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引看著二魔王煉丹,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北域有魔珠。」二魔王動作不停,含笑道:「此物對部分魔族魔修有致命吸引力,不過你放心,我已命人駐守魔域,也頒布了不得前往北域的刑法,他們沒這個膽子再來。」


    「魔珠……」


    魔珠是化神入魔後的元嬰。


    化神修士入魔時,體內元嬰不會徹底由善轉變為惡,而是一半為善,一半為惡,等入魔四十九天後,元嬰會徹底魔化,名為魔珠。


    北域竟有化神入魔?


    衛引記得北域分明無化神,若有,也不會有那麽多修士失蹤。


    電光火石間,他眉目一攏,「羽化宮少宮主……莫非早已被奪舍,並且早已入魔?」


    北域是羽化宮管轄,那些魔族不敢在羽化宮腳下遊蕩,便徘徊在北域,日日夜夜肖想魔珠。


    「你可知魔珠是何方位?」


    二魔王搖頭,又點頭,「魔珠氣息行蹤不定,但我能保證,魔珠現在就在北域,而且經常來北域。」


    「那便是了。」衛引道:「我猜羽化宮少宮主並沒走,是他身懷魔珠。」


    二魔王訝然,「四大宗的繼承人竟也會入魔嗎?」


    「要麽被奪舍,奪舍他的是未來魔主,要麽他確實已入魔。」


    不過,對方入魔後還能維持神誌嗎?


    除了謝回,衛引真沒見過哪個修士入魔後還能保持清醒的。


    「你的情丹是單單隻給八魔王用嗎?」衛引偏頭看向二魔王。


    二魔王以拳掩唇,輕咳:「早些時日,我抓了很多人來測試藥效。」


    那就是有其他人得到了情丹。


    這些人裏會不會包括羽化宮少宮主?


    ……


    「會不會是羽化宮少宮主從他老相好那裏得到了情丹,所以才能至今未被人發現他是魔修?」


    鸚鵡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謝行休坐在樹上,布了空間結界,看到羽化宮少宮主進了個茅屋的門。


    他嘖了一聲:「你猜的沒錯,這廝與那老相好天天膩歪,早已入魔,也是他的魔珠把魔族吸引過來的。」


    死的那麽多冤魂,多半是羽化宮少宮主自己作的孽。


    「羽化宮少宮主若喜歡對方,為何不結侶?」鸚鵡想不明白。


    天道賜福下,羽化宮少宮主就算變為魔修,也可以保留意識的。


    怎麽就這麽拎不清呢?


    好好的正路不走,偏要走歪門邪道。


    「這廝不想給名分,而入魔是他始料未及。」


    謝行休帶著鸚鵡與結界進了茅草屋,正好看到羽化宮少宮主惱羞成怒,給了他老相好一巴掌。


    羽化宮少宮主老相好正散著衣領,露出肌膚上或紅或青的於痕。


    謝行休自顧自端了個還算幹淨的小板凳坐著看戲。


    羽化宮少宮主抖著手,正要打下一巴掌,卻被對方按在茅草屋的牆上索吻,剎那間,枯草瑟瑟,北風呼嘯,整個屋子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鸚鵡不忍直視,嘆氣道:「再這麽下去,茅草屋都要塌了!」


    羽化宮少宮主掙紮著推開對方,顫聲:「從此我們恩斷義絕,你莫要再來!」


    聞言,鸚鵡吐槽:「不是你自己過來的嗎?」


    那老相好撫摸著少宮主唇瓣,「不是你自己過來的嗎?」


    鸚鵡震驚:「萬萬沒想到,我竟然跟個魔修心有靈犀。」


    少宮主麵色酡紅,氣道:「是你胡攪蠻纏!」


    「怎麽攪?怎麽纏?」老相好笑了聲,袖袍微動,少宮主的罵罵咧咧戛然而止,鸚鵡再次不忍直視,雙翅遮眼,「我還是個未成年鳳凰嘞,謝行休,咱們還是出去吧!」


    謝行休正轉著留影石把這兩人苟且的畫麵拍下來,沒空理鸚鵡。


    鸚鵡扶額。


    謝行休才不管對付敵人的手段有多陰損,羽化宮少宮主前世害得他那樣慘,他定會好好報復對方。


    這還隻是個開始。


    錄完,謝行休異常冷靜地出門,離茅草屋大概有十幾米時,他突然將頭頂剛戴上沒多久的鹿角發冠扣下,以靈力貫穿房頂!


    靈力帶來的衝擊力瞬間使得茅草屋塌陷,將羽化宮少宮主二人埋在下麵!


    謝行休退入空間,離開此地。


    而羽化宮少宮主被這突然情況嚇得不輕,二人意亂情迷,哪裏注意到有靈寶接近,羽化宮少宮主收拾好自己,將地麵上的發冠撿了起來,「有人來過?」


    他音色略啞,有些慌張。


    那人……可曾看見了什麽?


    想到這,羽化宮少宮主立即追了過去,卻沒發現四周有人。


    他怒甩袖,袖袍颳起靈氣,將方圓十裏草木通通攔腰斬斷!


    似有「撲通」一聲,有人被掀了下來。


    羽化宮少宮主立即身形閃到聲源地,看到有名少年頭戴丹火,趴在地上,想掙紮起身,但被震得七竅流血,已是進氣多出氣少,若無人出手相救,隻能等死。


    他正想搜魂,忽地被人打斷,有位青如鬆柏的身影漸漸走出,溫柔笑道:「手下留情。」


    「你來幹什麽?」羽化宮少宮主十分煩躁,語氣也不客氣。


    「可否將此人交與我。」


    「不行。」羽化宮少宮主冷笑:「我怎知他會不會把看到的事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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