呼喊,將手按在混在著泥土的濕漉漉的稻草上,用盡全身力氣望前爬去。


    這回他沒再攔著她喊人。


    還沒等她慶幸,腳腕被一股力氣握住,粗魯的往後一拉,腰間他的腳摁住,用的力氣極大,像是想將他踩碎一般。


    「這還挺刺激。」他的話急促,斷斷續續的語氣感覺像是在脫衣服,果不其然,真當她暗道不好的時候,一件衣服已經隨風落在了她的右手邊。


    「求求你,求求你,我肚子李有一個孩子,求求你放過我們。」如果隻是她,她早已沒有求生的欲望,大可以咬舌自盡,隻是眼下,這肚子裏的孩子,又怎能因為她草草結束了他還沒開始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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