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有重疊的跡象。


    「哥哥,你想要站在陽光下嗎?」otis無意識的玩著糖果。


    「陽光下?不想,我喜歡在黑暗裏。」king慢條斯理的擦拭著那把手術刀。


    otis將手中的糖果剝開,塞進了king的嘴裏,安撫道:「不要難過,哥哥都過去了。」


    雙手張開,環抱住他的身體。


    地上的影子又融合了一些。


    「膽小鬼,我什麽時候難過了。」king的唇邊勾起一抹痞笑。


    otis靠在他的肩頭,手指點了下心髒地方:「因為它在痛啊。」


    「是啊……它痛。」他的聲音裏有些落寞。


    他的痛無人能了解。


    所以更想抓住一個綰綰,來緩解自己的痛。


    沒想到卻越陷越深。


    他無比慶幸,綰綰對他的愛就像黑暗中開放的向日葵。


    渴望陽光的照射,所以破開他的心房讓陽光照射了進來。


    熨燙他那顆冰冷無寂的心。


    「那就走吧……別讓她等太久,膽小鬼。」


    king的身影一點點消失,鑽進otis的眉心。


    otis坐在空曠的房間裏。


    摩挲著指尖,那裏有著她的溫度,嘴裏的糖果味道彌散開來。


    甜透人心。


    他呢喃道:「綰綰……這次我不會讓你逃離。」


    下一瞬間整個空間再一次陷入黑暗。


    *


    「叮鈴鈴……」


    哪裏來的鈴聲?


    慕綰綰還在迷糊,頭頂上傳來一道不懷好意的聲音:「這不是慕大小姐嗎?」


    她睜開迷糊的眼睛抬眸看去。


    發現幾個叼著棒棒糖的女生正戲謔的看著她。


    她茫然的看了一下四周。


    發現是在一間空曠的音樂教室裏,她正靠在一架鋼琴後麵躲懶。


    外麵的銀杏樹正在隨風掉落葉片。


    有些打著圈落在了地上。


    還有些順著風飄落在音樂教室的窗台上。


    她垂眸看向自己的穿著,果然已經換上了聖亞的秋季黑色針織衫。


    白皙修長的大腿也穿上了保暖的黑色長褲。


    是秋分了,那就是她改專業那段時間了?


    那時候她正好跟大哥賭氣,數理化跟不上,大哥責怪她任性。


    她一氣之下,求席未樓給她惡補數理化。


    但是那時候他拒絕了。


    他隻願意教她彈琴,他們冷戰了有兩個月之久吧。


    最後她轉了舞蹈類藝考生。


    那樣的錄取分數就會低上許多。


    也不至於無學可上。


    她覺得自己那時候可真是嬌縱任性。


    放到現在她也做不出那種事,看當年的自己輝煌的戰績。


    好想罵自己一句傻逼。


    右手的手掌中那片黑色玫瑰一閃而過。左手白玫瑰屬於otis,右手黑玫瑰屬於king。


    那這個遺憾屬於誰?


    慕綰綰恍然若失,壓根不想理麵前的幾個女生。


    她回想自己的任性可能傷害到了最初的席未樓。


    就覺得特別難過。


    時常在想,如果他沒有遇見那個刁蠻任性的慕綰綰。


    是不是人生就會更順風順水一點呢。


    她陷入情緒中還沒有理順,就聽到旁邊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臭丫頭,跟你說話呢?」


    齊劉海的女生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另一個嘴裏吊著棒棒糖說道:「祁情姐,就她搶我的名額。」


    「就這個胸前無三兩肉的書呆子能搶你名額,你是有多菜?」祁情無語的看著棒棒糖女。


    慕綰綰抬眸看去,那個棒棒糖女她有印象。


    叫陳婉琪,是聖亞藝考生之一。


    看見她這張臉,慕綰綰終於想起這個時間節點。


    是藝術節。


    她剛轉藝考生的第一個月,全校聯盟要舉辦藝術節。


    學校一共有25位舞蹈係的女藝考生還有18名男藝考生。


    每次節目不可能所有人都有機會上的,一般都是兩輪比拚,內部投票加校園投票。


    一個節目如果上15個人,那剩下的10人就是備胎。


    節目要排練,隻是沒有資格上而已。


    所以一般藝考生都是報團小團隊。


    慕綰綰是那個特例,她是被慕期走後門安排進來的。


    當然團隊裏的眾人都是不服氣的,不過她平日低調,又愛遮著頭髮,戴著個老土的黑框眼鏡。


    不顯山露水的,所以眾人也對她無視居多。


    這是第一次,主要慕綰綰這回運氣超級好,pk贏了陳婉琪。


    吊車尾上了最後一名。


    陳婉琪以為是她走後門,故意擠掉了她的名額。


    慕綰綰懶得理她,自己就是運氣好,有什麽好解釋的。


    一來二去兩個人就算結下了梁子。


    陳婉琪看到慕綰綰霸占著音樂教室居然在偷懶睡覺。


    就叫了她們小團隊的領頭祁情姐來圍堵她。


    慕綰綰拍拍屁股後麵的灰塵,打了個哈欠。


    慢悠悠起身,說道:「知道自己菜,還要來找我,真是又菜又多餘。」


    陳婉琪手指發抖的指著她:「你說的什麽話?你個開後門的。」


    「你都比不過一個吊車尾的。」她依靠在鋼琴上懶洋洋的回答。


    祁情緊蹙著眉頭,透過她那副大的誇張的黑框眼鏡,發現慕綰綰的眼睛生的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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