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大吃一驚,像一座大山一樣的骷髏跪在自己的麵前不為別的,就要自己收他做小弟,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夏風說道:"你說的是真的?你到底什麽意思啊?"夏風可實在摸不透。


    骷髏說道:"真的,真的。"他把頭狠狠第點了點,"你既然都能夠讓銅鏡屈於你手,那自然有過人之處。我在山洞裏待了幾百年,從一堆骨頭修煉到今天這樣的境界也是不容易,那個地方已經不適合我,我出來找尋新的世界。"


    夏風說:"好吧,你起來吧。"


    骷髏大聲歡呼道:"你答應了?啊,太好了,我應該怎樣稱呼您呢?長官?陛下?老大?"


    夏風伸出手很是害怕地觸摸著他的骨骼,說道:"什麽亂七八糟的,捷克叫老方為老板,你也叫我老板吧,既不生分也不惡心。不過,我是去學習的,那是修仙門派,你可是不能進去的。被發現了就會麻煩可就大了!"


    "嗯,我不會進去的,這終南山靈氣充沛,我就在外麵找個洞府,修煉吧。"


    夏風拿出揣在懷裏的銅鏡說道:"你是來找這個的吧?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


    骷髏見夏風手裏拿著銅鏡,空空的眼眶裏居然冒出了兩團鬼火。青色的幽光,在黑暗之中甚是嚇人。骷髏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說:"桀桀,我還真有點舍不得它。我隻盼望老板在我修煉道緊要關頭時將它借給我,它能夠自己聚集天地靈氣,就像一個天然的小型的聚靈陣,可是隨時帶在身上。還能自我防禦,是一件難得的寶物。現在我就知道它這幾點用途,其餘的可還深藏不露啊。嗷,老板,我都給忘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叫什麽了,我本來是集聚天地靈氣而有了智慧的骷髏,這名字我是不曉得的。"


    夏風道這骷髏還有點可憐,說:"幹脆我給你取個名字得了。"


    "好啊,好啊!"


    "你就叫''骨頭'';吧,這樣多好,既親切,又形象,還不失可愛。"夏風把早就想好的名字脫口而出。


    頭頂傳來捷克的聲音:"骨頭多不好啊,叫爛骨頭才有趣呢,是吧,老板?"


    老方從一棵大樹後麵走出來,說:"捷克,你這小臭蟲,可不要亂說話!要是惹怒了骨頭,他要打你,我可是不會出手的。夏風,恭喜你!有了這麽一個好夥伴,可是第三方學院裏可不允許他進去啊。你在那裏可得好自為之。"


    夏風大罵道:"你們這兩個壞家夥,現在事情都完了就出來給建議忠告呢,剛才沒把我嚇死!我當然知道這些事情,所以骨頭早就想好了,他不會惹事的。"


    捷克從樹上跳下來,拉走了骨頭,兩個異類到旁邊聊得十分投入。經過這麽一折騰,夏風實在扛不住了,轟然睡去。


    第二天清晨,外麵便又踏上征程,終於在天黑日落之前趕到了終南山斷天涯處。夏風望著什麽都沒有的萬丈深淵,白色的霧氣從崖底飄蕩著上來,白茫茫的一片,恍如人間仙境。"老方,你說的第三方學院呢,在哪兒呢?媽的,老子不行了!都在這裏站了一個小時了,你說等,到底等什麽啊?還要等多久啊?"


    老方如一尊泥象,老僧坐定,一動不動。骨頭在早上已經自行離去,捷克像是看風景一般,悠然自得。周旋則是對大千世界起了好不吝嗇的愛慕之心,拿著相機"哢,哢,哢"第照個沒完。


    片刻之後,老方睜開雙眼說道:"嗯,是時候了。"隻見遠處雲海裏,一片七彩霞光激射而來,蕩開了層層包裹的雲層。一隻超大的仙鶴由遠及近,仙鶴揮舞著接近十米的翅膀,嘴裏發出陣陣仙音,聽在耳朵裏隻覺得神清氣爽,頭腦立時變得聰慧起來。


    夏風感歎道:"媽的,仙人就是仙人,連交通工具也和凡人不一樣!"


    老方敲了夏風一下,說:"你休得胡說。"


    仙鶴來勢極猛,停在山崖邊,刮起陣陣罡風,夏風和周旋快速退到山崖邊,全力阻擋罡風帶來的衝擊。仙鶴停在懸崖邊,從仙鶴背上滑下一個十來歲的道童,他畢恭畢敬地走到老方跟前,做了個揖,脆聲道:"師叔,您好。師傅知道您回來了,特地叫我來接您。"說完又極是客氣第對外麵說,"各位道友好。小道''一清'';,歡迎來三截教。"


    一清說話如古人一般文縐縐的,夏風聽了極是不習慣。這終南山在小說裏有個全真教,現實裏居然也有個三截教,這三截教和第三方還是有一點關聯。


    老方嗬嗬笑道:"一清啊,我這次是帶著兩個入門徒弟回來的,以後他們可就是你的師弟師妹了。夏風,周旋,你們二人過來。"我和周旋依言過去,老方說,"你們彼此熟悉,外麵進山吧。"


    一清說是,便手裏拿出一塊木質令牌,口中默念,雲中氣海翻騰,霞光驟現,木質令牌發出一束霞光,直射入遠方雲海。"嘎嘎,嘎嘎·····"幾聲仙鶴的叫聲從雲海裏飄揚傳出,兩隻仙鶴身披雲翳,恍然間便到了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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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隻仙鶴聽一清號令,半屈身子,十米長的翅膀緩緩伸出,在地上做成一個坡度平緩的白色雲梯。老方說:"上去吧,小鶴背上有座椅,抓緊了。"


    捷克和老方爬上了一隻仙鶴的背部,仙鶴大鳴一聲,便直衝雲霄。夏風無奈隻得爬上仙鶴的背,有些膽戰心驚,而周旋反而十分開心,她大叫道:"沒有想到我也能坐在仙鶴的背上,在天際遨遊,這種感覺真是太爽了!"看來,她已經把失去親人的痛苦完全忘卻了,對她來說一種新生活就要來臨了,為什麽不開心呢?


    待他們坐好之後,一清大嘯一聲,仙鶴應聲而起。一清見他們都離開之後,才駕著仙鶴離去。一股清風吹過,山崖上所以的痕跡完全消失不見了,被蕩開的雲層也在仙鶴身體上若有若無的霞光的照耀下重新合攏,密不通風,渾然一體,像是萬年不變的樣子。


    三隻仙鶴急速在空中穿行飛躍高山,不多時,便來到不知名的巨型山穀。在仙鶴背上朝下望去,雲層遮擋,依稀可以看見無數的亭台樓閣座落其間。山穀裏仙霧彌漫,各種奇花異草競相生長,各種珍禽異獸嬉戲其間,好一派生氣盎然。


    三隻仙鶴越來越下降,在山穀方圓百丈的超大空地上空盤旋,這空地全部由閃爍著白色霞光的玉石鋪成,玉石上刻畫著奇怪的紋路,如同一副看不懂的巨型圖畫,又似一個上古陣法。空地四周豎立著數十根幾十丈高,數十人合抱才能抱住的大理石石柱。


    如同巨型操場的空地前方,猶如皇宮大殿的建築群裏,傳出各色各樣的詠讀經文的聲音。仙鶴陣陣鳴叫,鳴叫聲驚動了裏麵的人。一個穿著紫色道袍的中年修道人從大殿裏飛奔而出,一邊走一邊叫喊道:"哈哈,是輕文子回來了吧!輕文啊,師兄可是想死你啦,來來來,讓師兄看看你這些年在外麵過的怎麽樣,功法有沒有退後啊。"


    中年道士說著便在宮殿建築下來的台階上飛射向天空。一道劍光從道士身體裏穿射而出,長劍被道士遠程操控著一雷霆萬鈞之勢劈向老方,巨大的操場此時隻有嫌小的分,哪裏還有當初的巨大之勢。


    老方叫道:"輕劍師兄,你曠世奇才,不用我剛回來就這麽著急的和我比鬥吧。我旅途勞累,你這就算贏了也是不光彩的呀。"老方棄開仙鶴坐騎,置身空中,雖然嘴裏如此說,可是對輕劍的來襲顯然不是那麽害怕。他緩緩地從身體裏抽出鬥劍,運轉靈力,劍身散發出刺眼的白色光耀,老方說道:"師兄,劍可不是你這麽砍的啊。師傅他老人家說過很多次了,你那是用刀的手法,用來使劍就有點不倫不類了哦。"


    輕劍罵道:"師弟,你才回來就要教訓師兄嗎?師傅他老人家現在雲遊四海,可不會管這些事兒,你我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了。哈哈····"輕劍的劍鋒帶著一股撕裂之勢不做絲毫停頓砍向老方,同時,他收畫道訣,想要引天地之勢,發出法術。


    老方緊握長劍,仰頭向上,迎上了輕劍砍來的劍鋒。兩道有靈力逼出的劍鋒在兩人相聚數丈之處激烈交鋒,兩團白色鋒芒頓時撞在一起,劍鋒交錯,"砰砰"相聚的白色劍芒如魚得水,狠狠第糾纏在一起。


    老方笑道:"師兄想引雷麽?嗬嗬,那到不用了。"輕劍用三截教道訣引下玄雷帶著呼嘯之聲破空而下,正對老方。老方左手忙提,一股陰寒之氣從手心噴湧而出,與玄雷擊在一起。


    輕劍說:"難得師弟你不知道這水和電是遇不得的嗎?"


    老方說道:"哦,我這倒是忘了,不過誰說的,水和電相遇之後便會出現意外呢?"老方將寒氣噴出手心之後,一麵土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老方麵前迅速的形成。看到老方的行為,輕劍咦了一聲。


    射出的玄雷和寒氣終於相遇,玄雷在水中更加肆無忌憚,橫行霸道。玄雷大力地推著寒氣衝向老方,玄雷足足有徑直八尺,如被擊中,將很難脫身。厚實的土牆在他們兩人之間,阻隔了兩人,誰也看不見誰。泥色的土牆泛著灰色的光輝,土牆越長越大,眾人的眼睛都幾乎被遮住了。


    在大殿裏麵學習誦經的弟子們也都紛紛出來,有的在大殿外的石階上,有幾人更是跑到了操場邊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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