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麽名字?」中也問。


    這個人在電影裏沒有名字,但現在這不是電影,這是一個世界。


    「我必須說嗎?」司機反問道。


    「別廢話!」中也可不管什麽死神不死神。


    「塔納托斯。」


    ……


    是了,這是死□□字,譯為死亡。


    「那麽,你們需要我的幫助嗎?」塔納托斯又問。


    「是。」太宰治毫不猶豫地說。


    這就意味著,他們也即將踏入那無限的循環之旅。


    ——


    上了塔納托斯的車,他們坐在後排,而塔納托斯一直在向後視鏡裏的中也暼,他似乎對中也很感興趣。


    「偷看別人可不禮貌哦,先生。」太宰治也不管什麽死神不死神,偷看中也那就是動了他的玩具,那就是在挑戰他的權威!


    「哦,抱歉。」塔納托斯笑笑:「隻是這位小先生,看起來很有趣。」


    「原來我長得很像諧星?」中也沒頭沒腦問了句。


    「啊哈哈哈!」塔納托斯和太宰一同笑了起來,接著,車子便被停在路邊。不遠處的碼頭有一艘小船,他們即將坐著那搜小船駛向汪洋大海。


    「謝謝。」中也和太宰治一同下車。


    「中也先生,您會回來的吧?」塔納托斯絲毫不想掩飾,他叫出了中也的名字。


    但中也卻說:「為什麽不呢?這可是我的家,這可是人間。」


    「……」塔納托斯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答案。


    「不過我倒是希望您能和我們一起去看看。」中也忽然笑言:「去看看海上到底有些什麽。」


    頭頂被太宰治按住,接著,太宰便將中也拉出車門。車門關閉,太宰這才懟懟中也的頭:「誰叫你擅作主張,招惹死神了?」


    「什麽嘛!我就是叫他看看他自己創造的地獄!」中也拍開太宰的手:「況且他也根本不可能去啊。」


    太宰治低頭盯緊中也眼眸,他笑了笑,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中也骨子裏的,真真是神性啊。」


    說完,太宰便望向一望無邊的蔚藍海水……


    ——


    「你知道西西弗斯嗎?」


    太宰和中也獨自架著小船出海,他們的船上被太宰刻了個圓形,中也當時還說原電影的小船是「triane」(原電影是三角洲號),而他們的是一張餅。


    這傢夥非但不覺得丟人,居然還和他聊起了希臘神話!


    「知道,當然知道。」中也這四年來一直遊走於世界各地,他什麽神話傳說沒聽過啊?於是中也說:「西西弗斯答應死神回人間三天,結果欺騙了死神,一去不復返。死神發現之後勃然大怒,叫他接受無窮無盡的循環以獲得懲罰。他每天都會將巨石推上山峰,巨石卻在接觸山頂的時候重新落回山底,他就再次將石頭推上去,如此往復。」


    此時船外海風太大,兩人隻得在小船的船艙裏休息,這船艙小的很,隻能容下一張很小的床。於是太宰治幹脆假借空間小伸展不開,而自己的個子又太大的名義,將中也牢牢禁錮在手臂之間,自己擺個舒服的姿勢,像抱娃娃一樣。


    但中也則一腳將太宰踹開,他自己縮進被子取暖。


    「說這個幹嘛?」中也悶聲問。


    太宰十分自覺地也跟著鑽進被子:「你答應了死神,你會回去的,但你很聰明地化解了他的問題,你說你要返回人間。」


    沒錯,其實中也剛剛在車上就聽出來了,那是死神在給他下套,電影中原本的女主就是這樣違背誓言的,所以受到懲罰,陷入循環。


    「我雖然沒你詭計多端,但我也不是白癡,太宰。」中也和太宰注視彼此,他們同時縮在雪白的被子裏,兩個人總比一個人要暖的多。


    沒人再說什麽,他們這一瞬間都陷入迷離狀態,兩人的眼睛慢慢合上,太過安逸、太過困頓,他們隻想就這麽抱著睡去,睡一覺就好。


    然而太宰治的大腦忽然過電,所有信息湧入心頭,他頓時重新睜眼。可疲憊的侵蝕並未散去,他在下一秒再次合上眼瞼……


    不對!不行!


    電影中的女主就是在船上睡了一覺,一夢忘掉所有循環的!


    太宰治猛地坐起,中也正在他的懷裏半夢半醒。


    「中也,不能睡!睡著了就會忘記一切!」太宰治用力晃晃自己的頭,又在自己手臂狠狠掐了一下,奈何中也給他點了100防禦,他根本皮糙肉厚,不怕這點小痛。接著,太宰治幹脆抄起一旁的木棒狠狠砸在自己頭頂,木棒都碎了,他這才有了絲絲清醒。


    但中也已然快要完全睡去。


    「中也!」太宰治拍拍中也臉蛋,又一個狠心高高舉起半截木棒,對準中也的身體——


    但下一秒,太宰治便重新將中也抱起,他捧上中也的下巴對準中也的唇,用力咬了下去!


    他們唇唇相撞之處隨即蔓延中也的痛呼,和令人沉醉的腥甜……


    他瀆的,正是此神。


    作者有話要說:


    【抗議的人格們:】


    白宰:黃宰,你趁人之危!


    黑時宰:無恥之徒。


    武偵宰:我有的選嗎?難道我要用木棒戳中也?


    黑時宰:你可以向他開槍。


    武偵宰:你捨得?


    黑時宰:不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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