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金時予臉色緊繃,她用力地攥著刀高高地抬起手臂,重重地刺了下去!


    「就是她!啊——」隨著鄭祈的一聲尖叫,電光火石之間刀尖偏移,插在了那張照片上,碰觸地麵時發出清脆的聲音。


    禮聞池看清了那張照片上的人,是劉璃。


    「我要的答案有了,人交給你們了。」金時予直起腰走向禮聞池,「禮總監,不瞞你說,劉璃能坐上現在的位置,我也幫了她很多。」


    此刻,金時予臉上浮現出消沉情緒,她眼眶微紅道,「可她費盡心思地接近我,到頭來隻是為了幫任奕那種人。」


    她偏頭看了一眼鄭祈,眼神中充滿厭惡,「這是我欠任柏傑的,至於怎麽處理他隨你們便。」


    臨走前,金時予丟下了一句話,「你們要追究任何責任都與我無關,但是必須等我當麵找劉璃問清楚。否則,不管是誰讓我見不到劉璃,我都不會放過他。」


    ***


    在金時予的幫助下,bright的老闆鄭祈錄下視頻澄清了這件事,將與前招采部總監勾結的事情也一併坦白。


    無論是網絡上的風評還是公司的事務,一時間所有的困難都迎刃而解。


    禮聞池接下了劉璃手下的項目,整理好了所有收尾工作,然後用郵箱給任柏傑發了一封辭職信。


    這兩天禮聞池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度過的,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麽心態在公司繼續工作,更不知道怎麽麵對任柏傑。


    思慮再三,禮聞池決定先從任柏傑家搬走。


    禮聞瑤擔心禮聞池,大學放假早,她特意從宿舍趕到了禮聞池的公寓等著。


    「哥,既然事情都解決了,你就先把那些事情放一放,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我沒事。」禮聞池輕描淡寫道,「瑤瑤,今天要辛苦你幫我一起收拾行李,我打算搬家了。」


    「搬家?」禮聞瑤不可置信地看向禮聞池,「這不是任柏傑的公寓嗎?為什麽要突然搬家?」


    「正因為是任柏傑的公寓,所以才要搬走。」禮聞池牽強地笑了一下,「年前我會離職,今年我們一起回爺爺家過年。」


    禮聞瑤想說些什麽,卻還是咽了下去,「好,哥,我幫你收拾。」


    這樣忙碌到淩晨,禮聞池的行李並不多,他們叫了一輛車裝好行李,禮聞池開著自己的車帶著禮聞瑤來到了新住處。


    年前不是租房的好時間,禮聞池找的房子遠離市區,隻有簡單的一室兩廳,這讓禮聞瑤想起了前幾年禮聞池在w市租的房子。


    身心經受不住這樣的煎熬,禮聞池在住進新家的這一天病倒,他請了周五的假,連同周末一起休息了三天。


    聽說任柏傑回來主持了大局,公司恢復了正常運作。


    禮聞池聽了禮聞瑤的話關了手機,修養的時候他將之前買了沒看的書都看了一遍,更多的時候則是看著窗外想事情。


    禮聞瑤的電話幾乎要被任柏傑打爆,根本沒辦法正常使用手機。


    有一回她實在忍無可忍接通了電話,「你有完沒完?再這樣我給你拉黑了。我不知道我哥去哪兒了,別問了。」


    周一清晨,禮聞池早起做了早餐,他穿著熨燙平整的西裝,頭髮也梳了往日的模樣。


    一切似乎都恢復了昔日的模樣,可又好像哪裏不一樣,禮聞瑤說不上來。


    因為搬了家,住處離公司有一段距離,禮聞池比平時早出門了四十分鍾。開車來到公司,在等電梯的時候,他聽到身後傳來了眾人喊「任總」的聲音。


    禮聞池沒有回頭,在電梯門開啟的那一刻,他的手腕被人用力地扣住,被粗魯地拽進了電梯。


    「我和禮總監有話要說,你們等下一班。」


    電梯門緩緩關閉,禮聞池揚起笑容看向任柏傑,「任總,早。」


    任柏傑的模樣與過去無異,他梳了背頭,搭了一件黑色大衣,整個人都籠罩著隱忍和沉鬱的氣息。


    任柏傑開口,聲音低啞道:「你什麽意思?」


    本以為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在看到任柏傑那張憔悴的臉後,禮聞池的心像是被人重重地捶了一拳,痛感密密麻麻地蔓延開,「如果你問的是辭職的事情——」


    「一句話都不留就搬走,禮聞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任柏傑眉頭緊皺,深邃的眸滿是傷感。


    任柏傑用力將禮聞池摟緊懷裏,貪婪地將臉埋在他的肩窩,「我想你想得要瘋了。」


    禮聞池又何嚐不是,他被緊緊地抱住,同樣感受到了任柏傑熱烈的心跳,鼻腔裏也都是熟悉的氣息。


    過去,禮聞池貪戀這個懷抱,仿佛隻要在任柏傑的懷裏,他就能夠安下心卸下防備,做回那個沒有安全感又脆弱的禮聞池。


    可如今,禮聞池強迫自己不去想過去那些事情。他下定決心和過去告別,想放下的和唯一放不下的都是麵前這個人。


    任柏傑瘦了,下顎線又清晰了許多,稜角也微微顯露出來。他今天穿的那件淺色毛衣禮聞池也有一件,那是他們一起去買的。


    禮聞池深呼吸後長長地嘆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用盡了所有的勇氣。


    「任柏傑,我們分手吧。」


    第90章 試探


    電梯裏除了彼此的呼吸聲,安靜得可怕。


    任柏傑忽然加重喘氣,胸腔因為這樣的呼吸而不住地顫抖。他鬆開禮聞池,扶上他的手臂強迫禮聞池看向自己,咬著牙問他:「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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