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是個美女樣,身材也不差,氣質是從骨子裏的出挑,但是就是和裙子這東西八字不合,碰上基本就是你死我活。


    簡林意倒是不這麽覺得。


    裴鬆小腿筆直,大腿被布料遮掩,細腰被寬鬆衣物襯得不明顯,鎖骨倒是因著大圓領露出半截,欲拒還迎。


    「下次換個款式,試試修身的。」簡林意如是說。


    她覺得裴鬆穿職業裝或許會有不一樣的味道。


    裴鬆麵無表情:「我勸你善良。」


    這話說完就想把人往外趕。


    簡林意看著這趕客的架勢,也沒對著幹,畢竟裴鬆紅到滴血的耳朵說明了一切,她再逗下去恐怕會真把人惹毛了。


    沙發到門口就幾步路,簡林意在前麵走著,裴鬆跟在後麵。


    兩人走到玄關,裴鬆剛要拉開門,簡林意上前一步抵在門上,把自己塞進了裴鬆和門之間。


    裴鬆右手搭在門把手上,剛好擦在簡林意腰側,就這麽把人圈在了這狹小的空間。


    眼前人是完全把自己處在弱勢的姿態。


    「做什麽?」


    裴鬆沒收手。


    簡林意左手搭在裴鬆按著門把手的腕上,指尖劃過鎖在其上的紋身,「這紋身什麽意思?」


    裴鬆如實回答,「不知道。」


    「和你那個前女友有關?」簡林意使了點勁按了按。


    「沒有,」裴鬆覺得有些事得說清楚,「我和她沒有一點關係。」


    那是原身幹的事,依裴鬆的目光是不能理解原身為什麽會為那樣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


    簡林意對這個回答算是滿意,隻是還不太想走。


    「不給我留點東西?」


    裴鬆抿唇,「什麽東西?」


    簡林意手覆上裴鬆頸側,蓋住了那隻剩下一點淡色的牙印,「我上次咬得是不是很重?」


    裴鬆想了一下,「還行。」


    「現在快要沒了。」


    簡林意用指腹按了按,感受著細膩肌膚上細微的凹陷,「能不能補一個?」


    眼底的小心思基本沒有遮掩,就是故意讓裴鬆看見,恃寵而驕。


    裴鬆握住簡林意的手拿下去,哼笑一聲,「你不是要我給你留點東西,怎麽你還想上嘴了。」


    「那你咬我。」


    簡林意說,「給我打上標記。」


    裴鬆聽聞這句直白的話,一時沒敢出聲。


    她作為一個穿過來的,雖然有被這裏的世界觀影響,但是也很淺薄,就像簡林意咬了她的脖子,她也沒有領地意識極強的alpha該有的被冒犯的不快。


    但是簡林意作為一個alpha,刻在骨子裏的本能總是向外侵略的,這句話一出口,裴鬆有些不確定她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確定?」裴鬆啞聲。


    簡林意直直盯著裴鬆的眼,突然笑出聲,「不確定。」


    裴鬆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也沒生氣,「行。」


    簡林意解釋:「明天拍戲,有點不方便。」


    「明天拍戲,所以你趕緊回去睡覺。」


    這個姿勢不好開門,裴鬆隻能先拉開簡林意,手剛搭上麵前人的肩頭,就被人順勢拽下。


    隻剩沐浴露的香味還留在原地。


    簡林意雙手環在裴鬆脖頸上,「這麽想我走?」


    兩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纏,裴鬆垂眸對上簡林意湧著晦澀的瞳孔,忽然覺得有些幹熱,想抽身離開卻被製止。


    「給我點信息素。」簡林意低聲。


    裴鬆知道信息素會勾起亢奮,調動腎上腺,在睡前來這麽一下顯然不利於休息,可是她望著簡林意,耳邊是被圈在自己身前的alpha淺淡的呼吸,微弱的氣流劃過唇瓣,沒人可以拒絕這個要求。


    「嗯。」


    苦澀的薄荷味與以往不同,這次大概是染上了主人的體溫,辛冷消散,隻剩下清甜,淡淡的涼意安撫著稍顯躁動的木質信息素。


    簡林意愛慘了裴鬆這種有求必應的姿態,這種alpha乖順著自己的感覺是簡林意從未曾體會過的,上癮且刺激。


    對沖的信息素在糾纏叫囂,可又纏綿至極,躁動是因為她,可安撫自己躁動的也是她。


    簡林意留戀到發瘋,尤其在意識到裴鬆也會因為alpha信息素而難受,卻依舊紋絲不動地守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她幾乎要沉溺進這掌控的感覺。


    她埋首進裴鬆的頸項,嘴唇蹭著之前留下的牙印,又輕輕咬了幾口。


    裴鬆任由她施為。


    等簡林意渾身浸滿了裴鬆的信息素,兩人分開,抵首緩了會兒。


    「回去吧。」裴鬆哄著。


    「嗯。」簡林意眸子生理性濕潤,最後看了裴鬆一眼,目光把身前人嚴絲合縫地包住。


    裴鬆把人攬在懷裏,方便拉開門,「明天見。」


    簡林意從裴鬆懷裏抽身,最後把手按在自己脖子上。


    那是自己在裴鬆身上留下印記的地方。


    簡林意饜足舔唇,「明天見。」


    *


    門關上,房間裏又隻剩下裴鬆一人。


    信息素的餘威不散,她抬手按住側頸,做了一個和簡林意剛剛一樣的動作。


    屋內沒什麽聲響,這個點也該休息了,裴鬆坐到沙發上,撈過被擱置的吹風機,打算吹個頭髮就睡。


    吹風機的插線很長,從沙發後牆的插孔處繞過來時在茶幾上掃了一下,把好好放在茶幾正中的抽紙盒帶到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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