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成為了一個戶籍上的人。


    保羅·魏爾倫忽然靠近阿蒂爾·蘭波的臉頰,親了一口。阿蒂爾·蘭波捂住被偷襲的臉頰,放下手,無奈地親了回去,表達自己對保羅·魏爾倫的親近,「你把法國吻麵禮用到你弟弟身上!」


    保羅·魏爾倫說道:「弟弟來自日本,太害羞了。」


    不說還好,中原中也臉上微紅,私底下捏緊拳頭,忍了又忍地承受下地域鄙視鏈。


    可惡,下次他一定可以親回去!


    飛機上,三兄弟的容貌得到了遮掩,然而阿蒂爾·蘭波那一身浪子的氣息絲毫不受容貌的影響。


    空姐對他暗送秋波。


    阿蒂爾·蘭波考慮寫一個電話號碼留下。


    保羅·魏爾倫安靜地注視他,阿蒂爾·蘭波就放棄了。


    離開落後地區,阿蒂爾·蘭波把對蘭堂的複雜感情處理好,狀態恢復到旅遊的活潑時期。


    從歐洲街道,前往開羅的過程中,保羅·魏爾倫恢復了與外界的聯繫,手機上全是蘭堂順利回到法國後對他發的信息和電話記錄。


    【保羅,我和老師見麵了,老師原諒了我。】


    【保羅,你在哪裏?】


    【保羅,電話打不通,你盡快給我回信。】


    【保羅,我有關於你弟弟的情報。】


    中間還夾雜著一條蘭堂對他提出的疑問。


    【老師說你八月份出現在英國,後來出現在義大利,你跟奧斯卡·王爾德談戀愛了嗎?】


    保羅·魏爾倫簡單地回復道。


    【無信號,即將前往開羅,英國人把我當成了哥哥,弟弟的事情發郵件給我。】


    保羅·魏爾倫確認親友的安全後,合上手機,非洲之遊沒有結束之前,他暫時不打算和對方見麵。


    法國,巴黎公社。


    蘭堂等待到了保羅·魏爾倫的回信,那種擔心保羅被英國人騙的心情放下,「原來是去了非洲……」


    下一刻,蘭堂心底一酸。


    八月份?


    那正好是蘭波離開他,逃離了橫濱市的時間。


    原來蘭波是去了英國旅遊,兩人可能以前認識,也可能是後來才認識,直到被英國政府發現,蘭波再次失去了落腳地,逃向了大西洋海域。


    蘭波不是暗殺王,卻受到這個身份的牽連,也難怪蘭波會借用保羅的身份來玩耍。


    「老師,我有一個情報想要提供。」


    蘭堂深吸一口氣,走向巴黎公社首領室的門口,決定幫保羅和蘭波澄清身份。


    打開門後,法國的「惡之花」頹廢地看著帳單,銀行又在催促他還帳。夏爾·波德萊爾見到學生後,笑得一如對方少年時期所見那般美艷。


    「阿蒂爾,情報稍後再說,先幫我一件事。」


    「……我沒錢。」


    「你替我去向維克多·雨果要補償金。」


    「雨果先生會給嗎?」


    「會的。」


    夏爾·波德萊爾最近躲著維克多·雨果,窘迫自己為救維克多·雨果所表露的心意,但是在還錢的事情上,他理直氣壯起來:「他最近有工資了!」


    蘭堂:「……」


    真是太可憐了,雨果前輩。


    夏爾·波德萊爾話歸正題:「阿蒂爾,你不去找醫生調理自己,跑來想對我說什麽?」他一眼就看出事情與魏爾倫有關,「又想給你的搭檔說情?」


    蘭堂的容貌沒有在日本那麽憔悴,溫和一笑。


    「老師,這回不是為了他。」


    「哦?」


    「保羅有一個親哥哥,實力不亞於保羅,我希望法國不要誤傷到另一個人。」


    「保羅……他哪裏來的哥哥?本體?!」


    夏爾·波德萊爾立刻警醒。


    「嗯,保羅的基因提供者,那位失蹤多年、下落不明的『牧神』心上人出現了。」


    蘭堂提及「牧神」,快要記不清那位反政府首領的臉,畢竟當初才見了一次,對方就被臨時獲得自由的保羅·魏爾倫轟殺,上半身不翼而飛。


    夏爾·波德萊爾不再去思考帳單,屈指敲了敲辦公桌,「把事情過程講一遍,不許對我隱瞞。」


    蘭堂的表情略不自在:「好的。」


    為了順利回國,得到老師和國家的信任,蘭堂已經坦白了自己人生中的大事小事。他歷經一輪又一輪的測試,用濃烈的愛國情懷得到了認可,僅剩下一些難以啟齒的私事沒有說出來。


    幾個小時後。


    蘭堂講述了自己在橫濱市的受騙歷史。


    辦公室裏的夏爾·波德萊爾笑得岔氣,比看了一場經典喜劇片還要有代入感。夏爾·波德萊爾把臉色發青的蘭堂給拉到一旁的沙發上,「我的阿蒂爾,你真是給了老師一個驚喜!」


    法國回歸了一個空間係的超越者,又揭露了另一個掌握重力的超越者的存在,就連保羅·魏爾倫的危險性也被降低,具備了被拉攏回法國的可能性。


    夏爾·波德萊爾不再為了法國陰鬱著一張臉。


    他對失而復得的學生說悄悄話。


    「你睡了一對兄弟花?」


    「……」


    老師,你關注的隻有這件事嗎!


    被一對兄弟花影響半輩子、錯認過搭檔的蘭堂五味雜陳。


    ——沒了,全跑了。


    第59章


    開羅,歌劇院裏剛結束一場精彩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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