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憶竹還沒來得及反應,路寒已經吻了過去,吻得又急又深,嚴憶竹從第一秒就已經繳械投降。


    年輕人要學的還很多,尤其是她麵對的還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路教授……這一次跟上次一樣又好像不一樣,節奏、感受似乎全然不同,路寒取悅她的方式也很不一樣。她隻覺得新世界的大門又打開了一些,心裏也顧不得羞恥,全然被新的愉悅感所包圍。


    到最後她已經筋疲力盡,路寒輕聲問:「學會了嗎?」


    她能聽出路寒的調笑意味,可是已經無法做出太多反應,隻是羞澀地把臉埋在被子裏,嘴裏「嗚嗚」了兩聲——既是撒嬌,也是表達對被「欺負」的不滿。


    「要一起去洗澡嗎?」路寒拍拍她。


    「不要。」她馬上想起上次一起洗澡發生了什麽,趕緊拒絕了。


    「確定嗎?你這麽累,我幫你洗吧?」


    嚴憶竹昂起頭:「你不累麽?我看你……也挺辛苦的……」說完又不好意思,把臉重新埋了進去。


    「聽到你的聲音,感受到你的反饋,就不辛苦了了。」路寒嘴角又是一抹笑,不過小朋友並沒有看到——聽到這句之後,她埋得更深了。


    「討厭……老說我油嘴滑舌,明明你才油嘴滑舌……」


    「那油嘴滑舌來嘍……」路寒說著把她摁住,閉上眼又吻了過去。


    嚴憶竹聽到了自己沉浸其中享受的聲音,心中一陣激盪,主動探出舌頭,路寒也發出一聲□□,兩個人都頭皮發麻,完全地投入進去,好像在交換靈魂一般。


    在她們忘我投入的時候,時間仿佛變成了一段空白,嚴憶竹在某個縫隙裏再次後悔自己報名了支教活動。她在心裏那樣深深依戀著路寒,那樣眷戀她的親吻和撫摸,一刻都不想分開。


    她想,愛情不隻是心理活動啊,還是伸手摸得到感受得到的戀人,是這樣讓靈魂戰慄的身體交流,這是遠距離的戀愛永遠都無法感受到的。她喜歡這樣的愛情,而不僅僅是言語的、想像的、意識裏存在的。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


    ——————


    竟然鎖了,努力改改……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7月3日出發前,嚴憶竹陷入一團忙亂之中。1號趕著去景泰苑吃了一頓範愛萍前後烹製的大餐——這學期事情多,景泰苑一共隻去了兩次——吃完也不敢停留,回學校開會。


    學校組織方多少也有些緊張,10個學生丟進深山裏,出了事都是大事,所以出發前,開了這個動員會。先安排了一個領導模樣的,除了重複那幾句此行的意義外,就是強調紀律,耳提麵命,生怕給學校丟臉;又安排此前有經驗的支教同學傳授經驗,並且把極端情況和應對方法一一列出,算是隔空回應了路寒的擔憂。


    嚴憶竹開了這個會,才真的有了要出發的感覺——之前隻是有個「支教」的概念,雖然該做的準備也都做了,但沒有從心裏真的確信自己要去那麽遠的地方,這會兒似乎一下子就覺得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一起去支教的小夥伴6男4女,基本也都是大二的,隻有兩個是大一的。嚴憶竹此前跟他們完全不認識,借著幾次開會才慢慢熟識起來。但她性子偏冷,這「熟識」也隻到「共事」的程度,遠不是好朋友的級別。所幸相處下來發現大家性格都好,畢竟能「共事」就已經足夠了,不能奢求更多。


    嚴憶竹白天在學校做著出發前的最後準備,晚上則去路寒那裏過二人世界,努力抓住最後的親密時間。


    路寒在這最後兩天裏,能明確感知到自己情緒的低落,但在小朋友麵前又努力掩飾著,展示著跟往常沒有太多差別的飽滿狀態。隻有到了晚上,她才會控製不住地釋放自己,總覺得自己胸中有無限情意,需要傾瀉在指尖和舌尖,潑灑到年輕的身體上。明明小朋友已經被折騰得累得說不出話了,她知道該結束了,可是心裏卻不想結束,手上仍在流連。結束之後,還要一遍遍地擁抱和親吻,在嚴憶竹睡去之後,路寒總還醒著,看著她,親一親、摸一摸,到天亮才眯一會兒。


    她知道這種狀態不對,心裏隱隱擔憂;也希望這隻是離愁別緒勾起來的異常,隨著小朋友出發,她就會自然而然地「恢復」。出發前的晚上,她做了小朋友點名要吃的紅燒排骨,看著那紅撲撲年輕的臉滿足的樣子,自己卻差點沒忍住眼淚,最後是藉口去盛湯,才偷偷擦掉了。離小朋友出發越近,她感覺情緒下墜的速度越快,到最後心裏仿佛已經是一片碎渣,不僅拚湊不出一個完整的自己,那些鋒利的邊還在添加著新的傷口。


    7點,鬧鍾響了。路寒看著小朋友閉著眼伸了個懶腰,趕緊合上了眼,等旁邊有動靜了,才緩緩睜開。小朋友以為她多少睡了一會兒,也沒多想,隻是又湊上來,黏黏糊糊了一陣。


    嚴憶竹是要從學校和大部隊一起出發的,集合時間是9點。路寒隻需送她到學校即可,不必去高鐵站。8點,簡單吃過早飯的兩人開車去學校。路寒停好車,跟著小朋友回宿舍。張青梅已經回家,所以屋裏就她倆。


    嚴憶竹的行李是一個大箱子加一個大背包。原本是兩個箱子的,路寒提醒她山路多,最好少帶箱子,最後才換成了大的戶外包。


    其實沒什麽可收拾的,隻是最後再檢查一遍行李,防止有遺漏。離出發還有半個多小時,兩人坐在椅子上都沒有說話。嚴憶竹覺得氣氛未免太凝重,想說個笑話活躍下,可抬頭一看路寒茫然地坐在那裏,眼神失焦,便覺得那個笑話梗在喉嚨裏,怎麽都講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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