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做二不休,丁煙又抽了他的腰帶,胡摸了幾下弄亂了他的衣服,低喃道,「可不能怪我,這叫禮尚往來。」


    一眾衛兵候在殿外,瑾煬凝著臉匆匆闖入扶桑宮正殿,隻見,扶桑樹後的臥榻上交疊著兩個人影,親密至極。


    那個人族女修從魔尊披下的青絲見伸出一雙纖纖裸臂,好像連衣服都去了。瑾煬明知赤蛋不會是魔尊所盜,眼見二人親熱也難免有幾分尷尬。


    「咳咳咳——鬼車瑾煬,參見魔尊大人。」他朗聲高喝,唯恐叫不醒臥榻上的人。


    隻見殿口狂風驟起,卷著鬼車到了殿外,而殿內濃霧彌散,宮燈驟滅。


    瑾煬落地後又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剛一抬頭便見魔尊在麵前顯形,腰帶未係,披頭散髮,明顯是被擾了做到一半的好事。


    「羽台赤蛋被盜,事關重大,前來叨擾,還望魔尊大人恕罪。」瑾煬躬身行禮,卻不像阿斌那般跪。


    覃彧臉上盡是怒氣,隻留下,「此事與本尊無關。」一句,消失在他麵前。


    殿口狂風又起,連著一眾衛兵一路,都卷到扶桑宮外的林子裏。待風散去,整個扶桑宮都被霧氣籠住,隻能看見那扶桑殿頂的磚瓦。


    瑾煬雖被落了麵子,但心下卻不太計較,隻想急著去那個與黃鸝楚晴約好的地方。


    覃彧閃身回到榻前,見丁煙還是隻鬆鬆垮垮地攏著內裳,餘氣未消,怒道,「什麽樣子,還不把衣服穿好。」


    丁煙卻管不了這麽多,隻是拉了拉肩膀下的衣領,「沒事,反正都是你看。」


    覃彧被噎得說不出話,這女人滿嘴胡鬧,他還覺得甚是有理。


    丁煙往覃彧身邊湊了湊,又怕那些鳥人仍在殿外未離開,怕話被他們聽了去,便將臉湊到她耳邊道,「那個畢方蛋,現在在我手上。」


    覃彧推了推她,卻抓的是滿手的溫軟滑膩,內心愈發煩躁,「別靠得那麽近。」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丁煙覺得兩人好似剛親近許多,這會兒他又還了原。


    「有,你說便是。」


    怎麽都覺得覃彧在敷衍她,丁煙也沒了辦法。反正現在占著身子的不是原主,這琉璃寶珠怎麽用,還是她說了算。


    丁煙暗暗給原主道歉:不是我不為你保守秘密,這人壓根不會想要你的寶貝珠子。


    罷了,她伸手牽過覃彧,神識微動,將他一起也帶入了自己的琉璃寶珠中。


    無根壤泡在溪水中,終是消去了麵上的紅意,但他所在的溪流也被他浸潤成了溫泉,那水騰騰地冒著熱氣。


    「方才我不是出門找他嗎,正遇到一隻黃鸝叼著赤蛋。想是那黃鸝鳥禁不住赤蛋之火被活活燒死,隻剩一枚蛋浮在空中,卻不想被無根壤吃了。」丁煙將手浸入溪流中,隻覺得這水溫已變得比那崖下的小塘還要熱。


    「護著畢方火盆是他自己的蛋殼所化,而火鴉本就是侍奉畢方之火的生靈,其餘凡物很難受得住。」想來是這羽台之上有人想趁畢方涅槃之時篡位,而趁火鴉阿斌不在盜了赤蛋,卻未想被無根壤所捏的人兒吞了。


    要劈開這小人並不難,覃彧看了丁煙一眼,見她從溪水中撈起了那個長著他的臉麵的小人兒,甚至捧在手中。


    那小人明明長著與他有九分相似的臉蛋,卻做著一幅極其虛弱的表情。


    覃彧在心中暗哼一聲,真沒用,一大一小都是如此。


    這畢方若是涅槃,便會化作鳳凰,雙羅大陸之上的凡體不會成為拘束。現在若是有無根水給這小人一併飲下,讓小人一直帶著畢方赤蛋不就完了,根本不算大事。


    他手中隻有無根金所製的戰袍,已經給了這個小人兒,「你可還有無根水?」


    「沒有。」丁煙就像隻泄了氣的皮球,說到底,她還是捨不得這個會動的小人兒。


    覃彧輕嘆一聲,從丁煙手裏接過小人,又用指甲劃破自己的眉心,取了滴血,餵給小人飲下。


    大乘境上修士會在眉心處修煉出神紋,若是到了一定境界,神紋也能隨之隱去。而眉心的血,便如同心頭血一般,能使修為大漲,相當於一瓶上品九級迴轉丹。


    飲了血,小人似乎比之前要好受許多,卻還是睜不開眼睛,身體依然持續散著熱氣。


    丁煙也知道眉心血的用出,她不清楚覃彧是何種靈根,想必不會是克火的種類。若是真要取眉心血做保,她的才最合適,隻是未料到覃彧會選擇保下這個小人。


    既已如此,還不如隨心意救他。她也與覃彧一般動作,取了自己的眉心血,餵到小人兒嘴邊,朝覃彧解釋道,「我是冰靈根,可能能壓製無根壤內的火氣一二。」


    「嗯。」覃彧之前何曾誠信救過誰,就算是人修來犯,魔修被屠,他也隻是上場作戰,從未護過哪位魔修,這還是第一次體會到此種無奈之感。


    眼見那小人恢復如常,又飛速吸納著琉璃寶珠內的五行靈氣。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拔高了身材,從掌中大小緩緩膨脹,直到變成一幅九、十歲小孩的身材,活脫脫是個縮小了的覃彧。


    丁煙早已捧不住他,將他放在寶珠內的草地上,和覃彧麵麵相覷。


    還未待二人開口,躺在草地上的人兒已睜開了眼睛,隻身站起,朝二人開口道,「多謝。」


    莫說丁煙了,連覃彧也未曾聽過這般奇事,他試探般地問了一句,「畢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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