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一句話說:野心和一點運氣對一個作家是有幫助的,野心太大又運氣不佳的話,那這個作家會很慘,當然才華肯定要有的。我突然就聯想到自己,有野心暫時沒有運氣的我,不過運氣這東西,需要的是時間和等待。


    和你們共勉吧。


    ……………………………………


    覃霄在不知道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的情況下,就逃婚了,說明了什麽?說明覃霄也在對不起他。


    她在遊輪上對他連欲迎還拒都沒有,一直表現出來的態度是抗拒。


    覃霄不喜歡他,他們之間一直是自己剃頭挑子一頭熱,這點梁大軍非常清楚。他一個女人堆裏的浪子,這種事他絕對聰明。覃霄的心不在他身上,原本他是不在意的,他隻想著能夠實現鹿死他手,他就可以了。然而此時此刻,麵對花團錦簇卻又冷冷清清的婚禮現場,心底裏的不是滋味就越發濃重清晰了。他在意,在意極了。這難道就是得不到的永遠最香?


    梁大軍心情本來已經亂糟糟了,何況還有個咄咄逼人的老威廉。


    「覃家人不清楚,我對你是再清楚不過的了,一定是你沒把屁股擦幹淨,被覃霄發現了。」梁生一語中的,梁大軍有些心驚。他想到昨夜與趙美好的重溫舊好,舊情人相會的小愜意小快.感到此時全化作了壓在良心上的秤砣,更讓他惴惴不安的是,難道昨夜的事被覃霄發現了?他並不是沒有把屁股擦幹淨,他是又拉了一坨屎啊。


    梁大軍很快就壓下了那種心虛,作為一名浪子,閱盡風帆的海王,他不能從自身找原因,他得自信,問題一定都出在別人身上,出在女人身上。


    「爸,逃婚的人又不是我,你怎麽反而還怪罪起我來了呢?」梁大軍雙手交叉胸前? 不可思議看著梁生,眼睛裏還帶了點幽怨,「我是很聽你的話? 準備開啟一段嶄新的人生? 不然我也不可能要和覃霄結婚? 你知道我是一個多麽愛自由的人……」


    梁大軍還沒說完就被梁生打斷,他冷嗤著說:「愛自由?什麽自由?可以隨意換女人的自由嗎?」


    「爸!」梁大軍急了,他是新郎? 新娘在婚禮前夕跑了? 作為父親不是來安慰他,反而來指責他,他真的要懷疑這還是不是親生父親了。「你突然對我變得這麽刻薄? 是因為遇見了覃家姑奶奶吧?那可是你的初戀? 我的婚結不成不要緊? 你可以重溫舊夢就好。」


    梁大軍說完? 一氣走出婚禮大廳。


    梁生看著梁大軍的背影? 有些自責? 自己的確衝動了,沒有站在兒子的角度去看問題,或許是自己誤會兒子了。兒子說得沒錯,一眼就看穿了他,因為遇見了覃湖? 所以他帶著一種彌補、修復的心態? 先入為主認為覃家、覃家人都是好的。如果真是兒子的問題? 覃家要退婚? 站出來把問題說清楚,也可以在婚禮上和兒子攤牌讓他出最大的糗丟最大的臉,這都是可以的啊? 但是並沒有發生這樣的事,隻是新娘子跑了而已。難道問題真的出在新娘子身上?


    梁生想著還是去覃家了解一下情況比較好。


    一想到要去覃家拜訪,梁生不由一頓:兒子是怎麽知道覃湖是他初戀的?


    ……


    ……


    梁大軍走到大廳門口,就有服務生走過來遞給他一張房卡。憑著直覺,梁大軍覺得是趙美好。昨天晚上他沒有讓趙美好留宿在他的房間,趙美好在酒店另外開了房間,她說過今天要參加他的婚禮。現在婚禮泡湯了,但趙美好還在。


    梁大軍拿著房卡,很快來到了趙美好的房間。


    趙美好穿著性感睡裙,烈焰紅唇,嫵媚動人。


    梁大軍因為覃霄逃婚本就心情不好,趙美好又有心安撫,兩個人幹柴烈火迅速燃成一堆灰燼。


    又像昨夜那樣,洗浴過後,是兩個穿著睡袍的男女和兩杯剔透香醇的紅色葡萄酒,不過昨夜梁大軍是主人,趙美好是客人,梁大軍給趙美好遞酒,現在反過來,這個房間趙美好是主人,梁大軍是客人,趙美好給梁大軍遞酒。


    都是主人,趙美好更熱情好客些,她先前將自己作為美食餵給了梁大軍,現在又親自將酒餵給梁大軍。


    酒香在唇齒間傳遞,在各自的口腔內流轉,下達,直抵靠近心髒的腹部,便如火油注入再次燃燒了兩人內心裏剛剛熄滅的火焰。


    梁大軍心裏有個聲音說:燃燒吧,燃燒吧,要徹底燃燒掉我內心的憤怒,我才能好好地去尋找我的新娘子,心平氣和將她找回來。


    其實,這不過是梁大軍為自己放縱找的藉口,自我麻痹的說辭,自欺欺人到最後讓自己還挺感動。


    「等新娘子回來了,你還會跟她舉行婚禮嗎?」趙美好忽閃著她嫵媚的眼睛,那種帶著一絲狐狸的狡猾的感覺特別誘惑人。


    「聽語氣,你似乎不怎麽想我結婚,怎麽,你愛上我了?」梁大軍勾起趙美好下巴。


    趙美好推開了他的手,冷嗤一笑:「愛?你和我是同一種人,對於我們這種人,會有愛嗎?」


    梁大軍看著趙美好,趙美好臉上閃過一絲厭世的表情,外界對趙美好的印象一向是野心大心機多,蛇蠍美人的代表,或許隻有他才能看見趙美好這樣脆弱的一麵吧。


    「要是沒有愛,你和石峰算什麽?」梁大軍正色問趙美好。


    趙美好也正色看著他:「一個人缺什麽才會去渴望什麽,從你身上我得不到愛情,總得從另外一個可以給得出愛情的人身上找補回來啊。你呢?你和覃家的小姑娘之間算什麽?」


    梁大軍自嘲扯了扯嘴角,他倒是也想找補真正的愛情回來,然而覃霄從頭到尾都沒有給出來。


    梁大軍沒有回答趙美好的話,隻是慨嘆了一句:「愛情是一件美好的東西啊。」


    的確,愛情是一件美好的東西,隻是社會發展到當前這繁榮富強的一幕,愛情難免要被汙名化,覺得它不應該成為人們生活或者文藝作品裏的主流元素,讓它淪為背景就可以。


    這是對愛情極大的誤解吧?


    如果視繁衍為人類社會神聖的任務,那麽隻有繁衍的後代成為愛情的結晶,人類的繁衍才與動物的繁衍有了本質的區別,不是嗎?


    聽趙美好將覃霄稱作「覃家得小姑娘」,梁大軍突然想到覃家還有一個姑娘與趙美好有很深的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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