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她的目光實質性太強,尚清茴終於從手機裏抬頭,微蹙著眉看她,似乎不理解她盯著自己幹什麽。


    因為記憶那事,卞映凝現在心虛得不行,也不敢問,隻是囁嚅著道:「這個……這個要放哪裏……」


    「放我房間吧。」尚清茴淡淡的道,又低頭看手機,好像很忙的樣子。


    卞映凝抿著唇,抱著盒子就往房間裏跑。


    什麽她的房間,明明是她們的房間。


    等她一走,尚清茴從手機裏抬頭,倏地勾起唇角。


    房間裏的窗簾也拉開了,但今天沒有太陽天氣昏沉,房間裏也暗暗的。


    床上的被子還是尚清茴起來時的狀態,明明隻是一晚上沒進來,卞映凝卻覺得房內的氣息完全不一樣。


    玫瑰花香的味道讓她心角一軟,隻想抱著她的小崽子一起埋進綿軟的被子裏。


    卞映凝本來想把盒子放床頭櫃上,放了之後想想覺得好像有點明顯。


    她又給放床底。


    這放床底好像又不好拿了。


    兜兜轉轉找了好些地方,最後她還是鄭重的放在了床頭櫃上。


    看著那粉色,卞映凝捂了捂臉,小心髒雀躍得不行。


    崽子怎麽學壞了。


    尚清茴吃過早飯後,在卞映凝期待的目光下,坐到了落地窗前,開了一盞燈……看書。


    卞映凝人懵了。


    新玩具都放床頭了,她還有心情看書?!


    看什麽書,什麽書那麽好看?


    卞映凝懷裏跟揣了隻不安分的小貓一樣,一直撓著她胸口,讓她心癢難耐。


    兩人……也好多天,沒有做點什麽了。


    挨到了中午,外麵雨停了,隻剩風呼呼的刮著。


    尚清茴抬頭看了眼窗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這天氣要是能吃到烤紅薯就好了。」


    卞映凝:「!」


    這叫什麽,這叫明示!


    她立刻換了衣服出門。


    不過這個節氣已經很少有人賣烤紅薯了,最後卞映凝還是在一個奶茶店買到了兩根。


    她摟著兩根烤紅薯回到家,卻發現家裏靜悄悄的。


    落地窗前出去時尚清茴坐的那個位置已經沒了人影,燈也關著了,她剛看的那本書隨手擱在沙發上。


    卞映凝握了握懷裏的紅薯,喊了聲。


    無人應答。


    卞映凝直衝臥室而去。


    一腳踹開門。


    臥室裏窗簾又被重新的拉了回來,房間裏隻開了盞暖色的檯燈,不算亮,但依稀能看清景象,昏暗的燈光別有一種意境。


    淩亂的床上,她心心念念找尋的人靠坐在其中。


    如瀑的長髮有幾絲落在鎖骨上,兩根絲帶勾著兩片白羽在胸前而過。


    堪堪住峰頂艷色。


    卻對那山峰束手無策,隻能無奈讓其暴露於她人眼底。


    修長筆直的雙腿奪人眼球,左腿半勾,膝蓋微微壓在另一邊膝蓋上。


    隱蔽處又是一片白羽,遮住最後的防線。


    橘黃的暖色燈,瑩白的肌膚,更白一層的絲帶勾羽毛……還有,還有那在腹部上惹人側目的寶石。


    是粉色的。


    亮晶晶。


    她眉眼如勾,隻是一個側目,眼波流轉,勾得人失了心智。


    咚的一聲悶響。


    是卞映凝手裏的烤紅薯掉到地上的聲音。


    卞映凝動了。


    她剛抬步想靠近,那禍國妖精似的人兒突然冷聲道:「站住。」


    卞映凝腳步一頓。


    心裏忽然來了個預感。


    果不其然,那勾人採摘的嬌花用著惹人動.情的聲線,喘息的吐著最冷酷無情的話語。


    「隻許站在那裏,不許動,你要是敢過來……」


    未說完的話,帶著無盡的威脅。


    卞映凝:「……」


    如果她有罪,上天會懲罰她,而不是讓她站在這裏,如墜油鍋。


    蔥白細指撩起自己鎖骨上的秀髮,輕輕一甩,落到肩後。


    沿著絲帶往下,繞著山峰盤旋。


    那滑落的每一步,哪裏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分明是在把卞映凝用繩子吊著,讓她蹦極。


    推下去,扯上來,又推下去,周而復始。


    羽毛被推了一下,位置突然變成一上一下。


    一抹艷色,被卡了出來,擠壓著,看著好不可憐。


    卞映凝手都在抖。


    這誰能忍心,看著一枚小朱果,遭到如此非人待遇。


    確實有,那人還更過分。


    她撫著、揉著、摁著,如此玩弄著,還一邊用眼睛去掃卞映凝。


    一副我知道你心疼它想解救它,但是我就喜歡看你無能為力的樣子。


    嘴角笑容撩人。


    卞映凝站不住了。


    從心底到腦子,都在叫囂著,過去,過去,過去接手她的工作,而不是在這裏,隻能看著不讓動。


    感情這麽多天,她在這裏等著自己呢。


    她真的,好狠。


    卞映凝大可以直接衝過去,不管不顧的就是教訓一頓。


    可是,她不敢。


    她現在正是求原諒的期間,要是真的這樣了,尚清茴一氣之下,跑了,她怎麽辦。


    不能殺雞取卵,她得把眼光放長遠一些。


    想到這裏,這樣的酷刑似乎也不難熬了。


    尚清茴似乎發現了她在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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