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不懷好意的靠近,尚清茴下意識的身體後仰:「那是你的問題。」她嘴硬道。


    「我的問題?」卞映凝似乎在琢磨著這句話。


    卞映凝前傾,尚清茴後仰,一個一步步靠近,一個一點點退後。


    尚清茴的腰力很好,就算腰因為想遠離卞映凝逐漸靠近的身體遠一點而在不斷向後彎成一個平常人肯定支撐不住、要躺下的姿勢時,她還依舊□□。


    她的手還被卞映凝握在手心裏。


    上麵被她咬了一下的那種感覺依舊揮之不去。


    明明被咬的是手骨,她卻覺得掌心癢得發麻。


    近了、又近了。


    看著卞映凝不斷放大的臉,尚清茴用力的抿住了唇。


    她的沙發是那種直接鋪地上的懶人沙發,身後是軟軟極有彈性的大麵積靠背。


    「你……你靠那麽近想幹……啊——」


    尚清茴質問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發出一聲尖叫,整個人陷進了沙發裏。


    壓在尚清茴身上直接把人壓躺下的卞映凝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摸索著起身。


    「不怪我,你這地板太滑了,有些打滑……」


    有點丟人。


    本來自己是充滿「壓迫感」的逐步靠近,逼得尚清茴被迫後仰,可沒想到,她沒有因為仰得太過而躺下,自己倒因為前傾太多沒穩住身形。


    一切發生得很快,一眨眼都來不及反應,卞映凝就往前一撲,將尚清茴壓倒了。


    卞映凝撐著地板俯起一點身,算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在毛絨灰白的沙發裏顯得格外白皙嬌嫩的尚清茴。


    她突然,不想起身那麽快了。


    「你……看什麽,起來啊!」尚清茴的小拳頭敲了敲卞映凝。


    卞映凝側頭看她,忽然前言不搭後語的來了一句:「你現在算是我的女朋友吧?」


    尚清茴被她這話說得本來就帶著粉意的臉更紅了。


    「你在說什麽鬼話?」尚清茴板著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的小臉正色道。


    卞映凝心一沉:「?」


    怎麽就成鬼話了,這才過去多久了,她就打算不認帳了?


    卞映凝的心還沒沉到底,又聽見尚清茴抬著下巴臉上微含得意之色的道:「是你是我的女朋友,你說過你隻屬於我一個人。」


    這心情跟坐了自己從來沒敢坐過的過山車一樣,卞映凝笑了,氣的。


    笑得低頭一手用虎口掐起尚清茴的臉肉後,惡狠狠的咬了一口上去。


    「啊,混蛋,你給我滾開!」


    被人壓在身下這樣「折辱」的尚清茴當然不滿,在軟綿沙發裏各種掙紮。


    可惜卞映凝用自己的身體壓住了她,她就像被摁在地上翻著肚皮的小貓,隻能任由人把臉埋在她的肚皮上,各種rua。


    等卞映凝鬆開口,尚清茴臉上紅了一圈,還帶著晶瑩的水光。


    尚清茴嘴可以掛好多個油瓶了,她一字一頓的咬牙用力嗬道:「卞、映、凝!」


    可惜,就算她此時如此張牙舞爪齜牙咧嘴卞映凝都不帶讓步的。


    「你是不是以為說話大喘氣很好玩?」


    卞映凝揚起一個耿直的微笑。


    兩手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卞映凝分別摁在腦袋兩邊的尚清茴這一刻突感反抗無力,一種要被吃幹抹.淨的危機感忽然浮起。


    大丈夫都能屈能伸,何況她。


    「什麽大喘氣啊,我隻是說累了停一下而已。」


    是的,她剛才就是這樣,才不是故意的,要是她因為自己的話而心驚膽戰,那就是她的問題了。


    卞映凝也不怕她嘴硬:「門反鎖了麽?」


    她這麽一說,尚清茴很自然的就把視線移到門上。


    好像,剛才沒鎖?


    「最好鎖了吧?」尚清茴耳邊隻聽到卞映凝說了這麽一句。


    下一刻,唇上一熱,一個還帶著香醇紅茶氣息的紅唇抵了上來。


    氣息交纏,回甘的紅茶與味苦的咖啡交織,軟卻有力的舌挑開唇瓣,一點也不帶猶豫的橫衝而入。


    像是懵懂的稚童,又像是老練的大將。


    在緊閉的貝齒上懵懵懂懂的敲擊,當貝齒露出縫隙,它直達濕熱地帶,奪取深處另一條軟舌的一切行動權。


    霸道的將它吸取出來,用自己的身軀纏繞它,輕觸,慢繞,又將它帶回自己的領地,讓它也熟悉自己這裏的地方。


    直到兩人舌根發麻、快喘不上氣了,才鬆開彼此。


    卞映凝細碎的吻落在尚清茴的嘴角、下巴、下顎……最後是耳邊。


    她說話時帶著熱風,像是夏天裏的微風輕拂,帶來一陣陣惹人不自在的躁意:「想不想看……我穿你的衣服是什麽樣子的?」


    尚清茴眼睛早已緊緊的閉著,聽到她的這話才緩緩睜開。


    她知道她自己給她的衣服是什麽樣的。


    可是她想像不出來她的衣服穿在卞映凝身上會是什麽樣子。


    想嗎。


    不看白不看嘛,那肯定是想的。


    尚清茴微不可見的點點頭。


    兩人身體相貼,一起陷在沙發的懷裏,對方的體溫正源源不斷的傳送過來。


    是一種很陌生但又很舒服的感覺。


    人一旦長大後,就很少能和別人這樣親密的接觸。


    「那你自己脫?」卞映凝啞著聲音在尚清茴耳邊低聲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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