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克服自己心裏的難關啊,太宰。」


    「嗯。」


    首領宰繼續手上的動作,那動作非常輕柔,和其他三重人格完全不同。


    中也下意識繃緊身子,他挺起脖子呼出兩口氣,終是狠下心來張開嘴巴:「那,那你,你來吧!」


    中也他視死如歸。


    「嗬,中也真是令我非常感動。」首領宰自然知道,能叫中也下定如此決心,那肯定是愛到骨子裏了。但他卻說:「中也別怕,我不是要做什麽,我隻是想給你塗點藥。」


    「誒?」


    「中也受了這麽重的傷,既然不想別人給你治療,而我又豈能那樣不管不顧?我想……就連其他人格,都不會同意的。」首領宰笑著湊進一步:「我們時間長著呢,並不急於一時啊。」


    說著,首領宰便將中也緊緊擁入雙臂,首領宰的頭髮在中也頸間蹭蹭,之後又將中也的上衣全部脫掉。那手臂稍個用力,中也便被他推上床了。


    「趴好。」


    首領宰拍拍中也的屁股,命令著。


    別說這是首領宰了,就是其他任何一個人格,中也都是絕對服從。


    隻不過,他嘴上從來都喜歡唱個反調罷了。


    乖乖地趴了下去,中也將臉埋進自己的臂間,那纖長有力的手臂露出絕美線條,而他的腰則是一個連模特都要艷羨不已的天造曲線。


    首領宰看著看著,他愣了幾秒,便「嗬」的一笑:「真不愧是我的中也啊。」


    那著了厚繭的手指在中也的腰際畫圈,首領宰抬起另一隻手自桌邊的藥箱中拿來藥膏,之後便在掌心溫熱,塗上中也的皮膚。


    「其實根本沒事,是你小題大做。」中也噘著嘴吧一臉無所謂。


    「中也,你總是這麽覺得無事無事,你可知明日之事我們永遠無法預料?」首領宰說著,他自中也身後跨上床來,中也恰好抬起頭去迎上首領的目光。


    真嚇人啊……


    中也甚至抖了兩拍。


    這首領宰的表情怎麽能比黑時宰還要嚇人?


    「下次再說這種話,中也你大可試試。」


    「……」


    暗罵一聲,中也就再次埋下臉去,


    頭頂忽然被抓了抓,是首領宰在抓他的頭髮。


    中也用力搖搖腦袋,以表抗議。


    「嘶,中也你說……如果我的狗他不乖該怎麽辦呢?」


    「咬死你唄,還能怎麽辦?!」


    「嗯?」


    「……」


    中也他這輩子算是栽了,恐怕下輩子也別想逃。


    下一秒,首領宰便握住他的肩膀,將他整個提起,之後中也就被按進首領的懷裏。


    「係統既然叫我存在……」


    「……」


    首領說:


    「那就是有他道理的,對吧中也?」


    「是為了讓你快樂的。」


    中也笑說。


    「……」


    片刻之後,首領宰的手掌拍上中也後腦勺,他再次抓了抓中也的頭髮,忽而笑道:「是為了讓我和你一起快樂的。」


    中也的所有輩子,大概都要栽了吧。


    那就這樣吧。


    ——


    首領宰對中也莫名愛護,當然,其他人格自然也是愛護中也的,隻是首領宰的愛護並不一樣。


    這夜,首領宰將中也扣進懷裏,仔仔細細為中也塗了很久的藥膏,之後才這麽抱著中也躺下蓋好被子,兩人貼餅一樣相擁而眠。首領宰甚至說:「我從來就沒這麽安心過。」


    「那你以後都可以這麽安心。」中也悶悶地說。


    兩人這一睡就睡到第二天去了,首領宰緊擁中也,他將中也抱在懷裏,好像在抱著什麽小動物。中也本就很小一隻,而且睡著的時候還尤其之乖,當真要比小動物都柔軟可愛。


    天亮起的時候,首領宰被窗外的陽光晃醒。他下意識想爬起來處理事務,但看看懷裏的人才想起……不對啊,自己根本沒有需要操勞的任何事,他的所有心思都隻需要放在中也一人身上而已。


    於是首領宰將中也抱得更緊了些,扯著嘴角在中也額間落下一吻,之後就繼續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但他絕對不會想到,再睜眼時,自己竟是被人吵醒的。而那個人,竟還是他最不想見到的人……


    魏爾倫、蘭波。


    「呀,原來你們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嗎?」


    首領宰、中也幾乎同時驚醒,那聲音是自窗外響起的,其實武偵所有的窗戶都有警報,還是之前梶井按的,所以他們並不擔心會有人忽然發難。但這被魏爾倫、蘭波在睡覺的時候打擾,中也還是覺得羞恥不已。


    「該死的!」


    中也下意識坐起,首領宰也跟著起身,相較於中也的羞恥,首領宰則顯得不緊不慢:「早上好呀中也,昨晚睡得可好?」


    「喂!他們都在窗外了,你還有閑心說什麽早上好?」中也氣急敗壞,他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


    首領宰卻依舊毫不擔心,他甚至打個哈欠才說:「他們根本什麽都沒看見,中也。你這樣,無非是自亂陣腳。」


    首領宰說著,便拿了中也的衣服給中也披好,之後自己又從枕下掏出槍來,還不等中也反應,他就是「砰」的一聲……


    「早晨的子彈,收好不謝。」


    首領宰「咯咯」一笑,果然是比黑時宰都要恐怖的多,當然了,他是故意和黑時宰競爭的,他才不會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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