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小津醒來,發現覃山海不在病房裏,常蘇睡在陪護椅上。


    大概是心靈感應,常蘇立馬也醒了,見覃小津睜著眼睛躺在病床上,他急忙起身過來,喚道:「小先生,你餓不餓,渴不渴,想吃點什麽……」


    「他呢?」本來應該眼不見為淨,畢竟是水火不容的人,但是覃小津一開口鬼使神差關心了他的去向,「他是不是已經走了?他回國去了吧?」


    常蘇將水餵進覃小津嘴裏,說道:「大先生去給公主上課去了?」


    覃小津「啊」地一聲,牽動傷口,疼得狠吸了口氣。


    等待肋骨自愈的過程勢必是一天天忍受疼痛直至疼痛慢慢消減的過程。


    「他……見過詩琳公主了?」覃小津一臉受到驚嚇後的慘白。


    常蘇安撫他:「不過詩琳公主並未表明自己的身份,大先生並不知道詩琳公主的身份,還以為她就是個富二代。」


    請得動老師跨國教古箏,帶老師去玩馬術玩到墜馬……這些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能幹出來的事,很符合揮金如土的紈絝子弟的行事做派。


    「他怎麽去給公主上課了?」覃小津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這是什麽騷操作啊?


    「大先生自己要求的,」常蘇回想覃山海與詩琳公主麵對麵的過程也覺得不可思議,「公主不敢拒絕。」


    覃小津聽得匪夷所思:「什麽時候去上的課,該不會也像咱們一樣……」去上了課就被軟禁起來了吧?後半句話覃小津沒敢說,擔心隔牆有耳。


    「你快……快給他打個手機試試。」覃小津催促常蘇。


    常蘇說道:「我打過了,手機是通的,有信號,大先生說上完課就會回來,讓小先生不要擔心他。」


    誰擔心他了?覃小津撇了撇嘴角,這人真會自作多情。


    臥床躺著忍受難以名狀的疼痛感,覃小津還是忍不住說到覃山海:「常蘇,你是在哪裏碰到他的?怎麽這麽巧就碰到他了呢?」


    「我和小先生說過了啊,是在醫院樓下碰到的。」


    「醫院樓下?」覃小津皺眉,「他到英國肯定有古箏活動,好端端的跑醫院來幹什麽?他是不是生病了?」


    「小先生不用擔心大先生,大先生說他沒有生病,他就是來醫院探望一個住院的朋友,偶遇我隻是趕巧。」


    「我真的沒有擔心他。」覃小津強調。


    此地無銀三百兩,這還不是擔心哪?但常蘇還是笑著「哦」了一聲。


    覃小津還想問覃山海的哪個朋友住院,害怕常蘇又誤會他是在擔心覃山海,隻好忍住,轉移了話題:「常蘇啊,你記得抽空去拍些英國的街景、風景的照片,讓我發給白荷他們。」


    常蘇點點頭,小先生想得真是周到,製造一些自己在逛街或者旅遊的假象,國內的家人們就不知道他墜馬受傷的事了。


    「小先生放心吧,不會讓白小姐她們知道的。」常蘇保證。


    「那個,他不會說漏嘴吧?」兜兜轉轉,話題又扯回覃山海身上,覃小津問完就有些後悔。


    「不會不會,大先生也保證過了。」


    正說著,覃山海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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