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如此不要臉?」徐清玥不可置信。


    「是不要臉。」蔣一楓道,「他們家嚐到了不要臉的甜頭,現在哪裏可能還要臉麵。」


    「……」徐清玥默了。


    「你也不必理會她。」蔣一楓道,「直接拒絕, 她拿長輩的輩分壓你, 你就找母親,找祖母, 都成。」


    「像你這樣的世子, 多的是沒成親就有通房丫鬟的。」徐清玥道, 「成親後也有納妾的,他們就覺得你不該守著我。他們不喜歡你, 也不喜歡我。」


    這個古代的女子都是三從四德的, 很少有權貴人家就一個妻子。難免有的女子就見不得別人的夫君不納妾, 她們還總覺得別的女人沒有那麽好。


    「我喜歡你就好。」蔣一楓輕輕地握著徐清玥的手。


    蔣二夫人被蔣老夫人說了一頓, 她找來的親戚家的姑娘又被送了出去, 這讓她十分惱怒。老太太總是這麽對她, 他們以為他們讓她嫁給蔣二爺就算彌補她和她母親了麽, 這根本就不夠。


    當蔣二爺回來時, 他就見到蔣二夫人的冷臉, 他就知道妻子一定又折騰什麽了。


    「你說說你的侄子,身體那麽不好,還不納妾,他是不是想要斷子絕孫啊。」蔣二夫人道,「我是他二嬸,給他送個易生養的女子,他還不要,真真是。」


    「他們才剛成親,你做這些做什麽。」蔣二爺有些無語,怎麽妻子還在糾結這一件事情,「母親也應允大哥大嫂跟徐家的約定,你就別想著送人給一楓了。」


    「你怎麽還是這樣。」蔣二夫人不悅,「你就打算眼睜睜地看著……看著他真有孩子?」


    「別說這話。」蔣二爺左右看看,「別讓人聽了去。」


    蔣二爺和成國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在娶蔣二夫人之前,他根本就沒有想著世子之位,也沒有想著自己的兒孫能繼承國公府。奈何他娶妻之後,蔣二夫人總喜歡說那些話。


    這也就導致蔣二夫人生的孩子也有了別的想法,他們都想著蔣一楓早死。他們還想著蔣一楓沒了的話,那就該是二房的人頂上去,長幼有序。


    「聽了去又怎麽樣?」蔣二夫人道,「你母親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裏,每次都是那樣無視我。一次又一次的讓我難堪,以前好歹還允許我侄女住上兩日,現在卻不肯了。」


    蔣二夫人咬牙,蔣老夫人對她未免太過嚴苛。


    「上一次,你讓你侄女摔在一楓的跟前,逼著大哥大嫂要給你侄女一個名分,他們都怕了吧。」蔣二爺隻覺得自己很難,自己夾在中間,怎麽做都不對。


    「那不是沒給名分麽。」蔣二夫人想到這一件事情就來氣,「不給名分,還要你休了我。」


    蔣二夫人就是覺得蔣老夫人心狠,要她二選一。她哪裏甘願被休了,那就隻能讓娘家侄女回去。她現在想著再讓親戚家的姑娘來,她也就是想著蔣一楓有了女人,一個男人嚐了女人的滋味,也許這個男人就想嚐嚐妻子以外的女人的滋味。


    「她就是偏心。」蔣二夫人道。


    蔣二爺端起茶杯,不多說。


    「等著吧,等他們沒有孩子,就知道著急了。」蔣二夫人道,「等年紀大了,那就更不好有孩子。」


    不管蔣二夫人怎麽說,蔣二爺都不可能跑去找蔣一楓說這些話。他的兒子又不是沒有在蔣一楓的麵前說過,蔣一楓都不為所動。


    蔣二爺的兒子成親之前就有通房,孩子成親之後還有妾室。蔣二爺自己都有妾室,他不覺得妾室有什麽不好的。


    過了一陣子,邊疆傳來消息,有敵襲。


    天氣冷了,北邊的那些人就喜歡南下,就喜歡偷襲,喜歡打仗。


    皇帝準備讓寧遠侯去西北,寧遠侯原先打過仗,正合適。寧遠侯也是靠著軍功才有實職,否則,他還是一個空有爵位的侯爺。


    隻是榮玉郡主才生孩子沒有多久,榮玉郡主不好陪著寧遠侯去。她又有了兒子傍身,也沒有必要非得去西北,她大可以留在京城。


    將在外,家屬也得要留在京城,特別是寧遠侯這個職位的。


    榮玉郡主便打算讓徐清詩跟著寧遠侯去,徐清詩的力氣大,指不定還有徐清詩發揮的地方。且寧遠侯在西北也需要人伺候,在沒有正妻在的時候,妾室也是當正妻用的。


    與其讓別人跟著去,倒不如讓徐清詩去。


    「你可否願意去?」榮玉郡主問,「大哥兒得在京城讀書,不好跟著去。」


    「三姑娘呢?」徐清詩想著何大少爺不好照顧何三姑娘,自己帶著何三姑娘走比較好。


    榮玉郡主本身就是帶著姑娘出嫁,徐清詩不認為榮玉郡主在有親生的女兒的情況下,榮玉郡主還會照顧何三姑娘。


    「她是侯爺的嫡女,你若是帶她去了,要是一兩年倒是還好,三年五載也好。」榮玉郡主道,「隻是這缺了的幾年,怕是她再回京城,旁人可就沒有那麽喜歡她了。」


    榮玉郡主到時候必定是先緊著自己的女兒,給女兒謀個好親事。當然,她的女兒不是寧遠侯的親生女兒,她的女兒不一定就能得到比何三姑娘還要好的夫君。


    話糙理不糙,榮玉郡主說的也是實話。


    「三五年無妨的。」徐清詩道,「正好,還能看看外麵如何的。等她回來,她照樣是侯爺的女兒。」


    徐清詩不可能帶著何大少爺去西北,何大少爺得留在京城。寧遠侯是武將,武將不能隨意帶妻兒去邊疆。別說有榮玉郡主生的孩子在,何大少爺也該待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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