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著城市,路燈發出微弱的光,許久沒有熬夜的禮聞池打了個哈欠,強忍著困意說道:「沒事,那錦哥就交給你了。」


    「等等,聞池。」曾啟銘叫住了禮聞池,「小錦有邀請你去度假村嗎?」


    「有是有,呃——」禮聞池不知道該不該和曾啟銘說賭約,隻不過到最後張錦和任柏傑兩人喝的不相上下,骰子搖得也是勢均力敵,很難分辨出輸贏。


    「方便的話我們可以現在就出發。」曾啟銘問,「你喝酒了嗎?」


    「我沒喝,可以開車。」禮聞池想了想,他們今天開車過來,行李也恰好都還在車上。況且憑他一個人,確實很難把高大的任柏傑帶回家。


    禮聞池也很快做了決定,「好,那我們現在啟程。」


    曾啟銘將喝醉的張錦和任柏傑搬進各自的車裏,以防萬一給禮聞池發了度假村的定位,「一會兒你跟著我的車,我聽小錦說你前段時間受了傷,我盡量開慢一些,路上如果不舒服不要勉強。」


    「好的,銘哥。」


    回到車裏係好安全帶,禮聞池回頭看著已經陷入沉睡的任柏傑,啟動車跟上了曾啟銘。


    第39章 占有欲


    度假村距離市區接近兩個小時的車程,達到時已經清晨。


    晨曦籠罩著湖麵泛著金光,這裏麵向廣闊的湖麵,四周山水風景相得益彰,人的心也不由得沉靜下來。


    下了車,曾啟銘先走到禮聞池車的後門,「聞池,你去開門,我把他背進來。」


    任柏傑趴在曾啟銘的背上睡得很香,禮聞池慶幸有曾啟銘的幫助,畢竟不是誰都能扛起這樣體型的任柏傑。


    安置好了任柏傑,禮聞池和曾啟銘返回樓下去接張錦。


    躺在後座的張錦麵色微紅,胸口有規律地起伏。曾啟銘彎腰將張錦橫抱起來,輕柔的吻落在張錦的唇角,盡顯柔情。


    微弱的光暈襯出曾啟銘臉上的溫和,隻不過轉瞬即逝,那張臉又恢復了昔日的淡漠冰。


    禮聞池說不清,他隻覺得曾啟銘的眼神中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又或者是猶豫不決。這和禮聞池印象中的曾啟銘截然不同。


    在禮聞池準備回房間時,曾啟銘叫住了他,「聞池,抽菸嗎?」


    禮聞池一愣,「好。」


    清晨的風帶著寒意,兩人站在客廳看向碩大落地窗外,手中的煙不斷燃燒。


    「那位是嘉卓直播的小任總吧?」曾啟銘吐出煙,薄唇微抿,「你們在一起了?」


    「嗯,是的。」


    曾啟銘給出了善意的提醒,「據我所知嘉卓內部極其複雜。小錦去任奕的公司,一開始我是不贊成的。」


    禮聞池頷首,「他們公司我大概了解,確實沒有那麽簡單。」


    曾啟銘看向禮聞池的時候意味深長,禮聞池抿唇,「銘哥,想說什麽就說吧。」


    「那我就直說了。」曾啟銘將菸頭按在菸灰缸中,「或許你可以去了解一下七年前的那個案件。我之所以印象這麽深,因為當時大家都說,那場車禍是有人故意為之。」


    故意為之?


    禮聞池瞳孔皺縮,聽到這個消息他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回想起之前任柏傑輕描淡寫提出父母的車禍,卻沒想到另有隱情,「故意……為之?」


    禮聞池忽然將曾啟銘的兩句話聯繫在了一起。


    任奕……


    車禍……


    禮聞池捏著煙的手不自覺用力,直至火心燒灼到指腹被燙傷,他才倏地鬆開。


    菸頭落在純白的大理石瓷磚上,菸灰四散。


    「總之,一切小心。」曾啟銘吸菸的之後眉頭不禁皺起,「最近我有帶小錦出國定居的打算。」


    禮聞池嗓音有些沙啞,「是因為任奕?」


    「不完全是。到我這個年紀也想要穩定下來了。」曾啟銘低頭看著自己無名指上和張錦的同款戒指。


    「我和小錦相識得早,你知道我們分開過一段時間,但我想和他在一起的決心從未改變。我之所以留在m市奮鬥至今,也是想給他一個未來。」


    歲月洗濯衝動,留下了不變的愛。


    在曾啟銘身上,禮聞池能看到堅定,也能看到兩人的未來。


    擔心吵到任柏傑,禮聞池選擇了另一間房間睡下。


    他睡得不安穩,翻身多次,幾度在混沌又混亂的思想中驚醒,直到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禮聞池才沉沉地睡去。


    禮聞池醒來時已經是下午,睜開眼睛後,他看見了任柏傑坐在床上,落寞又淒涼的背影。


    「任柏傑?」


    任柏傑低下頭,雙手攥著自己的頭髮,懊惱道:「我們怎麽會在這兒?」


    禮聞池掀起睏倦的眼皮,然後睜開,「我開車帶你來的。」


    「我指的不是這個。」任柏傑轉了身看向睡眼朦朧的禮聞池,沒忍住先親了一口,「你睡醒的樣子怎麽這麽可愛。」


    禮聞池曲起膝蓋將兩人隔開,「那你指的是什麽?」


    「我想像中的假期不是這樣的。」任柏傑輕而易舉地推開了禮聞池擋在兩人中間的膝蓋,他壓在禮聞池身上,毛茸茸的腦袋蹭著禮聞池的脖頸,「我想和你在家大戰七天七夜。」


    禮聞池拍了拍任柏傑的腦袋,「什麽七天七夜?別想了。」


    「不試試怎麽知道?」任柏傑眼中閃過狡黠,突然,他拽著禮聞池單薄的t恤將其褪下,將禮聞池的手腕扣在兩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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