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兩道....八道、九道。


    丁煙在心中默數著雷劫之數。與覃彧雙修時見過那麽多大能隕落,連大乘中期都跨越不了的她竟然就這般撐了過去。


    肉身的疼甚至比不得心間,締結同心的血繩掐得她喘不過氣。


    身側亮起一團圓形的光柱,心中無端起了期寄,丁煙攬著覃彧朝光柱緩緩邁步而去。


    可惡啊,這破柱子隻容得下她,卻容不下半分覃彧的身子。


    攬著他,丁煙緩緩闔上雙眼。


    ......


    春去秋來,花落花又開。


    時間已不重要,一旬、一季、一年...還是百年?


    丁煙被額間驚人的灼·熱喚醒,不受抑製,神紋寶珠中飛出隻如日般耀眼的鳳凰鳥。


    它繞著丁煙與覃彧徘徊了三圈,最後往他口中滴下一滴淚。


    隨後朝天際飛去,一直候在一旁的火鴉這才有了動作,他追著鳳凰鳥,送了一程又一程,直至天盡頭。


    ......


    枯木又逢春,覃彧的麵容因那一滴淚重新煥發出生機。


    一切重新串了起來,她想起零腹中的那枚赤蛋,可惜寶珠已碎,她隻能通過神紋得知零仍性命無憂。


    托起覃彧,她朝時文時武處走去,朝一獸一腳,捲雲石獅吃痛,隨之睜眼醒來。


    「走。」也不多話,丁煙朝二獸下了令。


    她已能騰雲,北往蕈島,不過半日時間。


    跨山越水,穿過濃霧,蕈島比任何地方都適合修養。


    撥開菇林,匆匆找到與覃彧初見時的那隻萬年瑤草。


    神木已絕,覃彧的□□卻在。


    還有時文、時武,作為覃彧的獸,他們卻沒受波及。


    太多疑點,覃彧絕對沒死,不管如何,她都要一試。


    令時文時武給自己護·法,她將萬年瑤草連根拔起,開爐煉丹。


    盡管手藝不佳,不過,多少也能補足他虧空的身體。


    將丹餵他服下,兩人神紋輕觸,混沌中,她嗅到初春風的味兒。


    ......


    ***·***


    從曠日持久的夢中醒來,一個個世界荒誕且真實,編織著她與覃彧間真真假假的故事。


    「娘親?」


    「煙煙。」是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猛地睜眼,丁煙抬眸一看,淚比言語先出。


    雙修的靈識之夢他們相遇了一世又一世,卻遠不及此刻的心。


    她朝前一躍,埋入覃彧懷中,又哭又笑,「你太狡猾了。」


    「嗯。」覃彧撫著她的發尾,如往常做過的一樣。


    「你太狡猾了,和古石一起合計好了算計我。」丁煙將淚全抹在覃彧的衣領上,「還有那隻破鳥。」


    由此斬斷樹身,斬斷規則的束縛,


    不論有無邵明,覃彧都會這樣做。


    「嗯。」覃彧滿目柔光,看著她緩緩抬眸,朝自己湊來。


    廣袖一揮,遮住零的雙眼,「非禮勿視。」


    輕觸即分,丁煙這才看向身旁的零。


    「娘親。」他又喚了一次,毫不掩飾對她的親近之情,將手中的琉璃寶珠遞到丁煙之手,「您修好的寶珠。」


    一把將他攬至兩人懷中,丁煙輕吟,「對不起。」


    覃彧環著他們,吻著丁煙的額頭,「我愛你。」


    一聲輕笑和著菇林中的鳥鳴,她道,「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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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了,感謝一直支持我的小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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