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黑時宰對於被打擾耿耿於懷,他帶著脾氣慢悠悠給自己的槍換上彈夾,接著便高抬手臂「劈裏啪啦」打得兩人毫無還手之力。


    「我問你們,教主是誰?」黑時宰一腳踹飛人類,隨後抬腿踩在人類身上,槍口頂上人類太陽穴,頗有隨時走火的意思:「為什麽要抓我的搭檔?」


    人類被黑時宰這麽一嚇自動認慫:「教主說,說他是惡魔化身!他會毀掉寂靜嶺,應該被燒死!」


    「教主?」


    黑時宰低頭沉思,他在回憶劇本中的所有人物。


    「燒死?你們當年就是這麽燒死阿蕾莎的?」中也將黑時宰推開,他一拳將這兩個人類揍出很遠:「我看你們才是魔鬼!回去告訴你們首領,我這就去替天行道,燒光你們這群烏合之眾!」


    兩個人類見中也有放過自己的意思,於是狼狽地起身逃跑。中也看著那落荒而逃的背影,不屑地「切」了一聲,又轉頭瞥向黑時宰:「喂,你剛才想說什麽來著?繼續!」


    黑時宰被掃興本就不悅,這回表情拉滿好像跌至零度。


    「中也……」


    「哎?看看那是誰!」


    然而,黑時宰剛剛叫出中也的名字,就聽遠遠傳來一個百轉千回的聲音——


    是五條悟?


    中也張開嘴巴,莫名其妙地轉過頭去,他們隨即看見五條悟正同三人一起走來。說起來也是熱鬧,五條悟居然會和三位死神同時出現。


    有s級任務那味兒了。


    「小傢夥!」五條悟遠遠就向中也伸來雙臂,但中也極其厭惡五條悟的動作,這在他眼裏好像爸爸在等待擁抱兒子。


    於是中也很自然地向五條悟出了一腿,可五條悟卻又說:「誒誒小傢夥,你別閃了腰~」


    別說,就憑中也那負幸運,倒是真有可能。


    日番穀向中也點點頭,接著就是浮竹死神熱情地向中也問好,誰也沒注意到黑時宰逐漸殺人的表情。


    「你們也在?」盡管他們不是隊友,甚至存在利益關係,但中也還是將他們當成朋友:「碰到怪物了?沒受傷吧?」


    「溫柔,真溫柔~」五條悟興沖沖揉亂中也的頭髮:「話說回來呢,怪物的確碰上了,但是並沒什麽特別。反倒是人類——」


    「嗯,我也覺得人類有問題。」浮竹咳了兩聲忙解釋道:「這裏的人類有種邪惡感。」


    「不過他們好像在找你。」日番穀向中也看來:「我聽他們說要抓住橘頭髮的人。」


    「是,他們要燒了我。」中也這語氣好像燒的是地瓜:「那我這就去給他們燒燒看。」


    「你要去人類教堂?」話很少的朽木白哉實在不理解:「他們是要殺你。」


    「我知道啊。」中也嘴上說著,腿已經先他的聲音一步向前邁去:「他們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就看他們的本事了。」


    「喂!你——」


    五條悟被黑時宰的目光瞪了回去,四人一直望著他們的背影,直到最後,朽木白哉居然露出個笑意:「好像開始有意思了。」


    ——


    這是一個看起來就不對勁的教堂,盡管中也不信任何神祇,但他一直秉持敬畏之心。而今天這教堂,明顯不同。


    此時中也和黑時宰並肩站在教堂外,人類剛剛開門偷偷看了看他,就又一次躲回教堂內了。


    「人類才是恐怖片的反派。」黑時宰說出了太宰治特別喜歡的話。


    「無論如何恐怖片都是假的,太宰。」中也伸出手掌,顯然要奪門而入:「等一切結束,我們就又能回歸現實了。」


    黑時宰不禁一笑,是啊,到時候他就不存在了。


    教堂大門被拉開,隻見一個白色長髮女人忽然跳到中也麵前:「大膽惡魔,竟汙染我教堂聖地,現在我就替教主拿你獻祭!」


    教堂門內又匆匆跑出幾人,他們將中也團團圍困,但中也又怎會在意他們?


    不過最先動手的還是黑時宰,黑時宰「嗬嗬」笑著,手腕抬起「砰砰」兩聲便幹掉一人。接著,中也亦和其餘人類動起手來,盡管中也不是恐怖片的主角,但他在哪裏都是體術天花板。


    然而沒想到的是,白髮女人和別人不一樣,無論是力氣還是防禦……


    中也都有說不出的奇怪感。


    「中也,快踹碎她。」在黑時宰看來,中也想幹掉人類根本不需要開異能就能辦到,但中也卻遲遲沒有得手,這並不正常。


    誰想,


    「嗡嗚嗡嗚嗚——」


    警報聲再次響起,雙黑和人類同時一驚。隻見白髮女人快步跑向教堂,白茫茫的霧靄隨即變得腐朽荒敗。


    其他人類依舊向中也攻擊,好像並不想放走中也一樣,這回也用出拚死的力氣。


    「找死。」黑時宰言罷,隨即抬起槍來——


    誰想,隨著黑時宰子彈的飛出,一柄大刀忽然從雙黑二人之間劈下,直幹掉一人,攻勢果斷而決絕。


    又是三角頭?


    不過這回他們並不是敵人,三角頭居然替中也在對付人類?


    「他,三角頭居然幫他殺人?!他是惡魔,他就是惡魔!」教堂中的人已經亂做一團,他們甚至關上門,將沒來得及跑回去的同伴拒之門外。


    而黑時宰則和三角頭一起除掉剩下的人,一個掄刀,一個開槍。


    這時,中也忽然抬手將掌心搭上黑時宰的肩膀,黑時宰下一秒就默契地握住他的掌心。接著,異能脫手而出,剩下的人類通通被中也扔進教堂敞開的地窖,隻聽中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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