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粉紅粉的大床上,躺著兩個隻穿一條褲子赤著上身的男人,此時他們並排的躺在一起,像是等著被宰的羔羊。


    兩個人眼神失去焦距,一人一邊手還被銬在床邊的手銬上,嘴裏的口塞讓兩人不止不能言語,還口水橫流。


    床頂上一個巨大的鏡子,照著這一切。


    而這個場景的始作俑者,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衛衣,好像是還沒出校門的學生,手裏的皮鞭在他們進來時揮舞得非常痛快。


    床上兩人的身上已經有好幾道的傷痕。


    看到這一幕的警察都皺起了眉頭。


    卞映凝咚的一聲扔開鞭子,很順從的抱頭蹲下。


    「帶走,給他倆……找件衣服。」一個看起來比較有發言權的頭兒對身邊的人說到,順便厭惡的掃了一眼卞映凝,去了下一個包間。


    看起來年紀不大,長得也挺不錯,怎麽就玩得這麽花呢。


    噁心。


    ……


    等卞映凝被帶到了警察局才發現,被抓到的人還不少。


    看來說什麽正規場所,實際上也沒有多正規嘛。


    卞映凝坐在椅子上,心情還不錯,甚至還有閑心想東想西。


    嘴角含笑的看著身邊一起被抓來的人垂頭喪氣的被盤問、保釋等等逐個走流程。


    她這也算是長見識了吧,畢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呢。


    很快,她笑不出來了。


    她看見了一臉震驚的盯著她的端木正浩。


    卞映凝:「……」他那看著自己萬分震驚的表情她也能理解,就是,那個下巴能不能別張這麽大,多少收一收?


    「你……」端木正浩走到卞映凝麵前,欲言又止。


    他今天雖然沒有跟著一起去行動,但今晚行動的主題他還是知道的。


    「你居然?」


    端木正浩不能理解。


    他一直以為她是一個單純可愛的小姑娘,可當他上次在索味酒店看見她和華絳蓉在房間裏那樣後,他隱約明白了什麽,隻是他真的沒想到,她還……


    是他看錯人了麽。


    「誤會,都是誤會。」卞映凝摸了摸自己額頭,用這樣的方式拿手指半遮住了自己的臉。


    其實吧,這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尷尬的。


    端木正浩沒說話,隻是挪開了眼,用行動演繹什麽叫做「不忍直視」。


    卞映凝:「……」


    別人都可以用有色的目光看她,但唯獨他不可以!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了他的姐姐都付出了什麽。


    唉。


    卞映凝沉重的嘆了口氣,終於知道了做好人不留名原來是這樣的困難。


    向好人致敬。


    沒等卞映凝被捉去盤問教育,她家的律師就來了,剩下的事就交由專業的人員去替她處理。


    反正她行得正坐得端,沒有做什麽非法交易的事。


    就是名聲,不太動聽了。


    從警局出來已經是午夜,卞映凝被深夜的涼氣凍了一下,不由地抱緊胳膊抖了抖。


    警局門口是條大路,一件低調黑色的小轎車停在路邊,看見卞映凝出來對著她亮了一下車燈。


    卞映凝扭頭看向旁邊等著自己的保鏢,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跟在後頭就是了。


    她自己過去打開了轎車的後車門,坐了進去。


    車裏溫度正好,卞映凝本來牙齒都在抖了,這會兒突然的平和了下來。


    車裏沒有開燈,但也能看得清車裏的情況。


    端木正潔坐在另一邊,車窗玻璃是特製的,外麵完全看不清裏麵的狀況。


    端木正潔眼神深邃的看著不遠處亮著燈的警局,司機不用兩人吩咐自動自的發動了車子。


    走了好一段路了,兩人都沒有說話,各自看著各自那邊的車窗外麵景色。


    到了卞家,卞映凝垂了垂眸,去摸車門。


    「卞映凝。」端木正潔終於開了口。


    卞映凝收回了手:「嗯。」


    「為什麽。」


    沒頭沒尾的一句。


    「不知道。」卞映凝輕輕的道。


    「那你都知道些什麽?」端木正潔語氣裏對比平日的沉穩淡定,多了一絲急躁。


    但這也是正常,任誰經歷了這麽一晚上的事,還不急躁那都不是人了。


    「幕後黑手,你覺得是誰?」卞映凝反問。


    她算是整明白了,遇到難以回答的問題時,就用反問吧。


    「……我目前還不能確定。」


    樹大招風,端木家輝煌這麽多年,她不敢說從來沒有樹立過什麽敵人,很多人想著他們家沒落。


    「你還記得我是什麽時候開始出現在你的世界裏嗎?」


    這話一直在端木正潔腦海裏迴響。


    車門被打開又關上,車子再次啟動。


    她身上的衣服還沒換,帶著灰塵,有些地方還被摩擦得起了毛,平日裏被打理得當的短髮,此時雖然沒有炸開,卻依舊能看出淩亂的痕跡。


    什麽時候出現在她的世界裏呢?


    她哥哥的訂婚宴上。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卞映凝。


    她還記得,那時候她跟個小炮彈一樣,直乎乎的向南宮瑾衝去,一腳踹在他身上,隨後拉著華絳蓉跟拍電影一樣轉啊轉。


    裙擺飛揚,她臉上是青澀的恣意。


    後來,她想去和南宮瑾說話,她跑了過來,說要自己帶她去廁所,還說什麽,希望她永遠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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