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柏傑看了一眼盒子,抬眼看向禮聞池時那雙眸也清亮,「可以打開嗎?」


    「可以。」


    從復古燈罩中傾瀉下的光曖昧地籠罩著任柏傑骨節分明的手指,打開盒子,裏麵靜靜躺著一瓶香水和一封信。


    將瓶蓋打開,熟悉的檀香味道撲麵而來,任柏傑如同聞到了禮聞池身上的味道。


    這是禮聞池同款的香水。


    接著,任柏傑打開了那份信。


    [希望它能讓你在接下來的一個月,每天都能想到我。]


    [兩個月快樂。]


    [ the second letter and second gift.]


    同時,信封裏還夾著一張黑色的房卡。


    禮聞池站起來拿起自己的外套搭在小臂上,然後走到了任柏傑的身後。


    任柏傑此刻沉浸在「原來禮聞池什麽都記得」,以及「他怎麽又在勾。引我」的想法中,他無暇顧及這張房卡的含義,也沒有注意到禮聞池的舉動。


    直到服務生拿著一瓶酒走了過來,「先生你好,這是你們的酒。」


    任柏傑回過神來偏頭看向禮聞池,「你點的?」


    然後到禮聞池的手撫上自己的肩,動作輕柔,「嗯,至少讓你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有點事情做。」


    禮聞池稍稍俯下身,壓低的聲音直擊任柏傑的心髒。


    「半小時後,帶上信封那張房卡來2120找我,來拆你的第三封信。」


    「還有第三份禮物。」


    ***


    鬼知道任柏傑是怎麽度過的這三十分鍾,聽到禮聞池的話,他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掐好時間,任柏傑攥著房卡走進電梯。


    循著房間號找去,任柏傑的腳步聲清晰地迴蕩在長廊,心髒震顫,喉嚨也焦渴。


    第三份信裏會寫什麽?


    第三份禮物又是什麽?


    腕錶上的秒針倒數著最後的一分鍾,任柏傑站在2120門口,他既興奮又緊張,得連同著那隻攥著房卡的手也在顫抖。


    55,56,57,58,59,60——「嘀。」


    任柏傑用那張房卡打開了房門,而禮聞池已經換好了浴袍站在門口,他沒有穿鞋赤著腳,洗過澡後,黑髮半濕著垂下。


    浴袍並不合身,露出胸口的一大截肌膚,此刻,一滴水滴下,順著脖頸滑至胸口的位置。


    「砰。」任柏傑倏地關上了門。


    門內,禮聞池懶散地抱臂,那雙眼睛也含笑地望向任柏傑,似是朦朧著霧氣與醉意。


    在禮聞池捆著的腰帶上,任柏傑看見了上麵別著的一封信,他走近禮聞池,清新的沐浴露味道襲來,讓他感受到了眩暈。


    小心地將那份信抽了出來,打開封口,拿出信件。


    [this is the third letter.]


    (這是第三封信。)


    [i’m your third gift.]


    (我是你的第三份禮物。)


    「那麽,任柏傑。」


    禮聞池上前一步,他仰頭直視著任柏傑漆黑的眸,揚起唇角,「來拆你的第三份禮物吧。」


    那繫著的腰帶如同藤蔓一般蔓延,它緊緊地纏住任柏傑的手指,牽動著那雙手解開。


    胸腔抑製不住地起伏,任柏傑兩手扯住蝴蝶結,隻要他輕輕一拉,那麽這件浴袍就能打開,他啞著嗓子問禮聞池,「禮聞池,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我知道。」禮聞池的唇瓣顯得格外殷紅,「明天休息不是嗎?」


    這份禮物太過珍貴可也極為誘。人,任柏傑隻稍微用力,便輕而易舉地解開了禮聞池的浴袍,腰帶落地,浴袍也自然地敞開。


    讓任柏傑沒想到的是,浴袍裏竟又是一番景象——


    玄關的燈明晃晃地照在禮聞池身上,浴袍是最純潔的白色,也如同他的肌膚一樣白,然而浴袍裏麵,禮聞池竟然穿著一件純黑的、幾乎隻透了一層薄紗的吊帶,若隱若現地呈現出他有致的身段。


    任柏傑的腦子「轟」地一聲炸開。


    一瞬間,任柏傑將禮聞池抵在牆上親他。


    今天發生的一切對任柏傑來說都是折磨,禮聞池一點一點地侵襲自己的意誌,讓自己成為他的階下囚。


    任柏傑的手心托著禮聞池的後腦,一隻手幾乎將他的後腰扣住,拚命將他往自己懷裏帶。


    禮聞池沒有能力招架這樣強烈的攻略,任柏傑幾近瘋狂地親吻著禮聞池,不斷吮吸著他的舌,舌尖攪動著感受著口腔裏的濕滑,喉結滾動吞咽著口水,發出交纏的水聲。


    任柏傑的手漸漸下移,那層薄紗到了臀部的位置也像柳暗花明一般,有了一處縫隙可以探出,任柏傑將手伸了進去,揉捏著那柔軟的臀肉。


    操。


    難怪禮聞池說記得他的話,因為他曾經開玩笑想讓禮聞池穿上這樣的情趣內衣,但禮聞池卻當場拒絕。


    這個傢夥還真是欲拒還迎。


    機會難得,錯不可失,任柏傑一把抱起禮聞池,將他帶到了床上。


    躺在床上,禮聞池被吻的幾乎窒息,雙頰染上一抹紅暈,全身都變得透白粉嫩。


    「寶貝兒,你太好看了。」任柏傑的嗓音沙啞得可怕,他拉開外套拉鏈甚至來不及脫衣服,就迫不及待地壓上了禮聞池的身體。


    他咬住禮聞池的耳垂,牙齒齧啃著耳垂,灼熱的吻順著脖子延伸向下,細密的親吻後留下一枚枚斑駁的痕跡。


    禮聞池發出低低的喘息,胸口起伏,他抬起手從床頭拿過來了什麽,鐵鏈碰撞的聲音讓任柏傑停下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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